劍雨影評3篇電影觀后感
劍雨 影評1
雖然電影標著是“吳宇森作品”,“蘇照彬?qū)а?rdquo;,但我更覺得這是一部純正的“蘇照彬作品”。
蘇照彬讓電影里的愛情富有文藝片的氣質(zhì),吳宇森表現(xiàn)男女愛情可不行,GAY情他是可以的。其實我一直希望電影里的“彩戲師”和“轉(zhuǎn)輪王”是有GAY情的。畢竟他們一起那么多年了。特別是“轉(zhuǎn)輪王”在挖出大S時對她說,從此以后我是你父。然后指著“彩戲師”說,他是你母。這個場景讓我相當?shù)呐d奮啊,我當時想,有GAY情,一定有GAY情??墒请娪鞍l(fā)展到后面竟然讓“彩戲師”背叛了“轉(zhuǎn)輪王”。
《劍雨》讓我最喜歡的人物,就是“彩戲師”了。第一次在古裝武打片里有這樣的人物,又是魔術師又是殺手。而且他那段“神仙索”真是超級精彩的,和《聊齋志異》里“偷梨”那段很像。非常希望“彩戲師”能夠拍個外傳。
個人覺得眾演員在《劍雨》都發(fā)揮得到位了,起碼把主配們的人物性格都展示出來了,“轉(zhuǎn)輪王”組織的人各懷鬼胎,特別是搶“遺體”的那段,非常的精彩。先是“紫青雙劍”在拿到“遺體”后,女徒弟兼妻子突然倒戈師傅兼丈夫,吳佩慈演得還蠻英氣的。只是后面被“彩戲師”輕松拿下,很惋惜啊。
當“彩戲師”提出要大家合作干掉“轉(zhuǎn)輪王”時,經(jīng)過旁邊人都不動聲色,也沒答應,也沒拒絕,這里就很緊張了,因為在場任何一個人的決定,都會改變當時戰(zhàn)況的勝負。特別是余文樂飾演的那個家伙,估計也是內(nèi)心斗爭嚴重,無法決定幫哪方,結(jié)果到后面看看還是“轉(zhuǎn)輪王”厲害,才對細雨出手。
還有,我一直以為大S在喜歡“轉(zhuǎn)輪王”的,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轉(zhuǎn)輪王”不是不行,而是沒有后,表現(xiàn)得竟然那樣絕情。原來她喜歡的不是“轉(zhuǎn)輪王”這個人,而是那根話兒?;蠲撁撘粋€性欲女王啊,不過在戲里她每次主動脫衣服想勾引的都沒得手??上О~~
《劍雨》是這幾年比較靠譜邏輯正常的有個人風格的武打片。因為里面沒有展現(xiàn)出“俠客”的精神,所以這不是武俠片。而打戲在《劍雨》里是比較可看的,一招一式很清楚,很有美感。電影雖然是以愛情為主,但是我卻沒有被里面的愛情所動容,反而對里面的“易容術”比較感興趣,整容原來真的可以面目全非啊?
電影有幾個我疑惑的地方,一開始出來的和尚,和細雨是什么關系?真是“莫名的我就喜歡你,深深的愛上你”。和尚和細雨的曖昧處理得太過匆忙了。倒是細雨和江阿生的調(diào)情,我覺得處理得有點緩慢了,典型的文藝片啦,不急不慢的反復下雨收衣服,通州又不是杭州,其實沒那么多雨的。
張人鳳整容以后變成了江阿生,武功是怎么突然變得高強的?之前他不是被細雨隨便幾個就干倒的嗎?
電影的前面,未整容之前的細雨毫不留情的干掉一個小孩刺客,這樣殺童的情節(jié)會出現(xiàn)在好萊鎢主流商業(yè)片里嗎?或者說那小子并不是小孩,而是形似小孩的侏儒殺手?
劍雨 影評2
李鬼手說:“緣分啊!真難啊!做個人真難啊!”
如今,細細體會這句話,別有一番寓意,看來理解江阿生的人,唯其言之時也!
就《劍雨》的劇情來看,從殺手細雨到重新開始的曾靜,才是故事的主線,而不是江阿生;就懸疑角度來看,江阿生是需要被隱晦人物;就做人的原則立場來看,江阿生處于情與法的矛盾中心,無論他如何選擇,總歸逃不開世俗的指指點點。
需要明確三點:
其一,江阿生從來沒有欺騙過曾靜的感情;
其二,江阿生是受害者;
其三,江阿生并非不孝之子。
稍微有點閱歷的人,應該很快就能理解江阿生在電影結(jié)尾處,云何寺這段,特定場合,特定的謊言。
從字面上去剖析:
“你不叫曾靜,我也不叫江阿生,我的真名是張人鳳,我的父親是前首輔張海端,我如今家破人亡,全拜你與黑石之賜。”
這是江阿生直面曾靜,必須挑明的事實。他在提醒曾靜,也在提醒他自己。
“當時名醫(yī)李鬼手幫我動刀易容,也是他告訴我,你易容后隱身南京。于是我化名江阿生,回到京城找到了你!”
很多人相信了這句話,相信曾靜當時也相信了。恰恰是這句話,反駁了江阿生欺騙曾靜感情是事實。
首先,通過鏡頭語言的時間佐證,從細雨第一次在石橋上碰到陸竹,到與陸竹糾纏的三個月中,張人鳳怎么可能在河里泡如此之久?當然是張人鳳先到李鬼手處救治,易容后,并離開。此外,在江阿生回憶這段中,阿生找到了蔡婆租房,在蔡婆的固定的攤位旁,曾靜尚未擺放攤位,而是一群喝茶聊天抽煙袋的老人家。即江阿生先到京城南京。
張海端被滅門是在壬戌年某夜,鑒于曾靜立碑洪武十八年,即乙丑年1385年,那么這個壬戌年應該是1382年,即洪武十五年。從陸竹點化細雨,細雨易容后立碑,曾靜來到京城(南京)的時候,是若干年后。若干的意思是一般三個或者以上。時間點以壬戌年,張海端滅門,摩羅遺體與細雨一起失蹤開始,因此曾靜應該是洪武十八年1385年之后來到了南京。
江阿生與曾靜邂逅,起碼事隔三年以上。
值得注意的是曹峰自稱十二歲凈身入宮,過了五十年。洪武沒有五十年之久,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就結(jié)束了!而電影鏡頭里京城風景明顯是江南的風景,江阿生喜歡吃的豆皮也是靠近蘇北地區(qū)有名的小吃。很明確是京城南京。從建文帝被推翻,明成祖將南京為留都來看,故事的背景,還是逃不開發(fā)生洪武年間。因此曾靜立碑洪武十八年也沒有什么異議。問題就出在曹峰的身上,五十年因何還是個九品太監(jiān)?連年輕的太監(jiān)都能對他呼來喝去。恰恰他的另一個是身份是轉(zhuǎn)輪王,掌控黑石組織,如此神秘和龐大的組織,都需要一段時間的經(jīng)營。只有一種解釋,他是前朝太監(jiān),改朝換代的代價就是他不會被當權者得寵,只能仰仗人情面子,因而有了年輕太監(jiān)口中的“上面可憐他老無所依,不然就餓死在街頭了!”
其實,細雨因何要易容,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曾經(jīng)是細雨,她有可能告訴李鬼手自己易容后的去向嗎?當然不會。那么李鬼手如何告訴江阿生,細雨易容后隱身南京?又何來于是我化名,回到京城之說呢!江阿生臨時編謊言,沒有打草稿!而且李鬼手這類人知道很多秘密,若嘴巴不牢,還能生存在江湖中?還會有顧客光顧嗎?李鬼手生活在船上,他的船,有一種寓意,即飄然物外與世隔絕。他的緣分之說,只在點到即止。
江阿生的“找到了你”,有著深切的兩層寓意,茫茫人海中他找了生命中的另一半,而這另一半原來就是他的殺父仇人細雨,這恩怨情仇,令人感嘆緣分的奇妙之處,命運的戲弄。
“我每天都可以殺了你,為了將你們黑石一網(wǎng)打盡,我一直等到今天”
江阿生又在搬起石頭壓自己的腳了!既然目的是為了將黑石一網(wǎng)打盡,那么在雷彬和葉綻青光臨之時,他完全可以繼續(xù)裝下去,任由他們干掉曾靜,再干掉他們,也完全可以擊退他們后,干掉曾靜,何必因綻青威脅到曾靜,而發(fā)飆,痛下殺手干掉雷彬,何必送曾靜去李鬼手那里治療啊!他是舍不得:“娘子,看來這次你闖下的麻煩不小”帶著縱容和寵愛;“我老婆是你們打傷的?”帶著擔當和出頭;“看你們的樣,今天很難善了了!真不能放她一馬?”帶著讓步和寬容;“誰要先死,那也難說得很”帶著從容和自信。
曾靜不笨,她也開始懷疑江阿生的話。于是,她才會問:“你從頭到尾都知道?”江阿生持劍的手顫抖了,眼淚要出來了,他無法硬下心腸繼續(xù)圓謊,此刻他無語了!而曾靜明確了一點,他不是從頭到尾都知道,她進攻性再問一句:“你有沒有真心對我過?”
“萬萬不可能”
這是非常官方的回答,按照常理來說,這個事情是萬萬不可能的。不可能往往是有可能的,而沒有就是沒有??山⑸鷽]有斬釘截鐵的明確的回答“沒有”!
“我對你全部都是虛情假意”
拜托!此刻江阿生的兩滴眼淚滴落下來,因何如此痛苦?全部,都是,就不會如此痛苦傷心啦!他說這些話是違背內(nèi)心感情的,才會如此的傷心難過!要下定決心去恨一個愛她,視她如生命的人,真難!真痛苦!
“你殺我,我不在意,但你殺我父親,我無論如何無法原諒”
原來愛一個人,被她殺了也可以不在意!很有螳螂精神:“我愿意被你吃掉,因為我愛你!”但他們之間的仇恨,是殺父之仇!他找不到理由來原諒曾靜!他想原諒她!(他自以為達到了最大的說服力,鴻溝已然成立)
“你走吧!先父若是知道我殺了一個弱女子,他地下有知,必不瞑目。我不要再見到你,你走吧”
這句話不僅僅是江阿生在為自己放過曾靜找借口,相信是長期的家教,讓他潛意識明白洞悉和寬容,這是他內(nèi)心與父親之間的人生價值觀的共鳴。(最終目的講出來,他要曾靜走!越快越好!)
如果將江阿生在云何寺這一些列笨拙的謊言當真的話,那么壓根就沒有看懂《劍雨》的感情立意。其中蘊含著默契、寬容、理解、奉獻、犧牲,以及相濡以沫。江阿生從來沒有欺騙過曾靜的感情,他們的邂逅、相識、相愛,沒有一絲誘餌的成分,沒有利用感情去達到復仇的目的。
那么阿生是何時知道曾靜是殺父仇人細雨的呢?
這一直有兩種可能性,但都不有損江阿生的形象。因為他是人,他不是神!
第一種可能性,他是假裝被曾靜的“蠟燭”迷暈的,之后他知道了娘子就是細雨的事實。第二種可能性,他是在擊退綻青,拔出辟水劍,上李鬼手的船,才知道。第二種可能性很順暢,自然而然,不過,顯得阿生有點笨!也許,是有點笨!書香門第,世家子弟,心無雜物。
但個人偏向第一種可能性,有江湖老道的經(jīng)驗。當知道曾靜就是殺父仇人細雨的時候,“就算你以前是江洋大盜,你還是我娘子”已然行不通了!但這句話的宗旨始終沒有變。他處于矛盾的中心位置,他是受害者,一邊是告別過去罪孽,一心想跟自己過小日子的娘子,一邊是無法放下的血海深仇!為人夫,為人子,他無法選擇。“我喜歡有你在我身邊”他愛這樣的生活,他愛娘子,但現(xiàn)實令他無法面對事實。不知道如何選擇,無法面對的時候,就是不面對,放空、放任!當曾經(jīng)的細雨,現(xiàn)在的曾靜做出了一系列的選擇,用實際行動,讓阿生感受到美好的生活還是有可能的,明白曾靜已然就是自己的娘子一刻,感受到自己的放任也是一種傷害和復仇時,他毅然擔當起丈夫的責任,維護維系這段緣分。趕走曾靜,也是為了維系。仇恨是只屬于他的,應該由他獨自去承擔面對轉(zhuǎn)輪王,了結(jié)這段血債。
江阿生是受害者,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張海端為了兒子張人鳳的先天頑疾,才會得到摩羅遺體,一夜之間的家破人亡,子歸何處?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種仇恨是極深的。有仇不報非君子!
但仇恨會令人如同生活在煉獄,在飽受仇恨的煎熬時,很容易自我毀滅,令人走入魔道。這樣的人生,只有絕望和痛苦,最終是厭倦和毀滅。那么生命的意義又何在?仇恨是過去的,今天懷著仇恨,即將成為過去,那么未來呢?當因為仇恨而去毀滅美好,毀滅改過自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仇人時,那么曾經(jīng)的受害者,如今的復仇者已變成魔!
曾靜的告別,曾靜的選擇,讓江阿生看到除了仇恨,還有愛!更何況江阿生的心靈一直開著一扇窗,讓陽光照在自己的心田中,溫暖屬于他的人生。他才會跟曾靜成婚,他才會愛身邊的人,愛生活、愛人生!有愛才有恨,有恨才有愛。如果曾靜真的相信阿生的話,離開了阿生,阿生也不會殺了她,但此生他們不會再在一起,因為他準備與轉(zhuǎn)輪王同歸于盡。正是因為曾靜經(jīng)過了生死的考驗,江阿生才真正能放開胸懷,接納她繼續(xù)做他的娘子。
失去,才會懂得珍惜所擁有的;放下,才會感受生活的美好!
江阿生并非不孝之子,相信張海端知道兒子的選擇,也會贊許。
劍雨 影評3
關于《劍雨》的爭論,人們始終處在兩個極端——不是最爛,就是最好。雙方各執(zhí)一詞,就像站在馬里亞拉海溝的兩側(cè)一樣,中間深不見底的溝壑足以迷惑很多人。
拿了終生成就獎的吳宇森雖在威尼斯電影節(jié)上風光無限,但國內(nèi)觀眾顯然還未走出《赤壁》留下的陰影,吳大導演的信任度面臨危機。更何況,在近十年來最火爆的這個國慶檔里,還有《狄仁杰之通天帝國》《盜夢空間》《精武風云》《山楂樹之戀》等強大對手,對《劍雨》形成了圍追堵截之勢,所以《劍雨》不得不先在票房上吃個悶虧,上映兩周的票房僅收獲票房4500萬。對于一部投資高達1400萬美金的電影而言,倘若票房不能過億,那就意味著商業(yè)上的絕對失敗。
這部標注著“吳宇森作品,蘇照彬?qū)а?rdquo;的武俠電影,更像是兩位導演的聯(lián)合試驗品。早年曾師從香港著名武俠導演張徹的吳宇森,一直都懷有江湖武俠夢,但從未有相關作品出現(xiàn)。而擅長拍攝現(xiàn)代劇的蘇照彬在《劍雨》之前,雖曾獨立編導了兩部在臺灣地區(qū)較有影響力的作品《愛情靈藥》和《詭絲》,但在古裝武俠方面的修為也是零。當蘇照彬得知吳宇森有意拍攝武俠電影時,從未拍攝過古裝武俠片的蘇照彬,以一部透露著絲絲詭異的《劍雨》劇本,博得了吳宇森的青睞。
浸淫好萊塢多年的吳宇森在肯定了蘇照彬的懸疑構(gòu)思同時,也將自己的得意之作《變臉》借鑒到了中國古代,構(gòu)建出了一種類似《史密斯夫婦》式的現(xiàn)代好萊塢敘事方法。蘇照彬在向吳宇森致敬的同時,也用了一種極其自然的方式將一些現(xiàn)代化理念加入了影片中,如姐弟戀、快遞員、鏡面人等。
影片前半段精彩的文戲絕對堪稱一流,幾處武斗場面也很飽滿,如李宗翰飾演的陸竹和林熙蕾飾演的殺手細雨,風雪之夜在破敗佛堂前的那場充滿了“仁、信”色彩的打斗就極為精彩。
總而言之,《劍雨》不算最好,亦非最差,它最成功的地方是凸顯出一種融合了江湖兒女情的江湖大氣,而這種江湖氣正是近年來武俠電影最缺少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