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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百何的精彩人生故事

      時間: 盈承633 分享

      白百何的精彩人生故事

        白百何,本名白雪,1984年3月1日生于山東省青島市市北區(qū),中國大陸女演員,2006年畢業(yè)于中央戲劇學(xué)院表演系音樂劇班。

        無疑,白百何的大小銀幕形象一直是大眾—尤其是中國男人喜歡的現(xiàn)代純情小妞的范本。

        在《與青春有關(guān)的日子》里,她是多情又純真的大院少女喬喬;在《我的青春誰做主》里,她是一曲驚艷的富家女雷蕾;在《失戀33天》里,她是嘴快心善的北京大妞黃小仙;在《分手合約》里,她是一往情深的模范女友何俏俏;在《浮沉》里,她是征服大叔的白領(lǐng)喬莉;在《私人訂制》里,她是率性的情境設(shè)計師小白……即將到來的暑期電影檔,她又將帶來《滾蛋吧!腫瘤君》、《捉妖記》和《戀愛中的城市》,從抗癌的漫畫少女英雄熊頓開始,每一個都是看起來傻白甜的純情小妞。

        當(dāng)然了,對一個女演員而言,你很難說“純情”是一個沒有爭議的好詞—它可能意味著奧黛麗·赫本式的完美無缺,但蒼白無瑕也很可能難以企及伊麗莎白·泰勒式的復(fù)雜魅力。

        小妞型演員如白百何,很容易讓人以為她是前者—當(dāng)她穿著牛仔背帶褲、懷抱小豬公仔、素顏出現(xiàn)在攝影棚前的那一刻。她是我所見過的妝發(fā)速度最快的女藝人之一,過程中一直拿著手機在玩游戲,快結(jié)束的時候她突然扭頭大叫:“你們說!十九關(guān)是不是特別難破!”—這讓我輕易地想起,因為《與青春有關(guān)的日子》與白百何相識并結(jié)婚的陳羽凡先生對她的一段評價與回憶:“我發(fā)過誓,絕對不會找這個圈子里面的人—直到我遇見她,發(fā)現(xiàn)這個行當(dāng)居然也有這樣的女孩兒,想得不多,就知道窩在宿舍里打紅警。”

        白百何在化妝間的沙發(fā)上歪著頭、盤著腿,卻對我回憶起當(dāng)時常打的游戲叫“明星三缺一”,是一個打麻將的游戲。“都不好意思說,還是自己拿盤裝到電腦里的那種呢。”她說,“我就是想聽里面的那些明星配的音,用很多搞笑的方式講打麻將的事兒。”陳羽凡就為這樣的她“破了誓”,至今恩愛有加—這一次,騎著摩托車借著自己想溜一圈兒的名義就溜到影棚來看老婆了。除此之外,他的第二大任務(wù)是經(jīng)常為小高跟出門的白百何補帶拖鞋,“老錯覺以為自己撐得住,哈哈!”

        白百何最近感興趣的事兒是“火鍋”,回京之前,她和另一主演陳坤正在重慶以同名戲的名義大快朵頤。“水瓶座的陳坤真是一天有一半時間都活在外太空!”白百何說,“最近接地氣的片段,是他有一次拿筷子指著我們一堆演員說:別裝,別裝,你們一個個下了銀幕都是另一個模樣!其實吧—他說得對!”她大笑。

        事實上,無法否認(rèn)的是,演員的功力恰在于此。在任何一個光影化學(xué)作用著的片場,裝與不裝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入戲—就像這次,棚拍的極簡黑白片,在有限的音樂和道具布景下,你眼看著她或站或坐,被強光打得一覽無余的通透眼神里,無辜、天真和某種成熟交織混雜在一起,表情間微妙的變化就像微風(fēng)掠過的發(fā)絲—在那期間,白百何招牌小妞式的嬌嗔和撅嘴讓一切在光影中誘人地生動起來。

        然后,你會看到她那長款香奈爾套裝也遮蓋不了的修長的雙腿,膝蓋上的傷疤,就像一個小小的紋身。

        和人們想象的不同,白百何坦言自己并不善于受訪。“元寶讓我比以前柔和多了?!赌[瘤君》這次出來受訪,有個很久以前采訪過我的記者對我說,你比以前好多了,那時你根本不愿意回答問題,問你什么你都皺著眉頭。”她說,“其實我覺得我身上的棱角來源于我對自己的保護,我有時候很無奈—大家在戲里面看到我,會覺得我應(yīng)該是一個很好相處、自來熟的人,但我反而是一個有陌生人恐懼癥的人,會緊張,因為你不了解別人的時候,別人也不知道你的點在哪兒。只有跟熟悉的人在一塊兒,我才會覺得特別有安全感,然后怎么都行。”

        說這段話的時候,她已經(jīng)退回到化妝間里,和團隊一起蹲著吃盒飯,嚷嚷著看誰蹲功了得,聲音里也會有煙嗓的質(zhì)感。她在自己的牛仔背帶褲里伸展自如,已經(jīng)褪下了之前聚光燈下的華服,盡管我覺得那是一條很適合她的羽毛裙:有黑,有白,有亮片,有襯衫的那種經(jīng)典的藍(lán)色格紋—一片一片羽毛,就像她自己身上混雜的特質(zhì)。

        一個演慣了小妞的女演員,其實擁有著那些你所不知道的復(fù)雜的魅力。

          大愛or小愛

        電影《滾蛋吧!腫瘤君》的導(dǎo)演韓延和白百何有一個“錯覺早已認(rèn)識”的故事。

        “我和文章很熟,同校不同系,軍訓(xùn)的時候在一個排,后來租房子和他也租在一個院兒,所以我老認(rèn)為和文章熟的我都熟,因為走在路上也確實會照面打招呼。”韓延回憶說。“他總說我每次看到他的時候就向他微笑,我說我其實是近視眼,我怕得罪人。”白百何笑言,“我這人也特別討厭—我知道韓延是我們學(xué)校特別優(yōu)秀的畢業(yè)生,食堂有段時間老滾播他的畢業(yè)作品,但他每次問我說‘我是學(xué)校的驕傲,你沒看到嗎’,我都說沒有。”

        事實上,倆人“錯覺”的緣分遠(yuǎn)不止于此:韓延編劇的第一個電視劇《我們這撥人》,白百何在其中演喬喬,和她自己的出道作品《與青春有關(guān)的日子》中的角色重名;后來韓延執(zhí)導(dǎo)《第一次》,白百何又來幫他串了一場戲,演一個搖滾歌手,陳羽凡去幫著聽的棚,她爽快地唱了一首Beyond的《真的愛你》;她告訴過他“文章沒我潮”,從《與青春有關(guān)的日子》合作到《失戀33天》,文章老問她借衣服穿,因為“拍戲的時候,她更中性,更不怎么修邊幅”;他開機時發(fā)過一條朋友圈,說“我從來沒拍過一個演員,我真的親眼見過她18歲時的樣子”,“那時還沒有什么‘女神’……記憶里都是大學(xué)時期,姑娘們扎起的傳統(tǒng)的馬尾辮”。

        但的確,倆人之前的合作沒有一個是像《滾蛋吧!腫瘤君》的熊頓那樣,讓白百何讀了劇本后百分百確定出演的,而韓延也坦陳,在得知自己要成為此片導(dǎo)演后,是自己在第一時間把劇本設(shè)法遞到了白百何手中。“我是邊看劇本就邊想到了她,說實在的,我都想不出第二個人選能夠完成這個角色。”韓延說,“資方?jīng)]有找她,是因為怕被拒絕說,和她以往的戲路太重復(fù)——但我覺得這個不一樣,這不是一個那種架空了的癌癥患者的末世戀,而是真正的一群小人物的抗癌日記,是大愛。”

        白百何自己則說:“熊頓是我演的第一個,在現(xiàn)實生活中真實存在過的人。很多人都認(rèn)識她這樣一個人,這對演員是個挑戰(zhàn),挺刺激的。”為了這個角色,她和韓延的爭論不在少數(shù),尤其是關(guān)于一段40多分鐘的、從未被曝光的熊頓被跟拍的視頻,白百何一直想看,而韓延直到殺青都沒有給她看。他的理由是,熊頓很可能把自己樂觀和逗人的一面放大化,但若真的如此表現(xiàn),就是失真。白百何演了一段時間后,特別生氣地去找導(dǎo)演理論:“你知道為什么你看到的熊頓在那40分鐘的跟拍里面是放大、失真、更加夸張的?就是因為,當(dāng)她知道別人跟著她的時候,她緊張了,她越發(fā)地不想把自己內(nèi)心里面的恐懼表現(xiàn)出來—但,她不可能是不恐懼的!”“活在熊頓的精神世界里的她,我和她說戲時她最常對著天說:熊,是導(dǎo)演要求的!別怪我!”韓延說。

        韓延很快在“她不可復(fù)制的驚人表演”里讀出了她對熊頓式“恐懼”的刻骨理解。在那場熊頓自知自己不久于人世、與媽媽告別的戲里,白百何的處理是:她在媽媽的懷里抬頭,卻又不看著媽媽的眼睛,而是遠(yuǎn)方;她明明在哭,卻是靜默的——淚水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這個女孩兒的眼里奔涌,只在她每一個眨眼的瞬間才會跌落、下滑、碎得體無完膚,在她的臉上流成了一張地圖。這時候,臺詞才姍姍來遲,帶著深刻的沙啞和咳意。“媽媽,下輩子我們還做一家人。”她恢復(fù)了初生嬰兒般的姿勢,她們抱在一起,眼淚也流到了一起。在那一刻,沒有人會不為這個女孩兒的勇敢動容,哪怕,這種勇敢是基于恐懼,是一個女人面對命運的不得已。

        這樣的處理,讓整場戲都充滿了一種善解人意的悲憫。事實上,這場母女告別的戲在今年北京大學(xué)生電影節(jié)的粗剪片試映現(xiàn)場得到了觀眾熱烈的情緒反應(yīng)。“那場戲,白百何一開口,觀眾‘啪’就笑了,然后笑完第二秒,接著就哭了。”韓延說,“我們總在說,笑著哭——詞已經(jīng)被說爛了,但我覺得白百何這次真正做到了。”

        和白百何在《滾蛋吧!腫瘤君》里有不少對手戲的李媛,飾演的是另一種當(dāng)代女性,與頂著童花頭、犯二撒潑、花癡帥哥醫(yī)生的熊頓截然相反:一個高挑、冷艷、壞脾氣的美女夏夢,對男人拳打腳踢是家常便飯,但癌癥奪走了一個美女在世間所能擁有的全部特權(quán)。她印象最深刻的一場戲是,隆冬12月,她們在回龍觀的醫(yī)院天臺上冷得只知打戰(zhàn)發(fā)抖,“幾乎每遍詞都說錯,互相都錯,已經(jīng)凍傻——鼻涕凍在鼻子里,風(fēng)大得把假發(fā)都吹歪了,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李媛說,“然后百何就去買了一堆洋酒,百齡壇——我們喝酒,演喝酒之前就一直在喝酒,真的喝酒,為了取暖——我和她的共識是,對女演員來說,那些必須要放棄的自我,以及這些,都不該叫事兒。”那場戲里,嬌小的熊頓把一條寓意旺盛生命力的紅圍巾踮腳圍上夏夢的脖子。“你看我,先丟了工作,又丟了愛情,現(xiàn)在連健康也不要我了。”她說,“但你要相信,上帝給你安排的每一次掙扎,都是有道理的。”

        和以往一樣,但又不一樣,失業(yè)、失戀、失態(tài),這個世界與“小時代”造夢系列相對的、最現(xiàn)實一種的電影類型,白百何包攬并詮釋了一群頑抗活著的小妞們。“她不是在演女神,她其實是在犧牲掉形象去演平凡至極的女孩。”韓延說,“我對她的總結(jié)是:女神的外表,‘屌絲’的心。”正因如此,她是中國式“小妞電影”的票房靈藥,只不過,這一次,她不再在小愛里作死作活了——一樣不夢幻、鬧騰、平凡,但最重要的是,她勇敢可愛。就像劇中吳彥祖飾演的英俊歸國醫(yī)生所說:“你不是我,你不知道你對我的意義——你在我心底種下了一顆歡樂的種子,它已經(jīng)發(fā)芽了。”

        在這樣情意很容易泛濫的一部戲里,演員白百何最常對導(dǎo)演韓延說的話卻是:我覺得我演戲最有樂趣的是,我怎樣在控制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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