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故事:凱撒斗龐培的傳說(2)
蘇拉曾經(jīng)說過:“這個年輕人比幾個馬留斯加起來還要難以對付!”凱撒的步步高升,對貴族派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們已經(jīng)看出他的政治能量和巨大的野心,為此而憂心忡忡。
在這一段時間,凱撒和克拉蘇是相互利用??死K利用凱撒的聲望和能力對抗元老院首領(lǐng)、護民官西塞羅。凱撒則利用克拉蘇的地位和財富,一步步提高和鞏固自己的地位。后來他又出任羅馬屬地西班牙的地方長官,在那里擴充軍隊,加強羅馬的統(tǒng)治,并不斷地出兵征服附近上著部落。他要用輝煌的戰(zhàn)功使自己的聲望與龐培并駕齊驅(qū)。
這時克拉蘇開始對凱撒存有戒心了。
公元前60年,凱撒和龐培先后回到羅馬,向元老院交卸了兵權(quán)??死K認為機不可失,開始暗中在政治上對他們倆實施打擊。不料這樣一來,反倒促使龐培與凱撒團結(jié)起來,共同臼衛(wèi)。凱撤把自己的獨生女裘莉亞嫁給龐培為妻。雖然年齡極不相稱,顯而易見是一樁政治婚姻。但這對他倆卻是極為重要的。
個久,克拉蘇和龐培都順利地當上下一屆執(zhí)政官,第二年,凱撒也被捧上與他們共同執(zhí)政的寶座。
出任執(zhí)政官以后,凱撒仍以平民派領(lǐng)袖自居,盡量為人民謀福利,他制定了許多使羅馬人民享受特別權(quán)益的法規(guī),這使他在平民中獲得了更高的聲望。
這時,護民官西塞羅是凱撒最大的政敵。西塞羅是羅馬最著名的雄辯家,在元老院中也是最有影響的人物。凱撒施展謀略,利用西塞羅的仇人,將他驅(qū)逐出羅馬,除了心頭大患。
執(zhí)政官的任期只有一年,任滿之后,凱撒接受了元老院的任命,出任高盧(今法國境內(nèi))的奇撒路畢那地方長官,統(tǒng)帥3個軍團,任期為5年。接著,又追加他一個軍團,讓他兼任高盧的拿路波內(nèi)西斯長官,這正是凱撒所希望的,他一向認為政治家一定要有軍權(quán)作基礎(chǔ)。
鑒于凱撒成功的經(jīng)驗,克拉蘇也想建立戰(zhàn)功來增加自己的聲望。在凱撤離開羅馬以后,他也親自率領(lǐng)部隊去遠征帕提亞王國。
帕提亞工國是東方新興起的強國,東起印度河,西迄幼發(fā)拉底河,沃野千里,極為富庶??死K的軍隊剛一進入帕提亞王國國境就中了埋伏,被殺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克拉蘇當場被俘,帕提亞的士兵把銀市熔化,從他的嘴里強灌下去。可憐的克拉蘇內(nèi)臟都被燙爛了,頓時斃命。他平生愛錢如命,如今卻死在“錢”上,真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凱撒抵達高盧以后,他最大的冒險才真正開始。在他心目中,高盧是。一個巨大的倉庫,從這里可以得到他需要的士兵、奴隸和財富。他決心逐步擴大羅馬的領(lǐng)地,一個個地征服那些不肯聽命于羅馬的部族。
當時,有一支赫爾威第族,共有36萬多人集結(jié)于羅馬邊界的羅納河畔,他們企圖遷居高盧西南部的肥沃地區(qū)。對凱撒來說,消除這一威脅是當務(wù)之急??墒?,他的主要部隊都在意大利,手邊只有一個軍團約5000人,要對付赫爾威第族是很困難的。
凱撒下令破壞靠近日內(nèi)瓦的羅納河上唯一的一座橋梁,并把有限的兵力配備在30公里長的河邊,構(gòu)筑了一些堅固的堡壘。他委派部將拉比埃努斯負責這條陣線的防御,自己則返回意大利,親率大軍急速翻過阿爾卑斯山,繞到敵人的背后去攻取哈埃得威族的歐丹要塞。
赫爾威第人以為凱撒懼怕他們,轉(zhuǎn)過頭來追擊,其實他們是中計了。
凱撒在歐丹附近一處地勢險要的地方列陣以待。當赫爾威第人趕來時,凱撒的伏兵從四面八方?jīng)_殺出來。毫無思想準備的赫爾威第人當時就隊形大亂,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只好投降,并答應(yīng)退回原來的居住地,不敢再有入侵的企圖了。
那時候,高盧的北方有日耳曼人為患。凱撤率軍出征,在阿爾薩斯平原上展開了一場激戰(zhàn),結(jié)果是日耳曼人慘敗。
公元前57年,凱撒又率軍進入北方比利時族的領(lǐng)地,在由布爾河畔的戰(zhàn)斗中擊敗了挪威人。接著又征服了阿托阿特其族。隨后又控制了諾曼底和布列塔尼地區(qū)。當年的秋天,凱撒已征服了高盧的三分之一土地。
這期間,凱撒寫的戰(zhàn)爭紀實文章《高盧戰(zhàn)記》,被后世一致認為是一部偉大的杰作。就連凱撤的政敵西塞羅也說這是一部“不文飾,正確而清楚”的作品,認為任何歷史學(xué)家都不可能對高盧戰(zhàn)爭寫出比凱撒更好、更令人興奮的作品。
此后,凱撤大軍又以閃電的方式出擊,殲滅了日耳曼的40萬人馬。然后在萊茵河上架設(shè)了一座大橋,長驅(qū)直人日耳曼地區(qū),一路燒殺,勢不可擋。
作為征服者,凱撒在戰(zhàn)爭中是殘酷的。但作為高盧總督,他對高盧人卻采取寬大、容忍的政策。他打垮了不自量力的喀爾特族的反叛,并沒有對他們進行嚴厲的報復(fù),反而明令提高高盧人的地位,使他們享有與羅馬公民同等的權(quán)利。當然,這樣做墾為了使他們心服,從而達到長治久安的目的。
公元前55年,凱撒又發(fā)兵遠征不列顛島,這里是高盧反叛者的避難地。當?shù)氐耐林苍骱蘖_馬人。第一次出征受了挫折,損大40多艘戰(zhàn)艦,雖然在不列顛登岸,卻不敢繼續(xù)深入作戰(zhàn)。直到第二年才發(fā)動全面進攻,取得了輝煌的勝利。為此,羅馬朝廷舉行了20天的感謝祭典。這次勝利,提高了凱撤在國內(nèi)的威望。
就在凱撒率領(lǐng)艦隊遠征不列顛時,他的獨生女兒、嫁給龐培為妻的裘莉亞困難產(chǎn)去世。龐培又娶了另一位貴族的女兒為妻,這意味著他又和貴族連結(jié)在一起了原先的三巨頭,一個死在帕提亞,一個遠證高盧,只有龐培在羅馬,成了權(quán)勢遮天的人物。元老院像眾星拱月一樣捧著龐培,他再度當選為執(zhí)政官。另外,非洲領(lǐng)地和西班牙也在他的直接管轄下,他每年可以從這些地方獲得巨大的利益。
凱撒雖然從女兒的死這件事上預(yù)感到他與龐培的關(guān)系將發(fā)生變化,但他并不急于返回羅馬。他企圖延長自己在高盧的軍事指揮權(quán),然后以屬地長官的身分競選下一任執(zhí)政官。他把這個請求送交羅馬,龐培卻不矛理會,擱置一邊。
龐培深知現(xiàn)在唯一的政敵就是凱撤,此人不除,他的威脅便永遠存在?,F(xiàn)在凱撒在高盧擁有重兵,當務(wù)之急是削弱他手中的兵權(quán)。龐培找了一個借口,命令凱撒將駐防高盧的軍隊調(diào)問羅馬。
凱撒立刻看透了龐培的用心,卻不想與他作正面對抗。他從手中的4個軍團中抽出兩個軍團回國。他把這兩個軍團的軍官召集來,感謝他們連年征戰(zhàn)為國效勞,說如今大局已定,理應(yīng)讓他們回國與家入團圓。
軍官們歡聲雷動,心里非常感謝這位與他們同甘共苦而又體諒他們的統(tǒng)帥。
凱撒給每個回國的將軍一份優(yōu)厚的獎金,讓他們更加高興。同時,他暗中派了幾個心腹人員,叫他們回國以后,故意數(shù)說凱撒在高盧如何獨斷專行,不顧士卒辛勞,驅(qū)使他們?nèi)テ疵鲬?zhàn),說他對部下如何不好等等。
龐培見凱撤乖乖地交出了兩個軍團,心里暗暗得意。又聽到凱撒的部下散布的那些不滿言詞,更加以為凱撒必敗無疑,下把他放在心上。殊不知這樣一來,他正好落在凱撒的圈套里。
過了不久,元老院進一步要求凱撒交出全部軍權(quán),這當然是龐培的意思。凱撒的回答是:如果龐培也同時交出軍權(quán),他就無條件地接受命令。他這答復(fù)骨子里是強硬的,也就是說,如果元老院做不到這一點,他也決不交出軍權(quán)。
為此,元老院里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爭論。以凱撒的好友安東尼為首的一派主張接受凱撒的要求,但他們勢單力薄,終于在表決時被龐培派擊敗。元老院宣布不接受凱撒的要求。安東尼憤而離席。
羅馬面臨著一場兩雄決斗的危機,流血不可避免,氣氛顯得緊張而憂慮。
凱撒再次向元老院說明理由:高盧境內(nèi)最少得有兩個軍團才能鎮(zhèn)住局面,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時連凱撤原先的政敵西塞羅也認為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了,他親自出面企圖說服龐培一伙人,勸他們向凱撒讓步,不可把他逼得太緊。尤奈龐培等人氣焰正盛,根本聽不進西塞羅的話。
凱撒見自己的忍讓換來的是對方的得寸進尺,步步緊逼,他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公元前49年l 月11日,凱撒率領(lǐng)手下僅有的5000步兵及3000騎兵,向意大利與高盧交界的盧比康河進發(fā)。他命令部隊輕裝疾行,趁著朦朧的月色連夜行軍,在黎明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易地占領(lǐng)了意大利北部重鎮(zhèn)——亞平寧城。
接著,凱撒大軍浩浩蕩蕩地向南進發(fā),不久就抵達盧比康河畔。這里沒有橋,他們當即伐木造橋。傍晚時分就全部渡過了盧比康河。
當時龐培手下有一位叫拉比納司的著名將領(lǐng),此人足智多謀,而且驍勇善戰(zhàn)。他與凱撒交情甚厚,一向欽佩凱撒的雄才大略,而對龐培的結(jié)黨營私十分不滿。
凱撒在離開羅馬前往高盧之前就早已布下周密的情報網(wǎng)。他雖然身在國外,對羅馬的動向卻了如指掌。他暗中派人攜帶密函給拉比納司,用感情和道理打動他,終于把他爭取了過來。
這時,凱撒的另一位好友安東尼也已逃離羅馬,投奔到凱撒身邊。安東尼也是一位出色的戰(zhàn)將,有了這兩人的協(xié)助,凱撒大軍一路勢如破竹,連著攻占了好幾座城池。
羅馬城內(nèi)已是一片混亂,與凱撒作對的貴族們紛紛出逃。龐培雖然擁有數(shù)倍于凱撒的乓力,但他失去了最得力的干將拉比納司。而且,拉比納司帶走了許多軍事機密,這對龐培來說,無異于失去了數(shù)萬大軍。他知道凱撒深得民心和軍心,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羅馬肯定是守不住的,他決定帶領(lǐng)部隊離開羅馬,到南方去尋找落腳的據(jù)點。
凱撒大軍開進了羅馬,城里一片寧靜,沒有絲毫騷亂跡象。老百姓知道凱撤此來是向龐培和元老院興師問罪,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這使凱撒非常欣慰。他清點國庫,并貼出安民告示。龐培的黨羽都跟著他逃亡去了,留下來的官員,凱撒讓他們恢復(fù)原職。
龐培逃到布隆迪休姆,準備固守,與凱撒對峙。他在西班牙還有重兵,不時地從海上運來給養(yǎng)和軍械。凱撒決定來個釜底抽薪。當年6月,他親自率領(lǐng)大軍進攻西班牙,擊敗了龐培在那里的駐軍。兩員主將都不敢與凱撒為敵,繳械投降了。凱撒收編了這支軍隊,然后凱旋而歸。
公元前49年12月,羅馬議會一致推舉凱撒為“狄克推多”(意即一人執(zhí)政),將政權(quán)全部交給他。相當于從前蘇拉的地位。凱撒拒絕了。他一向平易近人,廣為交游,不習(xí)慣那種高高在上儼如帝王的生活。他提名賽維萊斯和依薩利庫斯與他共同執(zhí)政,以保持羅馬的傳統(tǒng)政治精神。這也是他第二次擔任執(zhí)政官。
遠在南方的龐培,仍是凱撤的心頭大患,不消滅龐培,國家便不能統(tǒng)一,戰(zhàn)爭的威脅也不能消除。公元前48年9月,凱撒將羅馬的政事交給兩位執(zhí)政官負責,自己親率大軍去討伐龐培。
龐培聞訊后,自知不是對手,放棄了盤踞布隆迪休姆的計劃,率軍乘戰(zhàn)艦渡過愛琴海,經(jīng)希臘奔小亞細亞去了。
凱撒雖然不費一兵一卒就占領(lǐng)了布隆迪休姆,卻沒有真正打擊龐培的有生力量,心里很是不甘,決心繼續(xù)迫下去。他命令在布隆迪休姆征集大小船只,率領(lǐng)先頭部隊渡海作戰(zhàn),一舉攻占了奧利康和阿玻羅兩個重要據(jù)點,并俘獲了許多船只和物資。他把這些船只派回布隆迪休姆,把主力部隊運送過來。
龐培此時也沒有退路了,雙方擺開陣勢,準備決戰(zhàn)。當時龐培擁有步兵3.6萬、弓箭兵3000、投石兵1200、騎兵7000以及300艘戰(zhàn)艦。凱撒方面有步兵3.4萬、騎兵1400、百余艘船只。他的實力遠不如龐培。更何況他千里遠征,背海作戰(zhàn),休息和給養(yǎng)部跟不上,第一次戰(zhàn)斗大為失利,不得不撤退到法爾薩洛斯平原,攻占了那里的兩座城市,暫行休息,以備再戰(zhàn)。
龐培犯了一個戰(zhàn)略錯誤:他認為凱撤這樣一來必敗無疑,所以沒有立刻乘勝追擊。等他意識到這一點重新發(fā)起追擊時,凱撒的部隊已經(jīng)得到充分的休息和給養(yǎng),完全恢復(fù)了元氣。
兩軍在法爾薩洛斯平原展開了一場惡戰(zhàn)。
龐培的軍隊實力雖然遠勝于凱撒,但將領(lǐng)輕敵,許多人想的是勝利后返回羅馬如何為自己選擇一個更好的位置,一個個沉醉于幻想之中。
而凱撒方面則是小心翼翼地作了全面部署,他把部隊分為左、中、右三路,讓安東尼和卡本尼斯分別率領(lǐng)左路和中路,自己統(tǒng)帥右路軍。他清醒地意識到,這是一場決定生死存亡的戰(zhàn)斗。
大戰(zhàn)開始了,龐培軍的左翼騎兵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凱撒的右翼直沖過來。凱撒早有準備,他事先在陣前的塹壕中埋伏了幾營人,手持大刀,專砍馬腳。龐培的騎兵沒有料到這一手,紛紛落馬,人仰馬翻。而后面的騎兵仍在繼續(xù)往前沖,自相踐踏亂成一團。這時,凱撒布置在第二線的弓箭手則萬彎齊發(fā)。可憐這6000騎兵還沒有與凱撒的部隊交上手,已是折損大半,剩下的只顧往四面落荒而逃。
龐培的中翼和左翼見右翼已經(jīng)崩潰,無心戀戰(zhàn),已有退卻之意。正當這時,凱撒率領(lǐng)大獲全勝的右翼人馬殺了過來。頓時,龐培全軍潰退。俗話說兵敗如山倒,將士們誰也不愿拼命,只恨少生了兩條腿,沒命地奔逃。
龐培沒想到數(shù)萬大軍這么一下子就全完了,沒有人聽他的指揮。他知道大勢已去,躲在塹壕中,偷偷地剝下一個戰(zhàn)死的上兵的衣服換上,混在敗兵之中,倉皇逃往海濱。
凱撒見大勝己成定局,欣喜萬分。不過,當他巡視戰(zhàn)場,只見尸骸遍地,受傷者慘痛的呻吟在原野上飄蕩,他心里不覺一陣凄楚,命令部隊停上殺戮,搶救傷員。
黃昏時分,凱撤獨自徘徊在曠野上,一聲聲呼喚著:“布魯?shù)盟?布魯?shù)盟?”
布獸得斯是他與一個叫塞維莉亞的女人生的孩子,是私生子。凱撒出征以前聽說這孩子被征集在龐培的軍中服役,現(xiàn)在,他多么希望能找到這個孩子啊!
世上也真有這么巧的事,布魯?shù)盟构粵]有死,他躲在一條堆滿尸體的戰(zhàn)壕里,準備到天黑以后再逃。當他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時,便從戰(zhàn)壕里爬出來,站在凱撒面前。
凱撒一句話都沒說,他從這個年輕人的眼里已經(jīng)感覺到,這正是他的兒子!他把布魯?shù)盟箮Щ貭I房,讓他洗澡,換上新的軍服,這才又重新打量一番。他發(fā)現(xiàn)布魯?shù)盟购退贻p時非常相像,英俊挺拔,目光堅毅。他很滿意。他拿出一把短劍和一把犀利的匕首賜給布魯?shù)盟梗f:“孩子,這些是作為軍人不可缺少的,你留在身邊吧!”
凱撒再也不會想到,日后這柄短劍竟會刺入他自己的身體。
龐培后來逃到埃及,想求助于埃及國王,卻在沒有見到國王之前,被國王的一個寵臣所殺。這人割下龐培的腦袋,然后將他的尸體扔到海里喂了魚。
顯赫一世的龐培就這樣結(jié)束了他的一生。
之后,那個寵臣將盛在錦盒里的龐培的頭顱獻給凱撤。凱撒難過地扭過頭去不忍心看,雖然是他的敵人,卻也畢竟是一位英雄!他命令,將龐培的頭顱厚葬了。
帝王故事:凱撒斗龐培的傳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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