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短篇校園鬼故事
不論是民間鬼故事還是校園鬼故事都是中國的鬼文化,是中國古典文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恐怖短篇校園鬼故事。
恐怖短篇校園鬼故事1:異想
我們都是好孩子,異想天開的孩子……
“人死了以后還能不能動呢?”阿平經常這樣問我。
他和我喜歡研究這些古怪的問題,聽起來很嚇人吧?我和阿平都是班級里的弱者,江太和他的朋友經常欺負我們。
他有一次甚至用圓規(guī),在阿平身上刺了好幾十下,那天阿平和我哭了很久。
江太家里很有錢,所以他在班級里霸道的很,老師是不去管他的,所以也就沒有誰能在學校里保護我們。
也許正因為這樣,我和阿平才喜歡研究“死”吧?說實在的,如果沒有阿平陪著我,我真有點受不了啦。
我和阿平接吻了,就在學校的倉庫后面,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一種互相安慰也說不定,我們站著抱在一起說著話。
“人死了還有沒有意識呢?”阿平突然這樣說,
他是想干什么啊?
江太和他的朋友突然出現在個偏僻的角落,他們看著抱在一起的我們哈哈大笑。
“我聽到你的話了。”他看著阿平說。
江太和他的狐朋狗友圍住了我們,江太往地上扔了一把錘子。
“你不是想知道死后啥樣嗎?”他一臉的奸笑:“自己試試看……”
我驚慌地看著地上的錘子,又看了看緊咬嘴唇的阿平。
“不愿意?”江太哼了一聲:“兄弟們,把那個女的拉過來!”
江太的朋友們七手八腳把我按倒在地,江太一把扯開了我的上衣,說道:“小子,你要是再不動手,我就干了你的馬子!”
阿平緩慢地撿起了錘子,看著我的臉說道:“其實我早就不想活了,謝謝你的吻……”
“不!要!啊~~~~~!”我尖聲大叫著。
其實我心里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阿平死了,誰來陪我?我好自私。
阿平嘿嘿笑著看著江太,說道:“你會后悔的。”
然后他就動手了,他用錘子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腦袋!
阿平死了,我看見他的腦袋上多了一個大洞,腦漿和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所有人都呆住了。
“你……你……你真來啊?!”江太松開了我,傻了。
我藐視著江太的臉,突然,我不再怕他了,原來他也就是個膽小鬼,我系好衣扣站了起來。
我看到阿平在對著我笑,是的,他在笑。
他用翻了白的眼睛在看著我,我也笑了起來,原來人死了之后真的能動,然后我走向江太,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江太他們沒有一個人走出倉庫的后面,我和阿平興高采烈地干掉了他們,然后滿身是血的我們擁抱在一起。
阿平的身子好涼……但是我不……
我們都是好孩子,頭殼壞掉的孩子,無人知曉的恐懼,深深把我們淹沒……
恐怖短篇校園鬼故事2:四人游戲
靜寂的午夜,漆黑的教室,一場驚悚的游戲即將在四個人中間上演。
“確定要玩嗎,大家?”陸飛最后一次問身邊的林峰,周鴻飛和唯一的女生吳雨葉。
“玩!怕什么啊,我就不信還真能把鬼招來。”林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別廢話了,開始吧。”鴻飛不耐煩的說道。
雨葉緊靠著陸飛,兩手緊抱著他的胳膊,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咱們就開始了。怎么玩大家都很清楚,不用我說了。但是我再重申一下,玩的過程中要是發(fā)生什么意外狀況大家都鎮(zhèn)定點,要知道情緒是會傳染的。“陸飛最后一次交代好一切,四個人在漆黑的教室中憑著感覺緩緩向教室的四個角落走去。
四個人都到達四個角落之后,林峰按照既定的游戲規(guī)則,著沿教室的東墻由東北角慢慢走向鴻飛所在的東南角。
“咚咚咚……”
空曠的教室里頓時響起了林峰的腳步聲,不大,但在這被黑暗籠罩的氣氛中卻顯得異常詭異,聲聲都震得每個人敏感的神經發(fā)麻,心臟劇烈的跳動。壓抑,可以讓人窒息的壓抑感襲擊著四個人的大腦,仿佛整個教室被人抽干了空氣,變成了絕對的真空,大口的喘息聲此起彼伏。腳步聲在教室中回響了一段時間后戛然停止了,四周頓時安靜下來,死一般的靜,墨一般的黑,人類對黑夜本能的恐懼襲上每個人的心頭。
短暫的安靜后教室的南墻又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節(jié)奏與剛剛的不同,更加的慢了,應該是東南角的鴻飛在向西南方向的陸飛移動。片刻之后陸風感覺到有人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四周很黑,他看不清來人的臉,不過根據游戲的玩法判斷這個人應該是鴻飛,前提是沒有人作弊,也沒有任何他還不知道的意外出現。
遲疑了一會,陸飛便邁開腳步朝西北方向的雨葉走去。教室的西墻并不長,大概只有五米左右的距離,但是陸飛感覺自己走了好久還沒有到,左手能夠碰到冰冷的西墻,說明自己是在沿著直線在走,而且自己是按照平常的行走速度走啊,就是慢也不會慢多少的,但是為什么還沒有到呢。一絲陰寒爬上他的腦門,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教室此時變的如此陌生,仿佛以前從來就沒有來過。
奇怪,剛剛透過窗戶還能看到遠處的點點燈光,此時怎么什么都看不見了。窗外與室內變的一樣的黑,沒有一絲的光亮,要不是還能摸到墻壁,陸飛絕對不會認為自己還是在教室里。到底怎么回事,我還是在這個教室里嗎?雨葉,你怎么還不出現呢?意外狀況出現了,但這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
難道這一切都是在這壓抑的環(huán)境下自己產生的幻覺,或是由于急切的盼望到達目的地而使自己的感覺偏離了現實?在這個時刻,最忌諱的就是疑心生暗鬼,自己嚇自己了。陸飛不敢多想,加快了腳步,希望盡快到達自己的同伴那里,不然他快要窒息了。
“咚咚咚咚咚咚……”
自己快速移動的腳步聲陣陣傳入自己的耳朵,很真實。
終于,一陣女生的嬌喘呼吸聲傳入自己的耳朵,全身浸濕的陸飛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到了。用微微顫抖的右手拍了下感覺中的雨葉的肩膀,猛然的一抖順著指尖流入了自己的神經末梢,可能是自己突然的一拍嚇著這個小女生了,耳邊雨葉的呼吸聲驟然間大了許多。陸飛好想對雨葉說句話,為她壯壯膽,但是根據游戲的規(guī)則,整個過程中是不能有言語的,否則可能有某種危險,他只能在心里期盼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咚咚咚……”
腳步聲又一次響起,離自己越來越遠,雨葉朝東北角走去,她還能回來嗎,不好的預感充斥著陸飛的大腦。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腳步聲停止了,按照既定的規(guī)則,當一個人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時,游戲就算結束了,結束了就可以說話了,這也就證明了被人們傳的異??植赖乃娜苏泄碛螒蛑徊贿^是一個謊言罷了。
我們知道,假設四個人在長方形的四個頂點,第一個人按順時針沿著長方形的邊由一個頂點走向下一個頂點,到達后在那里停住,拍下這個頂點的人的肩膀,然后本來在這個頂點的人重復第一個人的行為,這樣一圈下來,最后一個人肯定會走到第一個人的位置,而此時第一個人已經走了,也就是說最后一個人肯定會來到一個空的無人角落。
然而腳步聲停止了,但卻并沒有傳來雨葉宣布游戲結束得聲音。靜,詭異的靜,靜的讓陸飛全身發(fā)麻。怎么了,快點說話啊,雨葉!急切盼望著雨葉的話語,哪怕是其他人的聲音也好,但是回應他的只有無邊的沉默。他們怎么了,都不說話,難道他們真的不害怕嗎?陸飛忍不住了,這樣的詭靜讓他快崩潰了,不管什么規(guī)則了,他得說話!
就在話語剛出口前的一瞬間,東北角忽然傳來了沉悶的“咚……咚……咚……”的聲音……
一股惡寒自腳尖經脊背直串心頭,冒著絲絲寒意的身體顫抖的再也站立不住了,向后一靠,倚在了同樣冰冷的墻壁上。沉悶的“咚……咚……咚……”聲在空曠的教室里回旋著,每一聲都蠶食著陸飛僅存的最后一點理智。難道是雨葉不遵守游戲規(guī)則,到了東北角后又繼續(xù)向東南角走去?不可能,現在的腳步聲和剛剛雨葉的腳步聲有著太大的不同,此時的每一聲都很沉悶,好像是什么在做自由落體運動的物體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而且聲音之間的間隔時間非常之長,最可怕的是這種聲音好像是兩只腳同時落地才能產生的,因為能夠隱隱聽到每一個”咚“聲好像都包含兩個連在一起的”咚“聲,應該是兩個”咚“的快速連音。如果發(fā)出這種聲音的是一個人的話,那么用”跳“這個詞形容他此時的動作就再合適不過了。
如果說剛剛的陸飛還在崩潰的邊緣的話,那么此時的他就已經徹底的崩潰了,身體沿著墻壁慢慢的滑下來,發(fā)出衣服與墻壁之間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僵尸!
看過的各種僵尸片告訴陸飛,那個東西真的好像僵尸,雖然他此時什么都看不見,只能通過聲音和自己混亂的頭腦判斷。
“咚……咚……咚……”聲沿著教室四周的墻壁一點點蔓延著,到了林峰的位置,停了一會,接著又響起了,移向鴻飛的位置,又以同樣的方式過了鴻飛的位置,一點點的向陸飛靠近過來。
“你們怎么了,都還在嗎?”被這一連串恐怖的腳步聲折磨的陸飛大吼道,然而沒有人回應他,除了那個越來越近的咚咚聲。
陸飛緊縮著身體蹲在墻角,雙手在墻上不停的亂抓,傳來指甲劃過墻壁那刺耳的“吱吱”聲。
忽然,右手好像摸到了什么,根據形狀,陸飛用最后得一點腦細胞判斷應該是燈的開關。
“啪!”陸飛將全身的力量聚集在手指上,然后狠狠的按下去。
燈亮了,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個教室,咚咚聲戛然而止,三個人靜靜的躺在教室的三個角落里,再有沒有一絲的呼吸聲。
恐怖短篇校園鬼故事3:蝶變
已是深夜,整個校園顯得十分的冷清?;椟S的路燈下,兩個身影糾纏著。許久許久,才不舍地分開。不難想象,這對年輕的男女正訴說著綿綿情話。
忽然一只閃著藍色瑩光的蝴蝶翩然地飛舞到女子眼前。
女子注視著蝴蝶的輕舞,由衷地發(fā)出贊嘆,情不自禁地伸出纖細的手指。那只蝴蝶仿佛有靈性一般婀娜多姿地停在女子的指尖,美麗的翅膀慢慢扇動著。
突然女子發(fā)出一聲慘叫,狠狠甩動手指。
“怎么了?”男子不明所以地問。
“好痛!”
女子哀叫著,可是怎么也甩不掉棲息在指尖的蝴蝶。鮮紅的血珠從白皙的指尖滲出,可是很快就被蝴蝶吸食。
男女驚訝地看著妖異的蝴蝶,感覺到一種莫明的恐懼在心中滋生。男子鼓足勇氣,用力捉住蝴蝶的翅膀,使盡全力扔在地上,一腳踩上去碾了又碾。移開腳,蝴蝶的身體像黑色的劃痕殘留在地上,破碎的翅膀仍幽幽地發(fā)著藍光。
兩人心底都生出一股惡寒,女子驚恐地說:“天哪,這是什么鬼東西?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男子正要點頭,又一只發(fā)著藍光的蝴蝶翩然出現在兩人之間。兩人呆呆地站著,直至蝴蝶停在男子肩頭開始吸血,男子才從尖銳的疼痛中醒來。他發(fā)瘋似地把蝴蝶扔到地上,死命地踩著。
“又是兩只。”女子的聲音因恐懼而變得尖細。
男子聞聲猛地抬頭,卻看見女子身后出現了約摸二三十只這樣的蝴蝶。
“快跑!”男子一把拉過女子的手開始狂奔。
蝴蝶悠然地扇動翅膀,緊追不舍。越來越多的蝴蝶向兩人聚攏,成百上千只蝴蝶形成了一大片發(fā)出鬼異藍光的云朵包圍了這對年輕男女,他們已無處可逃。男子徒勞的揮動雙臂企圖趕走這群吸血惡魔,然而一只只的蝴蝶卻牢牢地釘在他的雙臂。越來越多的蝴蝶停在兩人的身上直至他們的身體被完全覆蓋。他們想發(fā)出慘叫,可是蝴蝶乘機飛入咽喉充斥了整個口腔。滿是蝴蝶的兩具身體無聲地痛苦扭動著,砰然倒在地上。一些蝴蝶被壓死,但更多的蝴蝶繼續(xù)附著到蛇一樣扭動的身體上。
忽然,層層交疊的蝴蝶燃起一團青色的火焰,所有的蝴蝶都被燒得無影無蹤。但為時已晚,原本充滿活力的兩具肉體早已被吸食得尤如干尸。
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兩具干尸的旁邊。她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死去的兩人,然后仰望懸于漆黑夜空的一鉤鮮紅新月,喃喃自語:“已經開始了嗎?”
雖說已是初春,但早上仍有些寒冷。我縮了縮肩膀站在女生宿舍區(qū)的大門外,開始后悔沒多穿件衣服。抬眼望去,像我這樣一大清早等女友一起上學的傻小子還真不少。
別的學校是男女生不同樓,我們學校是不同區(qū)。更絕的是,男女宿舍區(qū)之間剛好隔了條人工運河。所以學生私底下都管女生宿舍區(qū)為織女區(qū),那條運河就成了銀河,當然河上的那座橋自然就成了鵲橋了。本來是管男生宿舍區(qū)叫牛郎區(qū)的,可后來所有男生都覺得實在難聽,所以現在除了女生偶爾說說,男生是再也沒人這么說了。一般情況下,男生不能進女生宿舍區(qū),所以一大堆怨男就只好在門外苦苦守候了。
認識女友有兩年了。老實說,到現在我也沒搞清倒底是不是愛她。不過,我是公認的帥哥,她是公認的**,周圍的人都認為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于是順理成章的,我們就在一起了。否則,我是中文系的,她是生物系的,八竿子也打不著。女友對動植物真是十分的感興趣,尤其喜愛蝴蝶。她對蝴蝶的喜愛簡直到了偏執(zhí)的地步。假期時,她最愛拿著捕蝶的器具到郊區(qū)的山里晃蕩,偶爾捕到了一兩只色彩斑斕的蝴蝶就會高興得興奮好幾天。她的父母給她取了蝶這個名字,真是有先見之明。
不過,我不喜歡蝴蝶,甚至可說是厭惡。才開始和蝶交往的時候,蝶不知道我討厭蝴蝶,我也試著去配合她。每每捕到蝴蝶,她就會獻寶地帶我到生物實驗室看??墒菨u漸的,我發(fā)現我錯了。我根本無法改變對蝴蝶的厭惡,越是漂亮的蝴蝶就越是讓我惡心。正如蝶毫無理由的狂戀蝴蝶,我對蝴蝶的厭惡也是毫無理由的,這種厭惡根本就是從娘胎里帶來的。終于有一次,我被一只色彩出奇炫麗的蝴蝶惡心得再也無法抑制,當著蝶的面大吐特吐,她才驚覺我對蝴蝶的厭惡深入骨髓。從此,蝴蝶成為我們之間禁忌的話題。
除卻蝴蝶的問題,蝶對我來說就是個完美的女友。驚人的美貌,高挑的身材,優(yōu)雅的舉止,出色的學業(yè)~~總之,讓人沒有理由不愛她。
不過今天,她的動作確實有些慢。我有些不耐煩地再看了眼手表,開始無聊地向四處亂看。無意中看見不遠處站著個女子,她好象正在看我。這種情況我見怪不怪,因為我出色的相貌,經常吸引女生的眼光,所以我滿不在乎地看著她??墒撬]有像大多數的女生露出嬌羞的神情別開臉去,依舊平靜的看著我。我有些驚訝,開始細細打量那個女子。她大約二十二三歲的樣子,穿著黑色的緊身毛衣和黑色的牛仔褲,外面罩一件深紅色的風衣。長相至多是清秀,身形纖瘦,大概1米60左右,和蝶自然是沒法比。她無聲而又執(zhí)拗地看著我,卻讓我覺得她有千言萬語要對我傾訴。
“阿揚!”
我猛得回神,原來是蝶。
蝶有些不滿地看著我:“看什么呢?這么出神!人家叫你好幾遍都不理。”
“沒什么,發(fā)發(fā)呆而已。走吧。”
我習慣地攬過蝶的肩,在轉身的一剎那又下意識地看向女子,可是她已經不見了。
現在明明不是上學的高峰期,路上卻堵得一塌糊涂。自行車沒法騎,許多人都焦躁得死命摁鈴鐺,除了帶來滿耳都是吵死人的鈴鐺聲外,一點用都沒有。我和蝶都慶幸沒有騎車,這時候走路反而更輕松有效。
校門越來越近,可是人群也越來越堵,并且開始聽到些抱怨以外的議論。不少人都在說什么“真恐怖”,“嚇死人了”,“真不敢相信”之類的話。
難道學校又發(fā)生什么血案了?我還記得剛大一那會兒,學校就有個學生被謀殺了,發(fā)現尸體的時候是早上,那天上學也是擠得要死。其實大家心里也明白,校園那么大,學生有上萬,那么幾個保安除了叫你進校門的時候下車,根本沒實際作用。就算在學校里發(fā)生一兩件兇殺案也不是不可能。
我和蝶對視了一眼,蝶的眼中有些疑惑也有些害怕。我摟緊她,向旁邊的同學問道:“同學,請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人心慌慌的?”
“聽說咱們學校發(fā)現了兩具尸體。”
“又是兇殺案嗎?”
“這回不是那么簡單。那兩具尸體十分蹊蹺,好象干尸一樣。”
我和蝶都大吃一驚。發(fā)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難怪大家會這么緊張。看著周圍紛亂的人群,我忽然覺得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后來,學校取消了早上的課,警方也封鎖了發(fā)現尸體的那條路。其實就算它不封鎖,我估計也沒人夠膽從那條路走了。
我這人是過一天算一天,能趴著就絕不坐著的,從來都沒功夫多管什么閑事。大一那件謀殺案發(fā)生時,我也是初聽到時覺得震驚,聽完了也就拉倒了??蛇@回不知怎么搞的,整個下午的課我都沒聽進去,滿腦子就是這件事。其實也就聽那同學說了兩句,別的一概不知,可是就覺得這件事模糊一團堵在我胸口了。大概,是這回的事太離奇了吧。
蝶倒是挺輕松。晚上一塊吃飯時,她已經徹底從早上的驚嚇中恢復了,而且一個字也沒提到干尸。我有些疑惑,因為她是好奇心特別旺盛的女生,有點什么事非得弄明白才算完。干尸的事應該能充分挑起她的好奇心,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她看起來高興得很。
“是不是有什么特別好的事?”
“啊?”蝶抬頭看看我說,“沒什么。”
“都高興成這樣了,還說沒什么?”蝶明顯對我有所隱瞞,我有些不滿,“什么事還對我保密?”
“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你肯定沒興趣,而且搞不好你還得吐。”蝶撇撇嘴說。
她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八成是和蝴蝶有關,平時我一定厭惡地立刻轉移話題,可是今天我卻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了:“說來聽聽。”
“啊?你不嫌惡心?”蝶驚訝得看著我。
話說出口了,我自己也覺得有些意外,不過嘴巴還在堅持:“再惡心也不會比干尸惡心吧!”
蝶顯然不滿我把她心愛的蝴蝶和干尸相提并論,不過也沒說什么抱怨的話:“前幾天我們班集體出游的時候,我發(fā)現了一只從沒見過的蝴蝶蛹,所以就帶回咱們生物系的實驗室了。后來每天都去觀察,都沒見有什么動靜,可今天下午我去看了,竟然有只蝴蝶破蛹而出了。真是美麗得不得了!”
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嫌惡地說:“光是想象蝴蝶鉆出黑不溜丟的蛹的樣子就覺得受不了,你怎么還能看?”
“唉,就是沒親眼看到它出蛹的過程才讓人遺憾呢!估計不是昨晚就是今早出來的。漂亮極了,是我目前為止見過的最美的蝴蝶。”蝶一臉的陶醉,“全身都發(fā)著幽幽的藍光~~”
聞言,我只覺得全身的血液迅速降至零點,心臟猛地一窒:“你說什么?”
“嗯?我說它全身都發(fā)著幽幽的藍光,雖然微弱卻很美麗~~”
“夠了!”我大吼。
附近的同學都被我嚇了一跳。蝶怔怔地看著我,很快地她也發(fā)了火:“你發(fā)什么脾氣!我不想說,你偏要我說?,F在說了,你又大吼大叫的,干什么呀!”
我驚覺自己的失態(tài),慌忙道歉。好說歹說,大小姐才收了怒氣:“算了,以后打死我,我也不跟你說蝴蝶的事了。”
我也不知道剛剛怎么會那么失態(tài),可是確實有一股強烈的感情支配了我。那強烈的感情突然地狠狠地襲擊了我之后,又突然消失,讓我無法理清。
我和蝶誰都沒再說一句話,這頓飯吃得味同嚼蠟。
唉,今天的我,實在有些反常。
吃完飯,我就和蝶分道揚鏢了。蝶去了實驗室繼續(xù)觀察她的寶貝疙瘩,我決定在學校里自習會兒。
教室里松松散散坐了幾個人,我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本來以為出了那檔子事兒,不會有人出來自習了,沒想到不怕死的不只我一個。自習的還有兩對情侶,旁若無人地談情說愛。看著別人的親熱勁兒,我越發(fā)覺得晚飯時對蝶的那通火沒道理。還是去給蝶好好道個歉吧!可是轉念一想,她現在還在實驗室,我去那兒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要道歉也不急在一時,明兒再說吧。但是眼見別人卿卿我我的,書是一個字也看不下了。算了,出去隨便走走,等再晚一會兒去生物實驗樓下等蝶好了。
單肩背著書包,我把手抄在口袋里百無聊賴地走著。發(fā)了N多條消息給她,她只說再等等,我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打轉。
路燈挺精神地亮著,照得腳下的石板微微發(fā)著光。我盯著石板發(fā)了會兒呆,然后看看手表:乖乖,十點半了。怪不得大半天沒見人影了,自習的人差不多都回去了。我敢說現在還在學校的,除了要愛情不要小命的戀人,就只有我這個苦命人,還有蝶那個戀蝶狂了。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我又發(fā)一條消息給她,暗想她要是還不走就隨她了,反正我冷得受不了了。還好,大小姐終于同意回去了。我松了口氣,大踏步向生物實驗樓進發(fā)。
路上異常的安靜,寒風吹得我骨子里發(fā)冷。我疑神疑鬼地向四周張望著,一種莫明的恐懼浮上心頭。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而路,卻變得不可思議的長。
“啊!”
一聲女人的慘叫扯得我全身的神經痙攣。我驚慌地循聲望去,一個女生踉踉蹌蹌的從暗處跑出,身上停著數十只閃著藍光的蝴蝶,還有一群同樣的蝴蝶追隨著她。她的臉迅速地衰老,亂舞著雙手向我撲來。
可是她還沒到我的面前,就已經不支地倒在地上,大量的蝴蝶立即蜂擁而上層層包裹了她。很快我再也看不到她,只看到一堆蝴蝶在地上蠕動,幽幽的藍光興奮地忽弱忽強。
我嚇得呆住了,冷汗涔涔。不久蝴蝶陸續(xù)飛離,蝴蝶群意猶未盡地圍繞著女生起舞,而那個女生已經變成了一具干尸!我終于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可是一切都晚了。那團藍光已經發(fā)現了我,開始向我逼近。
我轉身就跑,使盡吃奶的力氣,可是蝴蝶扇動翅膀的聲音越來越近。很快后背傳來尖銳的刺痛,我絕望地閉上眼睛:小命休矣!
就在這時,隨著“呼”的一聲,身上的刺痛立刻消失了。我驚訝地睜開眼睛,轉身看到一團青色的火焰包圍了我。數不清的蝴蝶在青色的火焰里哀鳴,一眨眼的功夫就灰飛煙滅。青色的火焰漸漸退去,一名女子出現在我眼前:清秀的容貌,纖瘦的身形,深紅色的風衣,竟是今早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女子!
她看著我低吟出兩個字,輕似嘆息。
什么?我沒有聽明白,遲疑地問:“是你救了我?”
她沒有回答,兩翦秋水似憂且怨。
為什么要這樣看著我?好象我是寡情薄信的負心人?我從沒見過她呀!我有女朋友,且自認對蝶不錯。
蝶?我忽然想起吃飯時,蝶一臉陶醉地說新生的蝴蝶閃著幽幽的藍光~~糟糕!
我發(fā)瘋般從女子身邊擦過,向生物實驗樓跑去。蝶現在有危險,顧不得別人了!
“蝶!”
我大吼著,一腳踹開實驗室的門。燈火通明的室內,蝶被我嚇了一跳,吃驚地看著我。
我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捉住蝶的肩:“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什么怎么樣?”
我把蝶從頭到腳看了個仔細:太好了,蝶安然無事。
“你怎么了?大吼著沖進來,把人嚇死了。”蝶疑惑中帶著嗔怒,“她是誰?”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原來那個女子也跟來了。
“蝴蝶呢?”我沒空和她解釋,只是睜大了眼睛四處搜尋。
“什么蝴蝶?”
“就是你說的才出蛹的那只蝴蝶!”
“沒了,我也正找呢!”
“沒了?”我怔在原地傻傻地重復了一遍,不知是喜是悲。
“就是剛剛我去了下廁所,再回來就沒了。我都快急死了。”
“別找了,那種鬼東西沒了也好!”一想起幾分鐘前差點喪命,我就沒好氣。
“那怎么行,我還沒搞清它到底是什么蝶。搞不好,是尚未發(fā)現的新品種!”蝶氣極敗壞地說,下一秒她又對著我身后大叫:“你在干什么?”
我回頭一看,女子手中拿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她抬起頭不緊不慢地看了一眼蝶,然后掌心竄出一串青色的火苗,黑色物體就像那些蝴蝶一樣消失了。我明白了,那是空蛹。
蝶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
“什么新品種!你知不知道那根本就是吃人的惡魔!”
“吃~~吃人?”蝶慌亂地看著盛怒中的我。
“那些干尸就是你找到的蝴蝶弄的!我剛剛就差點變成干尸!幸虧~~”對了,剛剛我不顧三七二十一跑了來,還沒向人家道謝。
“你是從哪里發(fā)現蝴蝶蛹的?”
剛剛情況非常,我沒有注意女子的聲音?,F在聽來,她的聲音透著股清冷,完全不似蝶的溫柔,可是卻是一種別樣的好聽。
“是~~是在郊外的~~一座山上。”
“發(fā)現蛹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別的特別的東西?”
“阿揚~~”蝶帶著濃厚的鼻音向我求助。
“回答我的問題!”她的眼神變得銳利。
我握住蝶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心冒出冷汗:“別怕,有什么說什么。”
“我~~是在一塊石頭下發(fā)現的~~周圍還有五塊石頭~~擺得很奇怪~~好象是成五角星的形狀~~”
女子眉頭一緊,臉部線條緊繃。就在我和蝶以為她要爆發(fā)的時候,她閉上眼睛硬是忍住了。再睜開眼,又恢復了自制冷靜。
“跟我來。”
還沒等我和蝶答應,她已經自行離開。
“等一下,你要我們跟你去哪兒?”我拉著蝶緊跟上她。
她頭也不回地繼續(xù)走著:“不想死就別問那么多。而且我只是叫你跟我來,并沒叫她。”
“你~~”
我被她的無禮激怒,但她救了我的命,再說,誰知道什么時候什么地方又冒出一群恐怖的蝴蝶?想到這兒,騰騰的怒火一下子滅了個干凈。
我和蝶握緊彼此的手,乖乖地跟在女子身后。
原來,她要帶我們去的就是蝶發(fā)現蛹的地方。
我們是徒步來的,到山上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不管我怎么追問,她都無視我們的存在,一句話也不說。沒辦法,我和蝶只好安靜地在一旁呆著。
現在,蝶在我的懷里沉沉睡著。雖然她有的時候很任性,但終究只是個喜歡依賴我的小女生。不像某某人,冷得像塊千年不化的大寒冰。
有兩三個小時了吧,她一句話也沒說地坐在距離我們十幾步的地方,凝視空氣中的某點,任夜風撩起她的長發(fā)和風衣。可是她的表情是那么的寂寞,憂郁像一絲揮之不去的輕煙若有若無的纏綿在她的四周。
我剛想出聲打破這寂靜時,她伸出了右手,掌心向上。一瞬間,在她的掌心上方出現了一把閃著青色柔光的匕首。然后,匕首射出一束月牙色的光向夜空發(fā)散。月牙色的光束象漣漪一樣振顫,漸漸地,在光束的中心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明明是模糊的身影,在我的腦中卻變得十分的清晰。那是一個貌美出塵的古代男子。黑絹一般的長發(fā),白皙的皮膚,精致柔和的五官,還有修長纖細的身體。衣袂飄飄,渺若仙子。他的美尤勝女子,卻仍讓人一眼看出是個男子。同他相比,任何人都只能是凡胎俗骨。
她癡癡地看著男子的影像,重復地喚著:“尚鉞~~尚鉞~~”
聲音雖輕,可此時萬籟俱靜,我聽得一清二楚:原來那個時候,她說的是這兩個字??墒?,我怎么知道是尚鉞,而不是上月,或者其他的字?尚鉞是誰?是那個男子的名字嗎?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我決定問個明白。
安置好蝶,我盡可能的放輕腳步走到她身邊。她看起來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能看見他,對吧。”
“呃~~是。”
沒想到是她先說話,我有些意外。此時,她的聲音出奇的溫柔,與之前的強硬無禮判若兩人。
“尚鉞~~”她輕嘆,眼中有淚光在閃爍。
我心里忽然涌起莫明的悲傷,也許是被她感染了吧。
“他是尚鉞?”
“對。”
“他~~是你所愛的人嗎?”
“是,不過他已經死了。”
她還是沒有看我,我的心覺得有些刺痛。
“那現在我們看到的是他的靈魂?”
“不。這是因為我的思念,而形成的幻影。”
“他~~他是怎么死的?”
我看到她的眉微微一顫,一滴珠淚滾落。是因為我的問題嗎?我開始后悔問了這么冒昧的問題。我不想看到她哭泣,寧可她還是愛理不理的樣子。
“對不起,我問了不該問的。你忘了我說的話吧!”
她收回匕首,幻像立刻消失了。
轉身對上我的眼,她一字一字地答道:“是我親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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