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鬼故事大全
簡短鬼故事大全
鬼故事并不是都是長篇才具有可看性,一些短篇的鬼故事同樣值得我們去閱讀。關于那些簡短的鬼故事你了解嗎?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為大家準備的簡短鬼故事大全,希望大家喜歡!
簡短鬼故事大全篇一
董曉濤通過中介買了一套二手房,趁“五一”長假搬了過去。原房主叫孫輝,是個個子不高,但很精悍的小伙子。孫輝說,他女友嫌這個房子結婚太舊,沒辦法,他只好盡快出手,以五千的價格賣給了董曉濤,為的就是湊夠買新房子的錢。
董曉濤搬家的時候,看到屋里除了到處扔的舊衣裳和報紙等垃圾,就剩下陽臺上一株長勢旺盛的豆瓣掌。孫輝說本想把樹冠砍掉,再搬到新家,但沒舍得下手。這樣一株豆瓣掌,沒十年長不成這樣。董曉濤一聽就明白了,從兜里掏出五百元錢,說自己把這株豆瓣掌買下了。兩人推托一番,孫輝還是接過錢,高高興興地走了。
一切安排妥當,董曉濤美美地睡了一整天,這才走到陽臺上透透氣。忽然,董曉濤驚呆了,那株豆瓣掌肥碩的葉片竟然變成了黃褐色,有的還開始脫落。董曉濤心疼極了,雖然豆瓣掌不是自己養(yǎng)的,但墨綠的葉片很是喜人。他蹲下身,拿起一個掉在地上的葉瓣,看到上面有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黑點。他想,準是豆瓣掌生病了,不然,不會這么快就變成病怏怏的樣子。
第二天,董曉濤拿著這枚葉瓣來到一家植物醫(yī)院,讓技術員給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讓豆瓣掌迅速枯萎。技術員拿過葉瓣翻來覆去地看,最后還是搖了搖頭,說自己看不出什么毛病,讓他去市里一家植物研究所,找那里的教授給看看。沒辦法,董曉濤只好拿著葉瓣,來到位于農業(yè)大學校內的植物研究所。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教授接過葉瓣,眉頭就皺了起來,奇怪地說:“豆瓣掌這種植物生命力極強,如果真如你說的,一天之內由墨綠變成黃褐色,不是天方夜譚就是做夢。”董曉濤明白,老教授是不相信他的話,但他不想爭辯,只求老教授趕快看看到底是什么病菌在作怪。老教授將葉瓣放到顯微鏡下,伸著頭一看,驚得目瞪口呆。董曉濤問怎么了,老教授結結巴巴地說:“鬧鬼了!鬧鬼了!”董曉濤伸頭一看,也驚呆了。那枚葉瓣上密密麻麻的黑點,竟然是一篇日記:
2009年7月5日星期三陰
今天,本來是去海南出差的,但因為海南正在下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為了安全,航空公司取消了今天的航班。我只好拖著行李箱回到家。想到已經是后半夜,就沒有摁門鈴,而是自己打開房門。為了不驚醒孫輝,我躡手躡腳地來到臥室,打開燈,但我立即呆住了。燈光下,一對裸體男女正驚恐地望著我。那個女的我認識,是孫輝單位新分來的大學生,叫秦紫雨。
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我不是潑婦,不會撲上去又撕又咬。我只是覺得特別委屈,胸口發(fā)悶,一屁股坐到走廊里。直到秦紫雨慌亂地穿好衣服,從我身邊急匆匆跑出去,我才號啕大哭起來……
“天吶,太詭異了!”董曉濤看著老教授,兩人面面相覷,“是不是還會有這樣的日記?”
一句話提醒了老教授。兩人急忙沖出屋,開車來到董曉濤家里,又看到了幾枚帶有密密黑點的葉瓣。拿回研究所,在顯微鏡下一看,上面都有一篇或長或短的日記。連起來是一個故事,情節(jié)很爛,無非就是一個男人愛上了另外的女人,而作為妻子傷心欲絕。
問題是,日記里的男女主人公都是現實中的真人,這樣詭異的日記,出現在豆瓣掌的葉瓣上,是不是預示著什么?
教授說:“我們報警吧,這里面是不是會有一件撲朔迷離的案件?”董曉濤點點頭,直覺告訴他,這背后肯定有文章。
他們一起來到附近的派出所,把這件詭異的事說了一遍。值班民警笑了,說:“你們是看網絡小說看多了吧?豆瓣掌的葉瓣上,怎么會憑空出現日記?”老教授認真地說:“我以人格擔保,這件事千真萬確,希望警方能立案偵查。”民警笑得更厲害了,說:“老教授,你想出名可以找別的渠道,不要在警局里開這樣的玩笑。我認為,這是你們研究所研究的新品種,想打開市場,才想起讓警方介入的。但我明確告訴你,這樣做不合適。”董曉濤看報警無望,只好和滿臉怒氣的老教授一起走出派出所。路上,老教授說:“我們是不是讓媒體幫忙,或許造出聲勢,警方就會調查了。”董曉濤搖搖頭說:“這樣不好。萬一這件事只是巧合,孫輝會告我們誹謗的。”
兩人一起回到董曉濤的家,蹲在陽臺上,研究這株豆瓣掌。董曉濤突然想到,既然葉瓣上出現日記,碗口粗的枝干上,會不會也有和此事相關的印記?他用手試著觸摸枝干,忽然發(fā)現有一個地方的皮動了一下,仔細一看,有一塊火柴盒大小的枝干是活動的,拿刀子一撬,活動的地方掉了下來,露出一個洞來。他伸進兩個手指一摳,一個塑料袋被摳了出來。打開塑料袋,里面是一個打火機大小的微型攝像機。董曉濤來到書房,取出里面的磁卡,用讀卡器連到電腦上,發(fā)現了一些視頻文件。畫面上,兩個男女扭打在一起,女的董曉濤不認識,但男的卻是孫輝。孫輝邊打邊說:“我讓你壞老子的好事!我就喜歡秦紫雨,你能怎么著?你信不信,你要不離婚,我就殺了你!”說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卡里一共有四段視頻,都是孫輝打一個女人。董曉濤說:“我看孫輝有問題。我買房子時,他告訴我是因為要和女友結婚。可從視頻上看,他已經結婚了。”老教授摸著花白的頭發(fā)說:“這事再蹊蹺也與我們無關,你自己看吧,我回去了。”
送走老教授,董曉濤忽然有了一種沖動,他要調查這件事。他先去了孫輝的單位,了解到他要結婚的女友叫秦紫雨,他的前妻徐菲菲半年前出車禍死了。聯想到日記內容和那幾段視頻,董曉濤覺得,這起車禍不那么簡單,說不準就是一樁謀殺案。屈死的徐菲菲在用這種方式,讓董曉濤替她申冤。不知為什么,想到這里,董曉濤突然有一種使命感,覺得自己應該做好這件事。
這天晚上,董曉濤剛要休息,門鈴響了,從貓眼一看,竟是孫輝。孫輝一進屋,就生氣地說:“你為什么暗地里調查我?你到底是誰?”董曉濤說:“我沒有調查你啊?”“沒有?你以為我是傻子啊?對了,我說怎么我剛把賣房子的信息發(fā)到網上,你就打過電話來了,原來是早有預謀啊!”孫輝上前一步,抓住董曉濤的衣領,“說吧,誰派你來的?”董曉濤也不示弱,一下把孫輝推到一邊,大聲說:“我告訴你,這是我的家,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孫輝見硬的不行,嘆了口氣說:“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你不知道,我就要結婚了,我女友一聽有人調查我,死活不結了。你說,你這不是害死我了嗎?”董曉濤說:“我又不是警察,哪有閑心調查你?只是因為我做了一夢,夢里一個女人對我說,她是你的妻子。我醒來一想不對啊,你剛說了還沒結婚,怎么出來個妻子?好奇心促使我去了你的單位。結果是場誤會,原來你早就結過婚,并且這屋里放過死人,你這些都沒說明,我能不調查嗎?”
這番話,讓孫輝啞口無言。停了一會兒,孫輝說:“算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后誰也別提了。”說著,孫輝咧開嘴,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望著孫輝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董曉濤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徐菲菲是自然車禍死亡,孫輝絕不會這么激動。董曉濤連夜整理了資料,第二次走進派出所。
看完董曉濤的資料和視頻,民警不笑了。但他們無奈地說,因為徐菲菲已經死了半年,且無人報案,這樣的案子沒法立案。董曉濤說:“如果孫輝親口承認了呢?”民警說:“這當然可以??墒?,我們是不能隨便抓人刑訊逼供的。”董曉濤說:“我來想辦法。”
幾天后,董曉濤打電話給孫輝,讓他過來喝二兩,也算對自己失禮的道歉,孫輝答應了。
半個小時后,孫輝帶著兩瓶酒過來了。兩人客氣一番,開始推杯換盞。很快,孫輝眼皮開始打架,連說不行了。
正在這時,臥室門開了,孫輝看到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向他走來,那個人邊走邊說:“孫輝,你還我命來!”孫輝醉眼惺忪,但還是看清了,眼前站著自己死去的前妻徐菲菲。他想跑,卻感覺渾身無力,站都站不起來。他偷眼一看董曉濤,才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因為只有他看到了徐菲菲,聽到了她說話,而董曉濤對這一切渾然不覺,還在端著酒杯對孫輝說:“來,孫……哥,喝酒……”
孫濤渾身哆嗦,結結巴巴地說:“菲菲,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殺死你的。你不知道,那個小妖精的哥哥是黑社會的,我如果不和你離婚,他就要殺了我……菲菲,我知道你死得屈,這么辦,你等我?guī)资辏任业搅四沁?,再去贖罪……”
“好啊,我現在看你態(tài)度如何。”那個女鬼獰笑著說,“你再把殺害我的過程敘述一遍,如果有一點差錯,我現在就帶你去下油鍋!”
孫輝只好把殺害徐菲菲的過程說了一遍。
女鬼聽完轉身回臥室了。孫輝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正要起身,臥室門又開了,這次走出的是三個警察。
看著孫輝被警察帶走,董曉濤長舒一口氣。那個“女鬼”也把假發(fā)摘下來,她是徐菲菲的妹妹徐晶晶。徐晶晶看著孫輝狼狽的背影對董曉濤說:“曉濤,謝謝你,要不是你幫忙,我姐姐就沉冤難雪了。”原來,董曉濤循著線索找到徐家,徐家二老還沉浸在喪女之痛之中,徐晶晶卻告訴董曉濤那篇詭異的日記就是她事先偷偷寫在大葉子上的,為的就是找機會嚇唬孫輝。沒想到,孫輝沒理會豆瓣掌的詭異葉片,董曉濤卻卷了進來。她向董曉濤說出自己懷疑姐夫暗害姐姐的想法,而董曉濤表示愿意配合她抓到真兇。就這樣,他們聯系警方安排了這場見面。而孫輝之所以醉得這么快,連起身都沒有力氣,是因為董曉濤征得警察的同意,在他的酒杯里放了一種迷藥。
簡短鬼故事大全篇二
A
看著搬家公司的人,把最后零散的炊具放進屋子,我長長地出了口氣。終于,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擁有了自己的家了。
無論人在什么地方打拼,有了自己的家,就像是有了依靠。雖然這個房子是租賃來的。那個一臉憨厚,內心狡黠的中介在推薦了無數的“垃圾”房后,看我在他的公司里鬧過一場,怕丟了顏面,才算是拿出了這套房產,來平息我因為房子奔波而帶來的憤怒。
雖然這里距離深圳市區(qū)遠一些,但是配套設施很不錯。樓盤也是剛剛把鑰匙交到房東的手中,算得上是新居。大概因為地段原因,房費要的不高,至少讓我感到很滿意。讓我可以有承受的能力。
我一邊收拾著室內散亂的家具,一邊感到不公——像我這樣買不起房子的人很多,但是,有些人,卻擁有幾套房子,可以拿來出租養(yǎng)活自己,做個生活滋潤的包租公。當我把房間徹底打掃一遍后,整潔的房間讓我心里變得寬敞和陽光了起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小區(qū)的保安悄悄地出現在了門口,他向里面張望著,大概是確定我是不是個小偷。我回過頭去對他笑笑,心想,這里的保安怎么走起路來都無聲無息的?
“新住戶?”他問我。
我點點頭,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么話要說,但卻終是沒有說出口。我邀請他進來,幫助我把梳妝臺挪動到臥室里去。目的,就是能找個借口,和他熟絡一點,能夠從他這里聽到他感到為難沒有說出的話。
他不惜力,做起活來很快。房間整理好后,我說要等他下班后,請他喝酒。他臉有些微微的紅,讓我覺得這個保安有點厚道得可愛。對付這樣的人,我一向有自己的辦法——在小區(qū)附近的飯店里幾杯啤酒下肚,他自己就打開了話匣子。
不過,他說的并不是我想聽的話——那讓人堵心。
他神秘兮兮地說:“姐,你怎么來這里住了。據說,這里以前是個荒村,以前戰(zhàn)爭的時候,一個村里的人被圍困在村子里,糧食也所剩不多。最后,這些人為了那些糧食起了爭斗,結果互相毆打,全部死在了村子里。
”自從開發(fā)后,這個小區(qū)就很奇怪,我在很多地方當過保安,可是,都沒有像這里那樣,頻繁地出事!“
聽他這么說,我心里有點堵。剛搬家就聽到這樣的消息實在太煞風景。我咕咚咕咚地把一杯啤酒喝下去了,埋怨自己,趙小曼啊趙小曼,你那么好奇干嗎,這不是給自己找不清靜嗎?
B
提心吊膽地住了半個月,總覺得自己房間里涼嗖嗖的。晚上回來,上電梯的時候,心提到嗓子眼,怕忽然有什么東西出現。我安慰自己,那些都是傳說,都是傳說,可是卻怎么也放不下心來,這種狀態(tài)讓我每天睡眠時,都半睡半醒的樣子,結果,整個人看上去疲乏得很,面色蒼白。
公司里的同事問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情?需要幫忙就說出來。“
我向最要好的朋友說起了桂竹小區(qū)的事情,她說,這是人嚇人而已。她搖搖頭:”小曼啊!你怎么還相信這個,其實算起來,中國五千多年歷史,哪片土地上真的要尋找的話,估計都是個墓地,要按你這個想法,那不是全國到處都不干凈了?“
她嗤之以鼻的態(tài)度沒有讓我反感。我想,她說的也有道理,這么長時間,我還真的沒有發(fā)現有什么靈異的現象出現。我干嘛要自己嚇唬自己呢。
解開了心結,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頓時覺得困意十足,在公司里,對著電腦犯迷糊。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坐巴士回到了住處,惟一的想法,就是早些上床,補覺。
暮色降臨的時候,我已經陷入了淺度的睡眠當中。眼皮沉得像是鉛做的,根本不聽我的使喚,很快,我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當中。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我是被座機刺耳的鈴聲驚醒的,寂靜里,那鈴聲顯得格外的清晰,它似乎能夠穿透身體,直接刺激到靈魂,讓我猛地坐了起來。
我沒好氣地抓起了電話——電話那端,沉默得有些嚇人。我只能聽到微弱的喘息聲音,像一頭受傷了的野獸。
”誰啊,有話快說,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我連珠炮似的追問。
聽筒里,突兀地響起了一個木然的聲音:”7棟902,崔敏。“
然后,啪嗒一聲掛斷了。
這個聲音很陌生,我發(fā)誓,幾乎所有我的熟人,聲音我都能馬上聽出來。我?guī)е鴳嵟淞R著打電話的人,這肯定是哪個無聊的傻瓜的惡作劇,這種擾人清夢的人,生孩子都沒屁眼。
C
周末,我睡到九點才起身。
窗外傳來了嘈雜的音樂聲音。我隱約記得,回家的時候看到過小區(qū)門前公告欄里的通知。桂竹花園外,有人開了家健身俱樂部,大概是今天開業(yè),小區(qū)的住戶辦卡,三折優(yōu)惠。
我這種平素下班不太愛與他人交往的人,去辦張卡倒是合適,況且,我早就想學一學普拉提和瑜伽,鍛煉一下自己在辦公室坐到僵硬的肌肉,和臃腫的身材。換掉睡衣,我施施然地下了樓,順著小路向小區(qū)門口走去。
忽然,右眼皮猛地跳了起來,在我身前大概兩三米的地方,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我仔細看過去,一股寒氣從身上蔓延開來,頭發(fā)根覺得麻麻的。
一個人俯臥在地面上,鮮血,像山溪水一樣,歡快地從她的體內涌出,染紅了附近的地面。從身上穿的睡衣來看,這應該是個中年女人。她的手腳在掉落下來的時候被摔斷,呈現出了一個反常規(guī)的姿態(tài)。整個頭部,都被摔裂,隱隱的露出了森然的白骨,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恐懼的慘白。
一下子,小區(qū)里的人向這邊靠攏了過來??粗孛嫔系难獫n,我心里堵得厲害,似乎連呼吸都要凝固。有保安馬上撥打了120和110的電話。幾分鐘后,救護車和警車一起呼嘯而來。
只是,我知道,那個女人已經沒有被救治的需要了。
在她被抬上擔架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臉,眼睛沒有完全合上,里面能看得出一絲的驚訝。似乎她遭遇到了什么讓自己無法接受的事情。
有保安在輕輕地搖頭,我聽到有人低聲說:”怎么又死人了?這里真邪,我不干了,咱們還是辭職吧!“警察對當時的情況作了登記,保安隊的隊長,確定了這個業(yè)主的身份——東樓,7棟,902室,這個女人單身住在這里,叫崔敏。
烈日下,我感到了無邊的陰冷,我忽然想起了夜里我接到的那個電話,冥冥中,似乎和這件事情有什么聯系。我不寒而栗,從人群里擠出來,倉皇地逃回家里,關上了門,把保險一一鎖上。
但是,我的心卻怦怦直跳,我盯著紅色的座機,我覺得,它里面像隱藏著一個魔鬼。
D
再到中介公司的時候,胖經理不陰不陽地說:”現在房源真沒了,你想換房,得給我時間!“我不知所措,最近,我被噩夢糾纏,夢里滿是崔敏死時的樣子。她在夢里一臉木然地追問我:”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為什么不救我?“
我恐懼地大喊著醒來,夜風涼得徹骨。
對于電話鈴聲,我開始恐懼,發(fā)自骨子里的恐懼。在公司里,每當電話響起的時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同事們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有人勸我不要太過疲勞。我把這個故事私下告訴關系要好的姐妹,她們奇怪地說:”你開什么玩笑。“
可是,懼怕是無用的。某些事情注定要到來,這次又是在深夜,堅持著不讓自己入睡的我剛喝完咖啡,臥室里的電話又猛地響了起來。我堵住耳朵,堅持不接??墒牵鶛C上的免提鍵忽然明亮了起來。房間里回蕩著那個木然沒有感情的聲音:”2棟,1012房。劉元。“
我歇斯底里地大喊:”你是誰,你他媽的別來煩我!“可是,這一句話后,房間里變得冷寂下來,似乎剛剛那個電話,那句話是個夢,根本沒有出現過。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下了樓,向著二棟走去。我想,既然我總能接到這樣的電話,那么我就去面對一次,人總是對未知的事情充滿恐懼,我卻要看看,如果我找上門去,還會不會出什么事情?
我站在1012房門前,按下了電鈴,猛然,我聽到了房間里響起了一聲巨響——防盜門似乎被巨大的力量猛地炸出,擊打在了我的身上,我覺得像被飛馳的火車撞到一樣,向后飛去,撞在了墻上。意識逐漸地模糊。我想,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被撞斷了兩根肋骨。醫(yī)生說,就差一公分,其中一根就插入我的心臟,會造成致命的后果。這讓我渾身如同水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過,更麻煩的是警察的到來,他們追問我,為什么早上六點多,就跑到別人家門前去,我并不住在2棟。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說電話里的事情,一定會被人認為,我被撞壞了腦筋。
我從警察的口中,得到了1012房間主人的消息。
他沒有死,只是被炸到重傷。事情的起因是他的房間里煤氣管道泄漏。煤氣已經充滿了整個房間。而我按動門鈴的時候,電火花引起了室內煤氣的爆炸。
但是,這也間接地救了那個叫劉元的房主一命,如果不是煤氣爆炸,屋內的煤氣濃度再不斷地增加,他一定會不聲不響地死在家中。這讓我心里感到略微安穩(wěn),我想,大概是我救了他吧。
而我也越發(fā)地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電話里提到的人,都會有生命危險。這個雖然聽起來很是荒謬,但卻是個事實。
沒有人能夠解釋為什么,我想,也許等到我出院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搬家,哪怕住在辦公室里睡地板,我也不想再和那個恐怖的電話有任何的交結了。
E
白天,正午。
我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坐在沙發(fā)上想休息一下。帶著解脫的心態(tài),我略有得意地看著臥室里的座機,我想,是我該解脫的時候了。但是,它忽然震顫起來,發(fā)出了震耳的鈴聲。我想站起身來逃離,卻發(fā)現身體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步步地和它接近。
我的手僵硬地抓住了話筒,話筒里那個木然的聲音依舊:”西區(qū),4棟612。賀冉。“
放下電話,我開始戰(zhàn)栗,我不想去,也不想再和這些事情有任何的糾葛,我的肋骨隱隱作痛,我害怕自己再受到傷害,也害怕再次和警察糾纏不清。
我猛地把話筒扔了出去,摔在了墻上,塑料的外殼頓時崩裂,里面的零件掉落在了地上,可是,那個聲音卻在回響,充斥了整個房間。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門外的走廊里有喘息的聲音,拉開門,才發(fā)現,電梯門大開著,里面,一個年輕的女孩蜷縮在電梯的角落里。長長的頭發(fā)披散著,臉色煞白,神情里帶著劇烈的痛苦,和濃濃的絕望。我就住在4棟,是的,這個美麗的女孩是我的鄰居。但是,我不確定我如果參與,會帶給我什么樣的傷害?
她盯著我看,眼神里有了小小的喜悅。她費勁地沖我喊著:”救命,救命,快打120!“我砰地摔上了門,卻始終不敢再去拿起那個古怪的電話。我的肋骨還在隱隱地作疼。我想,也許我要救助別人的話,我自己就會受傷。
門外漸漸沒了聲音,我的心一點點地放下,我想,也許有人坐電梯,發(fā)現了她,打了120她就得救了。
可是,很快門外又嘈雜了起來,我拉開門向外看,首先看到了一群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有警察,還有小區(qū)的保安。那個和我熟悉的保安看到我,一臉憂慮地說:”哎,這事情真怪了,這個業(yè)主叫賀冉,感冒了請假在家休息,剛才警察去她家勘察的時候才發(fā)現,她是因為不知道誰把安眠藥放進感冒藥盒里,服用了過多安眠藥致死的。“
我恐慌地點點頭,內心對這個女孩有些愧疚,要知道,我原本是可以挽救她生命的。
面對著空蕩蕩的屋子,破碎的電話話筒,我無法忍住我內心的恐慌。
門外的嘈雜已經結束,整個樓上,似乎只有我一個人存在著。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我跑過去抓住我的行李,向外面跑去,當我的手抓住防盜門把手的時候,聽到了輕微的噼啪的聲音,一根入戶的電線忽然無緣由地斷落,掉在了防盜門的推手上,我覺得渾身猛地劇痛,意識脫離了自己的身體。
F
多虧了我安裝的攝像頭。原本,我是怕在這里入住后被盜安裝了幾個攝像頭來保護自己的財產的。這個小區(qū)多發(fā)的命案,已經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他們找到了我這個幸存者,問我能否提供什么幫助。
我忽然想起了那些不會說謊的工具。我說,也許他們能從中得到什么提示。之前的精神緊張,讓我甚至忘記了它們的存在。
打開了攝像頭里的錄像,警察們被一個身影吸引,有人在我出事那天,在我出去看電梯里的女孩時,從窗戶悄悄地進入我的房間,然后,把電線剪斷,早已經搭在了防盜門上,只要我拉門,它就會掉落,讓我觸電。
而這個身影雖然模糊,但卻熟悉。根據錄像里模糊的影子,警察找到了這個社區(qū)保安的隊長。他面對錄像,對一切供認不諱。原來,這個小區(qū)幾棟樓里,多被他們租用,然后低價吸引人來租賃。為的就是制造死亡的恐慌,他們用攝像頭和隱蔽的DV,拍下那些和我一樣因為遭遇騷擾和頻發(fā)事件,從惶恐到最后死亡的過程。這一切血腥,暴力,真實,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然后,他們會發(fā)到國外一個叫做暴力美學的網站上,那里,有人為真實的血腥花大價錢購買這些電影,放在網站上吸引一些喜歡暴力和殘忍的顧客購買觀看。這很荒誕,也很真實,真實的讓我不寒而栗……
這些人都是老手,自從和那家網站開始合作后,他們在一次次的設局與殺戮里,變得冷酷,血腥,殘忍。
如果不是我悄悄安裝了攝像頭,也許他們還會以保安的名義繼續(xù)下去,難以落網。頂多,當這里被傳為兇宅,他們再換一個地方繼續(xù)自己的殺戮。
我搬離的時候,這些人被一網打盡。雖然找出了兇手,可是我依舊不愿意在這個似乎連空氣都彌漫著血腥味道的地方居住下去。
我看著他們灰色的臉,忽然腦海里快意地出現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我拿出手機,撥了我租賃房屋的號碼。沒人接聽,我卻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了這些保安的名字。
為首的隊長盯著我,面色鐵青。
我不在乎地笑笑,對于這樣的兇手,最終殺死他們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