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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的恐怖故事

      時間: 錦賢769 分享

      可怕的恐怖故事

        鬼故事作為民間文學(xué)的一種,具有廣泛的社會觸及面和豐富的時代內(nèi)容,應(yīng)該予以足夠的重視,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可怕的恐怖故事。

        可怕的恐怖故事1:小巷里的奶奶

        她很害怕下班的那條陰暗的小巷。

        可那是必經(jīng)之路,即使每次都膽戰(zhàn)心驚,還是無可奈何。

        這天,又是晚上九點下班。

        天色已經(jīng)很夜了,大地將光亮吞噬得一干二凈,她不得已只好掏出隨身準(zhǔn)備好的小電筒繼續(xù)往家趕。

        又到了那里了。

        帶著恐怖的色彩的小巷。

        大約兩百米的路程,窄窄的,有點潮濕,有種陰風(fēng)陣陣的感覺。

        她抖了抖身子,迅速的穿過讓她日日夜夜做噩夢的地方,雖然長度不算長,她卻仿佛走了一個世紀(jì)一般的時間,難熬。

        “唉,如果有人陪著你就好了。”

        回到家,習(xí)慣性的打開燈,看見奶奶坐在椅子上,正對著門口。

        是在等她回家。

        她的心一暖。

        “奶奶,沒關(guān)系的,我已經(jīng)長大了,就算有歹徒又怎么樣,不怕!”她故意舉起軟綿綿的胳膊做出她很強壯的姿勢,笑著說。

        “唉!”

        奶奶嘆了口氣,依然坐在矮小的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奶奶,你擔(dān)心什么嘛。吃飯了嗎?我特意買來了燒鴨,我在公司里已經(jīng)吃過了,不過肚子里還能再塞一點。”她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蹦著跳著跑進(jìn)廚房做飯去了。

        “唉……如果有人陪你就好了。一個女孩子家,大半夜的,怎么能不擔(dān)心?萬一你有什么傷害,我怎么好去見你死去的爸爸媽媽呀……”

        奶奶又嘆了口氣,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包含了無限的牽掛與憂愁。

        “奶奶,我真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的。”她笑的很開心,讓人以為可以放得下心的嗓門從廚房大咧咧的傳了過來,卻只換來又一聲的長嘆。

        不知為什么,平時胃口不錯的奶奶今天筷子一點都沒動。

        目光有些發(fā)直,讓人看了害怕。

        不過,她是她的奶奶,又何來害怕之說呢?

        “奶奶,你為什么不吃?”她夾了一塊鴨肉放進(jìn)奶奶的碗里,“吃完了早點睡覺。”

        “唉……”奶奶沒動筷子,又是長嘆一聲,繼而低下頭默默無言。

        兩個人的飯桌頓時變得壓抑起來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她竟發(fā)現(xiàn)奶奶還坐在“吱呀”作響的椅子上,背顯得佝僂,瘦弱的她讓她看了心酸。

        “奶奶,我去上班了。”

        她喊了聲,沒有回應(yīng)。

        很快又是下班時間了。

        又得經(jīng)過那條陰森恐怖的小巷。

        她打了個寒噤,踟躇了陣,才鼓起勇氣邁出公司的大門。

        真是想也沒那么快,竟然一晃神的功夫,又到了那條小巷前了。

        黑黝黝一片的里面,仿佛有一只張大血盆大嘴的猛獸,正守株待兔等著獵物的到來。

        她想起在家里期盼著她平安到家的奶奶,狠狠的一咬牙,手電筒在里面晃了晃,空蕩蕩的一片,才敢心驚肉跳的邁進(jìn)未知的小巷。

        狹窄的小巷空氣冷颼颼的,即使她已經(jīng)穿了皮襖還是抵不住風(fēng)的侵襲。

        “怕……怕什么怕……趕緊走……”

        她自言自語的給自己吃了粒定心丸,又快快走了幾步。

        “站住,把錢拿出來!”

        背脊突然被尖銳又散發(fā)著寒氣的利器頂住了。

        是小刀!

        可怕的恐怖故事2:鬼愿

        麗麗孤獨地一個人站在街上,凜冽的寒風(fēng)呼嘯著吹在麗麗的身上,而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因為她的心還要冷,已經(jīng)跌到了谷底,為什么命運這么不眷顧自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五年的婚姻換來得是自己的凈身出戶,就因為她沒能為他們李家生育子嗣,可這是自己的錯嗎,難道是自己不想生嗎?最可恨的是自己的老公,不為自己辯解半句,任憑婆婆對自己破口大罵,就因為自己無法忍受頂撞了婆婆幾句,老公居然一個巴掌甩了過來,還把自己掃地出門。原來那個深情、對自己無微不至的老公不見了,所有的溫存都蕩然無存,現(xiàn)在自己真的一無所有了。

        想當(dāng)初,麗麗可是名校的?;ǎ非笞约旱娜硕嗔巳チ?,但自己獨獨看上了并不起眼的李明。就因為李明的穩(wěn)重、老實。麗麗到現(xiàn)在還清楚的記得李明對自己講過的一句話:此生只愛麗麗,永世不會后悔。就這樣麗麗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拒絕了母校的挽留,背叛了自己深愛的父母,跟著李明離鄉(xiāng)背井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結(jié)了婚。

        起初的李明上進(jìn)勤奮,憑著自己的努力終于在城市站穩(wěn)了腳跟,而后平步青云,沒有幾年時間就坐上了總經(jīng)理的位置,生活也有了很大的改變。汽車,洋房,什么都有了,接著就該考慮孩子的事情了。而麗麗的生活則簡單多了,因為工作不順心,麗麗索性成了一名專業(yè)網(wǎng)絡(luò)作家,給各大雜志網(wǎng)站寫評論,寫小說,生活倒也愜意。一開始因為兩人都在拼搏期,所以沒有想著早點要孩子,現(xiàn)在生活好了,李明就想著該生個孩子了,所以兩人就去醫(yī)院做了個全面檢查。沒有想到麗麗的生育概率很低,就算通過治療,醫(yī)生也說不好能不能懷孕。

        從此麗麗的生活發(fā)生了大改變,從早到晚就是醫(yī)院、吃藥、治療。而自從婆婆的到來更為以后麗麗的艱難埋下了炸彈。

        婆婆知道麗麗很難懷孕的消息后,立馬從老家趕了回來,還拿來了幾個秘方,每天逼著麗麗吃藥。一開始麗麗也不好說什么,老人總是為孩子和自己考慮,她也不說什么。久而久之問題來了,老人時不時的冷嘲熱諷幾句,對麗麗總沒有什么好話。麗麗對李明說過,讓媽不要這么逼自己,自己壓力大了,更不會懷孕了。沒有想到李明卻幫著老人數(shù)落自己,什么都是自己的不是。還說什么自己在外面壓力已經(jīng)夠大了,回到家也不消停。從此以后兩人的話也越來越少了,李明呆在家里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有時候還借口出差或者應(yīng)酬,一晚上都不回來。

        當(dāng)家里只剩下老人和麗麗時,老人的埋怨越來越多,有些話麗麗真的是聽不下去,只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出來,而這個舉動又被老人看成是麗麗對老人的不尊重,老人直接把電話打到李明那里,敘述著麗麗對自己的不好。這種生活麗麗真的是受夠了,她快要崩潰了。

        這一天,老人又因為吃藥的事情向麗麗發(fā)難,麗麗知道老人的脾氣,索性就不理她,任她一個人在哪里發(fā)飆。老人見這招不管用,打電話叫來了兒子,逼著兒子和麗麗離婚。她的理由很簡單,既然不會下蛋又何必占著窩不放,他們李家是不能沒有后的。最后還讓李明作選擇,麗麗和她只能選一個。麗麗真的是被逼瘋了,她上前跟老人理論了幾句,老人一個沒有站穩(wěn)仰倒在了沙發(fā)上,硬說是麗麗推了她。是非不分的李明當(dāng)場就給了麗麗一巴掌,還讓麗麗滾出這個家。麗麗的心碎了,沒有想到才五年的時間,自己換來得是李明的一巴掌,一切都變了,再沒有往日的情分,剩下的只有痛苦和陌生的男人,麗麗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家。

        大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除了自己。麗麗想起了遠(yuǎn)方的父母,撥通了電話,接電話的是母親,久違了的聲音回蕩在耳邊,母親聽出了是麗麗的聲音,這么晚了打電話母親知道可能是自己的女兒受委屈了,她告訴麗麗,有什么不痛快就回來,自己和父親都想著她,只要她過得好好地,麗麗聽完早就泣不成聲了。可自己有什么臉面回去,只告訴母親自己過得很好,只是有點想家了。麗麗只是不想讓老人們擔(dān)心,自己已經(jīng)五年沒有回家了,回想當(dāng)初的決定,麗麗總覺得自己沒有臉再回去了。

        麗麗繼續(xù)在街上走著,剛才走的急,她根本就沒有帶錢包,現(xiàn)在的她有什么地方可去呢?難道自己的老公真的這么無情,這么長時間沒有打電話過來,也不出來找找自己。其實麗麗一直不知道,李明早就變心了,有了錢的他在外面燈紅酒綠,這一切整天呆在家里的麗麗又怎會知道呢?

        天更冷了,麗麗裹緊了大衣,想到馬路對面的24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去坐坐。正當(dāng)她走到馬路中間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里飛速地開過來一輛車,只聽見砰的一聲,麗麗被撞飛了幾米遠(yuǎn)。

        麗麗看著自己的身體躺在冰冷的馬路上,頭上和身上還在不斷地流著血,身體已經(jīng)不能動了,眼睛睜的好大,就這么盯著自己看。身旁僅有的幾個人也是聽到響聲從旁邊的店里跑出來的,七嘴八舌地說著什么。蹲在地上抱著頭的大概就是肇事司機了,看來他已經(jīng)被嚇傻了,整個人不停地在發(fā)抖。一會兒交警和救護(hù)車都到了,麗麗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抬走了,而后交警還在打電話,好像是打給家屬的,因為他們在麗麗的衣袋里找到了手機。

        麗麗跟著自己的身體到了醫(yī)院,自己的臉色好蒼白,醫(yī)生們正在全力搶救。一會兒,李明來了,醫(yī)生跟李明說麗麗已經(jīng)死了,讓他節(jié)哀順變。麗麗看著李明,她好希望李明會舍不得自己而大哭一場,這樣至少能證明李明心里還是有自己的,可李明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連進(jìn)去見最后一面的勇氣都沒有。麗麗仿佛聽見自己的心破碎的聲音,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真的沒有什么好留戀的了。

        可怕的恐怖故事3: 樓上的敲打聲

        “咚……咚……咚……”

        敲擊聲又來了,仍舊是那種沉重且極富韻律的擊打,就像是鐵錘迸擊在地板的感覺。

        “媽的,還讓睡不!?”飽受蹂躪的林浩掀起被子,繃著睡眼惺忪的臉,罵罵咧咧。

        這種奇怪的敲擊聲已經(jīng)持續(xù)三晚了,就像有預(yù)謀一般,準(zhǔn)時在2點響起,幾乎令得他難以安睡。

        “哎,早知道就不要貪便宜了……”長長吁出一口氣,他有點憤懣地?fù)u著頭。

        其實事情還要從半月前說起,那時候林浩還住在市區(qū),與高大奢華的住宅為伍,燈紅酒綠的生活為伴,但好景不長,一次粗心大意讓他失去了金飯碗,也失去了高昂房費的支付能力。無奈之下,只好搬遷至郊區(qū),也就是如今這幢老式公寓。

        實話說,這里除了低廉之外,確實一無是處。但對于一窮二白的林浩來說,也堪堪可忍。可這連續(xù)幾晚的噪音,卻是將內(nèi)心深處蟄伏已久的幾瓣埋怨徹底點燃。

        “小樣兒,真找抽是吧!?”聽著越發(fā)沉悶的擊打聲,他劍眉一立,蹬起人字拖便往外奔去。雖然與樓上的住戶素未謀面,但氣上來了,連天王老子也不會留情面。

        很快,林浩便停在四層,也正是他的樓上。夜色正濃,將皎潔的月華投射到狹長的欄廊上,可以看出,這里異常整潔,連垃圾桶都空無一物,而且各家各戶的信箱竟也鮮有廣告,實屬奇事。

        難道這層的人都有潔癖?他任憑思想信馬由韁,徐徐挪到406,也正是怪聲的發(fā)源點。不出意料,這里也是大門緊閉,絲毫看不出有人的痕跡。

        林浩未及多想,掄起拳頭就咚咚敲拍門。

        “出來!我知道你在里面!”

        “別躲了,是男人就出來!”

        盡管他又叫又捶,但殘舊的門依舊如隔山石一般巋然不動,遑論敲打聲,里面連最細(xì)微的步伐聲都絲毫難覓,就像風(fēng)平浪靜的湖面一樣沉寂。

        “切!怕且是膽小鬼一個!”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林浩緊蹙雙眉,低下頭踟躕不前。如果就這么回去,萬一又再敲怎么辦?可轉(zhuǎn)念一想,呆在這吃西北風(fēng)也是于事無補啊。

        正當(dāng)他糾結(jié)之時,一陣凜冽的寒風(fēng)嗚嗚襲來,仿若老婦悲轉(zhuǎn)哀切的柔聲啜泣。而幾張素白紙片也伴隨著如此低鳴疾速飄來,有預(yù)謀般撲到他的前襟。

        “這……什么鬼!?”他慌忙將糊在身上的紙片摞開,但剎那間卻打了個寒顫。那根本不是什么紙片,而是冥錢,燒給死人的那種!

        “呸呸呸……太邪了吧!”林浩嚇了一跳,忙不迭擲開手中的陰紙,還不忘加上一腳,但在鞋子挪開之時,才猛然驚覺,走廊上竟全是冥錢,一摞一摞地,散落在那戶門前,甚至有幾張還夾在門縫,迎著陰測測的夜風(fēng)頻頻點頭。

        “這家人……該不會是……”目光游離在白裝素裹的門廊前,林浩滿心凄惶,宛若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攫住,把心頭的那抹淡定剝得點滴不剩。

        “滋滋……”恰在此時,額頂?shù)臒襞莅l(fā)出低沉的暗吼,那本初就昏黃的光暈更加黯淡,最后竟噼噼啪啪地眨動起來,霎時間,逼仄的長廊被詭異盤踞,如夢魘般死死縈繞在林浩身旁。

        “啊……啊…….”他繃著通紅的雙瞳,竭力想要挪走,然而雙足卻重達(dá)千鈞,連小小的一步也要窮盡畢生之力。

        明暗不定的境況還在繼續(xù),不僅如此,在林浩的右邊,一圈虛影突兀顯現(xiàn),正悄無聲息地向著他逼近。

        “小伙子…….你…….找…….誰?”

        詭譎的詢問響徹耳畔,他瑟瑟偏過頭,下一瞬間,瞳孔和著駭然擴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 …… ……

        “喂,小伙子,醒醒…….”朦朧間,林浩似乎聽見有人在叫喚。緊接著,沉墜的眼皮慢慢擴張,映入視線的竟是一張粗糲如核桃的臉!

        “鬼啊!”他尖叫著躍起,一祛疲乏之意,哆哆嗦嗦地蜷到墻角等死。如果沒記錯的話,剛才昏過去之前,出現(xiàn)的就是這只鬼!

        “呸!你才是鬼呢!”厲叱如一陣清冷的夜風(fēng),呼嘯著卷過來,微微撐起林浩的雙眼,他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之物哪是什么鬼魂,不過是一個白發(fā)蒼顏的老婦罷了。

        “好好看看,我是人啊!”老婦板著臉,繃緊食指申辯道。那溝壑縱橫的臉頰形如巖嵁,再配上渾濁不堪的眼白,難怪會誤認(rèn)為是幽靈。

        “這……我……對不起……”林浩搔著腦袋,一陣尷尬。

        但那老婦卻不罷甘休,似乎將其視為竊賊,趨前一步逼問:“你是誰?大半夜的瞎嚷什么啊?”

        “這樣的……”林浩心有余悸地瞟了一眼密閉的門戶,緩聲道,“我是3層的住戶,這幾晚老被樓上的敲打聲吵醒,便上來看看。”

        順著他的目光,老婦的視線也聚焦到冥錢零落的門前,“這間?”

        “嗯,但敲了半天那貨也不敢出來。”

        聽罷,老婦嶙峋的軀體不由自主地顫了顫,聲音倏然凝重起來,“小伙子,這有個故事,說出來怕嚇著你啊……”

        “啊?”林浩還有些愕然,而那老婦已兀自說了起來,“幾年前,一對年輕夫婦搬了進(jìn)去,剛開始,都相敬如賓,愛得如膠似漆??蛇^了沒多久,丈夫便忍受不住寂寞,出軌了。妻子發(fā)現(xiàn)后非常傷心,每天以淚洗臉…….”

        話到此處,老婦竟低聲嗚咽起來,仿佛為那個女子哀悼。

        “漸漸地,丈夫變本加厲,經(jīng)常徹夜不歸,傷心欲絕的妻子終于忍無可忍。一天,她買了了老鼠藥,謊稱要為丈夫慶生,后者也沒懷疑,興奮地吃下一桌佳肴,卻不知那儼然是最后的晚餐。而此時的妻子,看著懷里那個愛恨交互的男人,默默淌下兩行清淚,繼而又嗤嗤陰笑。

        “沒錯,她瘋了,她扯著嗓子號叫。她還拿起刀子,像宰豬羊一般割去自己的每一塊肉,就像這樣……”正說著,只見老婦雙手繃成刀片狀,麻利地劃過皺紋漫生的項脖。

        林浩聽得心驚肉跳,不經(jīng)意地抹了一把額頭,發(fā)現(xiàn)早已濕透。

        “這……是真的?”

        “嗯……”微微頷首,老婦重新將臉沉入陰暗中,“打從那事之后,那戶便一直空著,成了無人問津的兇宅……”

        聽完陰側(cè)側(cè)的陳述后,林浩越發(fā)害怕,心頭就像裝了一把反復(fù)蠕動的毛刷子,異常別扭。而再次回頭間,閃爍不定的燈光滋滋而鳴,恰好將地上的冥幣映得無比詭譎。

        “那我聽到的聲音是……”呼吸漸漸加速,林浩偏向老婦,仿佛久渴之人對甘霖的無比狂熱,可后者的隨意一話卻是徹底斬斷他的念頭。

        “你最近印堂發(fā)黑,怕是行背運,小心點嘍……”

        話畢,她便如同出現(xiàn)時一樣神秘,拖著老腿悄無聲息地挪向另一邊

        “可…..可是……”林浩追了上去,喋喋不休,“阿婆你住在這不怕?”

        “呵呵……一把年紀(jì)了,生死由命,有什么好怕的?反倒是有件事真讓我心煩吶……”她話鋒一轉(zhuǎn),指向不遠(yuǎn)處405。

        “什么事?”

        “阿婆孤身一人好久嘍,你愿意過來賠我聊聊?”

        看著佝僂的老婦,林浩怔住了,想起老家的父母,是否也這般凄涼?末了,他點點頭,隨著那副蜷曲的脊梁邁進(jìn)門檻。

        依稀可見,房里躍動著一束紅芒,飄忽不定的,有點像鬼火。而且明顯可感受到一股冷氣在竄動,就像進(jìn)了冰窖一般。正當(dāng)他疑惑間,口袋不由自主地顫動,有電話。林浩頓了頓,掏出手機。透過煞白的柔光,終于看清,是好友小馬,住在二樓,也是介紹他過來的中介。

        “喂,你在哪?”

        “四層啊,干嘛?”

        “四層!?去哪里作甚?滋滋…..”小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戰(zhàn)栗。

        “之前不是說過嗎,夜半有敲打聲,便上去討理啊!”信號有點弱,林浩只好折回到走廊,倚著欄桿回答。

        “什么!?你先下來,快點!”

        “到底什么事啊?”林浩有點疑惑。

        “一言難盡,聽我的,快來2樓!”小馬的語氣極其尖銳,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無奈之下,林浩只好跟老婦告別,悻悻地走向樓梯。而后者卻也不怒,只是搖搖欲墜地凝立在門前,看著他告別,看著他的身影漸漸沒入暗夜的懷抱中……

        二樓,小馬正焦躁地徘徊在大廳,不時探頭望向黑黢黢的階梯。

        “怎么壞沒來?”他搓著手,不時往掌心哈氣。其實天氣并不冷,可內(nèi)心卻宛若嵌上了萬年寒冰,正緩緩地吐露著霜棱。

        不多時,林浩蹬著人字拖啪啦啪啦地下來,一臉愕然:“什么事找那么急?”

        “你……剛才上了4層?”

        “哎,別提了,邪乎的很。原來是個兇宅,幸虧有個老太婆提醒。”

        “老太婆!?”小馬忽然頓住,像被驚雷劈中一樣。

        “有什么問題?那層似乎只剩她了吧。”

        “不……”小馬使勁搖頭,雙眼瞪得渾圓,“其實……四層已經(jīng)放空很多年了。一直都是……”

        “不會吧……我明明看到她……對了,她還邀請我進(jìn)去…….”

        “你進(jìn)去了?”

        “剛想……然后就被你叫下來了。”

        “那還好…….”只見小馬長長出了口氣,如釋重負(fù)。

        “喂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林浩像丈二和尚,疑惑不定。

        “哎,你自己看吧!”不知何時,小馬手中已出現(xiàn)了一份報紙,正顫抖著貼到林浩臉上。紙片已經(jīng)發(fā)黃,隱約可看出年代已久,可上面的內(nèi)容依舊清晰可見——《昨日XX公寓四層發(fā)現(xiàn)尸體,高度腐爛,目前身份已確認(rèn),下面是遺照……》

        當(dāng)目光觸及此處時,林浩瞬間便麻木了。因為,那副遺照,赫然是那張如風(fēng)干核桃般粗糲的臉!

        之后,林浩便搬離了公寓,但每天上班路過之時,總會不由自主地望向四層。那里,仿佛有個蒼老的身影,正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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