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巖里邊的好詞好句
《紅巖》描寫的是人民解放軍進軍大西南的形勢下,重慶的國民黨當局瘋狂鎮(zhèn)壓共產(chǎn)黨領導的地下革命斗爭。關于紅巖中的好詞好句有很多,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關于紅巖的好詞好句,供大家參考,歡迎大家一起來閱讀!
好詞
1. 掩人耳目 風吹草動 傾巢出動 整裝待發(fā)
2. 毫無表情 形勢嚴峻 雨霧蒙蒙 映入眼簾
3. 熱淚盈眶 焦躁不安 不攻自破 忐忑不安
4. 胸口梗塞 慟哭出聲 頭昏目眩 滿懷悲憤
5. 嚴刑拷打 寧死不屈 吶喊助威 不顧一切
6. 不屑一顧 蠻不講理 目不轉(zhuǎn)睛 一舉一動
7. 瑟瑟發(fā)抖 得意洋洋 津津有味 三頭六臂
好句
1. 成崗象猛然醒悟,立刻把江姐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他清楚地看見,江姐的食指和中指,隱隱地現(xiàn)出鐵筆磨傷的痕跡。
2. 煙囪冒著濃煙,車間里閃耀著鐵水澆鑄砂型的火花,流著汗水的工人,操縱著車床,車床飛快地旋轉(zhuǎn),工人辛勞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3. 過了江,北岸高高的石級,爬得成瑤直喘氣,襯衣有點濕了,江風吹來,背心涼颼颼地很不舒服。擦擦額角上冒出的汗珠,漸漸望見了一座熟悉的煙囪的上半截,到家了!
4.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看得稍微清楚了。高高的城樓上,掛著幾個木籠子。啊,這不是懸首示眾嗎?江姐一驚,緊走了幾步,仔經(jīng)一看,木籠子里,果然盛著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
5. 兩個穿白色服裝的水上**,從過道上走了過去,后面跟著幾個背槍的士兵,刺刀閃著寒光。檢查正在統(tǒng)艙里進行,只聽見刺刀撬破木箱、戳穿罐頭的響聲,夾雜著孩子的尖聲號哭。
6. 書店是甫志高領導的,他仍舊在銀行作會計主任,兼著書店經(jīng)理的名義。最近,他常到書店來,幫助業(yè)務不熟的陳松林。他的領導很具體,而且經(jīng)驗豐富,辦法又多,很快就博得陳松林對他的尊敬和信賴。
7. 幾個鐘頭里,陳松林從一些零散聽到的對話中,大體上可以做出判斷:前些時在重慶大學訓導處前面親眼見到的那場丑戲,引起了學生的憤怒。可能要了,沙磁區(qū)其他學校也在醞釀響應支援。這情況使他覺得高興,因為工廠、學校不斷發(fā)展的斗爭,和民生凋敝、民怨沸騰的局面,定會叫敵人手忙腳亂,無法對付。
8. 外面,正是一陣和往常一樣的喧嘩與吼叫,這些聲音引導著他,使他移動步子走進一間審訊室。審訊室里煙霧沉沉,空氣十分污濁,他瞥見老虎凳上,捆著一個三十來歲的人,旁邊一盆火,幾個人正把冒著煙的烙鐵,伸向被審者的胸脯。徐鵬飛不管這些,獨自走到窗前,用力拉開窗簾,推開緊閉的一扇窗戶,他需要擺脫煩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窗外,蒙蒙細雨一陣陣飄到他的臉上,陣陣寒意勉強幫助著他平息心潮的起伏。
9. 景一清臉上失色了。丁長發(fā)掃了他一眼,沉默著。如果敵特搜出了女室的來信,如果女室有關越獄的重要意見被敵特搜去,那么,接踵而來的,定是不堪設想的危險。丁長發(fā)舉目四顧,看見了余新江的手已握成拳頭,所有戰(zhàn)友的目光,都驚惶地射向牢門口。只有老大哥沒有什么反應。他早已離開了鐵窗口,和更多的戰(zhàn)友們一樣,半坐半躺在他簡陋的鋪位上。
10. 余新江憤怒地將雙手往衣袋里一插,大步跨到丁長發(fā)面前,“老丁!”他叫了一聲,忽然停住了,因為他的手在衣袋里觸到一點什么東西。余新江慢慢從特務搜查過的衣袋里抽出手來,竟摸出了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小紙團。余新江詫異地打開紙團一看。
11. 成崗、肖師傅和那個圓圓臉的青年工人陳松林,在城里一家電機廠里等了一整天,又冷又餓,直到黃昏時分,馬達才修好??墒翘У浇厱r,洪水早已淹沒碼頭,水還在一股勁朝上漲,輪渡和木船都封渡,過不了江。而且,就是等到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過江,嘉陵江發(fā)洪水,雨又下個不停,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開渡的。
12. 小小的客廳,經(jīng)過細心布置,顯得很整潔。小圓桌鋪上了臺布,添了瓶盛開的臘梅,吐著幽香;一些彩色賀年片和幾碟糖果,點綴著新年氣氛。壁上掛的單條,除原來的幾幅外,又加了一軸徐悲鴻畫的駿馬。
13. 他沉著地轉(zhuǎn)過幾條街,確信身后沒有盯梢的“尾巴”,便向大川銀行號宿舍徑直走去。這里是鄰近市中心的住宅區(qū),路邊栽滿樹木,十分幽靜,新年里街道上也很少行人。他伸手按按電鈴,等了不久,黑漆大門緩緩地開了。一個穿藏青色嗶嘰西服的中年人,披了件大衣出現(xiàn)在門口。見了余新江,微微點頭,讓進去。關門以前,又習慣地望了望街頭的動靜。
14. 牛角沱碼頭上擠滿了等候過江的人。成瑤排在一個老太婆背后,性急地蹬著腳,又踮起腳尖朝前望。前面,一條線的人頭一直排到躉船邊。躉船上站著兩個戴黑眼鏡的人,嘴角上叼著煙卷,在那里指手劃腳。
15. 店員是個圓圓臉的小伙子,十八九歲,矮篤篤的,長得很結(jié)實。他是從修配廠調(diào)出來的陳松林。離廠以后,便沒有回去過,誰也不知道他當了店員。初干這樣的工作,他不習慣;脫離了廠里火熱的斗爭,更感到分外寂寞。他很關心炮廠的情況,卻又無法打聽,也不能隨便去打聽。偏偏這書店還只是一處備用的聯(lián)絡站,老許一次也沒有來過,所以他心里總感到自己給黨作的工作太少。
16. 關好店門以后,甫志高便到樓上那一小間陳松林的寢室去了。他坐在陳松林那張小書桌旁,翻閱了一下小陳的讀書筆記,他發(fā)現(xiàn),小陳很用功,雖然文化不高,但做的《大眾哲學》筆記很認真。筆記本的封面上還寫了幾行自勉的話。合上筆記本,甫志高點燃一支煙,深深地思索起來。他平素不大抽煙,近來因為工作順利,精神比較興奮,有時就抽上一支兩支。
17. 江姐回頭看時,一長列穿著破爛軍衣的壯丁,像幽靈一樣,從霧海里顯現(xiàn)了,一個個縮著肩頭,雙手籠在袖口里,周身索索地發(fā)抖;瘦削的臉頰上,顴骨突出,茫然地毫無表情,一雙雙陰暗的眼睛,深陷在絕望的眼眶里……到了江邊,力夫把行李放下,江姐付了錢,站在來往的旅客間,等待著。江風迎面吹來,掀動衣角,潮濕的霧海包圍著她,她扣上了那時新的細絨大衣的扣子,又把雙手插進大衣口袋。
18. 臺燈光傾注在辦公桌上,一個身材粗大,臉色黝黑的中年人,絡腮胡刮得干干凈凈,眉濃眼大,肥肥的下巴,毫無表情地坐在轉(zhuǎn)椅上。握著毛筆的手,正在公文上揮動。他,就是掌握整座毒網(wǎng)的一切行動大權(quán)的核心人物,黃呢軍便服領口上,嵌著的一顆金色梅花,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發(fā)亮。
19. 成崗來到修配廠。廠里只有幾座冷落破爛的車間,到處野草叢生。幾百工人,擠在破舊不堪的捆綁工棚里,拖兒帶女,無處可去——他們都是抗戰(zhàn)期間和工廠一道從外省遷移來的,停工以來,一文錢的工資也沒有發(fā)。這個爛攤子現(xiàn)在丟給了成崗,要他“管理”的,就是那些破銅爛鐵和幾百個打發(fā)不走的失業(yè)工人。
20. 如果把特務機關的分布比作一只黑色的蜘蛛網(wǎng),那么,在這座樓房指揮下的各地特務站、組、臺、點,正像密布的蛛絲似的,交織成巨大的**之網(wǎng),每一根看不見的蛛絲,通向一個秘密的所在。這座陰森的樓房,就是那無數(shù)根蛛絲的交點,也是織成毒網(wǎng)的那只巨大的毒蜘蛛的陰暗巢穴。哪怕是一點最小的風吹草動,觸及了蛛絲,牽動了蛛網(wǎng),便會立刻引起這座巨大巢穴里的蜘蛛們的傾巢出動。
21. 穿過這亂哄哄的街頭,他一再讓過噴著黑煙尾巴的公共汽車。這種破舊的柴油車,軋軋地顛簸著,發(fā)出刺耳的噪音,加上兜售美國剩余物資的小販和地攤上的叫賣聲,倉倉皇皇的人力車案的喊叫聲和滿街行人的喧囂聲,使節(jié)日的街頭,變成了上下翻滾的一鍋粥。
22. 成崗把媽媽送出門,回到房內(nèi)拿起水瓶,倒出一大杯開水,放在桌上。
23. 憤怒的陳松林,什么也不想看了,繞過松林坡,徑直朝華為的宿舍走去。他對那個受了傷的,被叫作黎紀綱的學生,產(chǎn)生了強烈的好感和同情。
24. 和前幾次回家一樣,仍然聽不見嘈雜的金屬撞擊聲和電動機嗡嗡的低鳴,廠里全是靜悄悄的。成瑤不管這些,朝一座小小的灰色磚房的樓上直跑。
25. 這青年衣衫破舊,舉止有些寒傖,看樣子不像學生,大概是個小職員吧?不過,要是職員,他怎能一天到晚不去上班,把時光都消磨在書店里?甫志高幾次想問,卻不好啟齒。
26. 夜?jié)u漸深了。陳松林在忙亂中逐漸察覺到,顧客已經(jīng)減少了許多。這時,甫志高跨進書店來了,他也像普通的顧客那樣,在書架上東翻翻,西看看,瀏覽著圖書。甫志高到書店來,是有目的的。
27. 眼看著工人生活的艱難困苦,成崗心里感到十分痛楚。他在幾座工棚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和工人商量。工人卻冷淡地用不信任的眼光,打量著新來的管理員,始終保持著沉默,像火山爆發(fā)前的沉默……
28. 汽車在響,大概就是那批他在幾個鐘頭以前下令捕捉的人到了……徐鵬飛又聽了一陣,四處都傳來一片嘈雜忙亂的聲音。這些聲音,都是他的意志的反應,一切都按照他的意志在進行。他又點燃一支煙,隨手從公文里翻出一份文件,這是一份重要的會議記錄,公署長官朱紹良主持丙種匯報的記錄摘要。他把這文件往已經(jīng)處理過的文件堆里放去,但臨時又改變了念頭,把文件拿回來帶著勝利者的心情,仔細翻閱了一下。
29. 成崗和他伶俐活潑的妹妹不同,寬肩,方臉,豐滿開闊的前額下,長著一雙正直的眼睛。他是中等身材,穿一件黃皮茄克,藍嗶嘰燈籠褲套在黑亮的半統(tǒng)皮靴里。領口圍著紫紅色圍巾,襯托出臉上經(jīng)常流露的深思的神情。
30. 一瞬間,他仿佛看見了那部巧妙的機器的影子,正像一部小型的腳踏平版印刷機。……是的,就是這樣!可是當他把鉛筆伸向繪圖紙,眼光剛剛移到潔白的紙上時,機器的幻影卻變得模糊乃至空無所有了。
31. 陳松林記得,他第一次遇到黎紀綱,就是在這里。黎紀綱躺在床上,扶他回來的同學們,正用毛巾浸濕冷水幫他止血。此刻,他覺得奇怪,看看宿舍里沒有什么人,所以一見到華為就向他低聲打聽這青年的來歷。
32. 在車站出口處,他們遇到了嚴格的檢查,雖然江姐拿出了證件,但是軍警還是查看了行李卷,這使江姐感到意外,清楚地看出這座縣城完全被一種特別嚴重的白色**籠罩著。如果不是司機沿途保護,他們很可能剛到目的地就出事了。
33. 他一進店,就注意到,在一個書架旁邊,果然有個頭發(fā)長長、臉色蒼白的青年,正在聚精會神地讀著一本厚書??磥硭呀?jīng)站了很久了,瘦削的臉在燈光下更顯得陰郁晦黯。甫志高在暗中憐憫地注視著他。這青年,大概就是陳松林提到的那個人吧?
34. 他沉著地轉(zhuǎn)過幾條街,確信身后沒有盯梢的“尾巴”,便向大川銀行號宿舍徑直走去。這里是鄰近市中心的住宅區(qū),路邊栽滿樹木,十分幽靜,新年里街道上也很少行人。他伸手按按電鈴,等了不久,黑漆大門緩緩地開了。一個穿藏青色嗶嘰西服的中年人,披了件大衣出現(xiàn)在門口。見了余新江,微微點頭,讓進去。關門以前,又習慣地望了望街頭的動靜。
35. 他手里捏著一支削得尖尖的硬鉛筆,臺燈光照亮面前一大張白紙,為了創(chuàng)造一部理想的機器,他已經(jīng)熬過了好幾個深夜。他咬著鉛筆,攪著腦汁苦苦思索著,可是,白色的繪圖紙上,還沒有留下一點點思維的痕跡。
36. 象這樣的年輕同志,剛脫離熟悉的環(huán)境,擔任這種新的、特殊的任務,多少有點不習慣,是很難怪的;自己當年剛脫離群眾運動轉(zhuǎn)入長期隱蔽時,何嘗不感到苦悶?甫志高并不急于說更多的話,只是默默地抽煙,端詳著面前的年輕小伙子。
37. 天色快黑盡了,顧客進進出出的似乎更多。每天黃昏,是買書、看書的人最多的時刻,書店里擠來擠去的都是晚飯后從學校出來的學生。陳松林忙著在人叢中取書、收錢、找錢,無暇細聽那些學生嘈雜的閑談。
38. 看著看著,成崗眼前象閃過了一道亮光,突然感到異常的清新和愉快!老李過去作過什么工作,除了老李剛才講的,他一點不知道,但他確信,他大哥當時從川東特委帶回家的這份文件,不是別人,正是李敬原親手刻寫的!
39. 徐鵬飛不愿多想這些,他把手上的文件丟在一邊,克制著自己的思路,他不相信嚴醉會比自己更高明。和共產(chǎn)黨作斗爭,即使是老奸巨猾的嚴醉,也未必能夠穩(wěn)操勝算。使他煩惱不安的,不僅是嚴醉的掣肘,更主要的還是如今共產(chǎn)黨活動的靈活、機警,使得他一直找不到有用的線索。
40. 臺燈光傾注在辦公桌上,一個身材粗大,臉色黝黑的中年人,絡腮胡刮得干干凈凈,眉濃眼大,肥肥的下巴,毫無表情地坐在轉(zhuǎn)椅上。握著毛筆的手,正在公文上揮動。他,就是掌握整座毒網(wǎng)的一切行動大權(quán)的核心人物,黃呢軍便服領口上,嵌著的一顆金色梅花,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發(fā)亮。
41. 外面,正是一陣和往常一樣的喧嘩與吼叫,這些聲音引導著他,使他移動步子走進一間審訊室。審訊室里煙霧沉沉,空氣十分污濁,他瞥見老虎凳上,捆著一個三十來歲的人,旁邊一盆火,幾個人正把冒著煙的烙鐵,伸向被審者的胸脯。徐鵬飛不管這些,獨自走到窗前,用力拉開窗簾,推開緊閉的一扇窗戶,他需要擺脫煩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窗外,蒙蒙細雨一陣陣飄到他的臉上,陣陣寒意勉強幫助著他平息心潮的起伏。
42. 看著看著,成崗眼前象閃過了一道亮光,突然感到異常的清新和愉快!老李過去作過什么工作,除了老李剛才講的,他一點不知道,但他確信,他大哥當時從川東特委帶回家的這份文件,不是別人,正是李敬原親手刻寫的!
43. 店員是個圓圓臉的小伙子,十八九歲,矮篤篤的,長得很結(jié)實。他是從修配廠調(diào)出來的陳松林。離廠以后,便沒有回去過,誰也不知道他當了店員。初干這樣的工作,他不習慣;脫離了廠里火熱的斗爭,更感到分外寂寞。他很關心炮廠的情況,卻又無法打聽,也不能隨便去打聽。偏偏這書店還只是一處備用的聯(lián)絡站,老許一次也沒有來過,所以他心里總感到自己給黨作的工作太少。
44. 兩個穿白色服裝的水上警察,從過道上走了過去,后面跟著幾個背槍的士兵,刺刀閃著寒光。檢查正在統(tǒng)艙里進行,只聽見刺刀撬破木箱、戳穿罐頭的響聲,夾雜著孩子的尖聲號哭。
45. 穿過這亂哄哄的街頭,他一再讓過噴著黑煙尾巴的公共汽車。這種破舊的柴油車,軋軋地顛簸著,發(fā)出刺耳的噪音,加上兜售美國剩余物資的小販和地攤上的叫賣聲,倉倉皇皇的人力車案的喊叫聲和滿街行人的喧囂聲,使節(jié)日的街頭,變成了上下翻滾的一鍋粥。
46. 成崗和他伶俐活潑的妹妹不同,寬肩,方臉,豐滿開闊的前額下,長著一雙正直的眼睛。他是中等身材,穿一件黃皮茄克,藍嗶嘰燈籠褲套在黑亮的半統(tǒng)皮靴里。領口圍著紫紅色圍巾,襯托出臉上經(jīng)常流露的深思的神情。
47.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看得稍微清楚了。高高的城樓上,掛著幾個木籠子。啊,這不是懸首示眾嗎?江姐一驚,緊走了幾步,仔經(jīng)一看,木籠子里,果然盛著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
48. 江姐回頭看時,一長列穿著破爛軍衣的壯丁,像幽靈一樣,從霧海里顯現(xiàn)了,一個個縮著肩頭,雙手籠在袖口里,周身索索地發(fā)抖;瘦削的臉頰上,顴骨突出,茫然地毫無表情,一雙雙陰暗的眼睛,深陷在絕望的眼眶里……到了江邊,力夫把行李放下,江姐付了錢,站在來往的旅客間,等待著。江風迎面吹來,掀動衣角,潮濕的霧海包圍著她,她扣上了那時新的細絨大衣的扣子,又把雙手插進大衣口袋。
49. 他沉著地轉(zhuǎn)過幾條街,確信身后沒有盯梢的“尾巴”,便向大川銀行號宿舍徑直走去。這里是鄰近市中心的住宅區(qū),路邊栽滿樹木,十分幽靜,新年里街道上也很少行人。他伸手按按電鈴,等了不久,黑漆大門緩緩地開了。一個穿藏青色嗶嘰西服的中年人,披了件大衣出現(xiàn)在門口。見了余新江,微微點頭,讓進去。關門以前,又習慣地望了望街頭的動靜。
50. 成崗來到修配廠。廠里只有幾座冷落破爛的車間,到處野草叢生。幾百工人,擠在破舊不堪的捆綁工棚里,拖兒帶女,無處可去——他們都是抗戰(zhàn)期間和工廠一道從外省遷移來的,停工以來,一文錢的工資也沒有發(fā)。這個爛攤子現(xiàn)在丟給了成崗,要他“管理”的,就是那些破銅爛鐵和幾百個打發(fā)不走的失業(yè)工人。
51. 幾個鐘頭里,陳松林從一些零散聽到的對話中,大體上可以做出判斷:前些時在重慶大學訓導處前面親眼見到的那場丑戲,引起了學生的憤怒??赡芤耍炒艆^(qū)其他學校也在醞釀響應支援。這情況使他覺得高興,因為工廠、學校不斷發(fā)展的斗爭,和民生凋敝、民怨沸騰的局面,定會叫敵人手忙腳亂,無法對付。
52. 天色快黑盡了,顧客進進出出的似乎更多。每天黃昏,是買書、看書的人最多的時刻,書店里擠來擠去的都是晚飯后從學校出來的學生。陳松林忙著在人叢中取書、收錢、找錢,無暇細聽那些學生嘈雜的閑談。
53. 他手里捏著一支削得尖尖的硬鉛筆,臺燈光照亮面前一大張白紙,為了創(chuàng)造一部理想的機器,他已經(jīng)熬過了好幾個深夜。他咬著鉛筆,攪著腦汁苦苦思索著,可是,白色的繪圖紙上,還沒有留下一點點思維的痕跡。
54. 徐鵬飛不愿多想這些,他把手上的文件丟在一邊,克制著自己的思路,他不相信嚴醉會比自己更高明。和共產(chǎn)黨作斗爭,即使是老奸巨猾的嚴醉,也未必能夠穩(wěn)操勝算。使他煩惱不安的,不僅是嚴醉的掣肘,更主要的還是如今共產(chǎn)黨活動的靈活、機警,使得他一直找不到有用的線索。
55. 在車站出口處,他們遇到了嚴格的檢查,雖然江姐拿出了證件,但是軍警還是查看了行李卷,這使江姐感到意外,清楚地看出這座縣城完全被一種特別嚴重的白色恐怖籠罩著。如果不是司機沿途保護,他們很可能剛到目的地就出事了。
56. 如果把特務機關的分布比作一只黑色的蜘蛛網(wǎng),那么,在這座樓房指揮下的各地特務站、組、臺、點,正像密布的蛛絲似的,交織成巨大的恐怖之網(wǎng),每一根看不見的蛛絲,通向一個秘密的所在。這座陰森的樓房,就是那無數(shù)根蛛絲的交點,也是織成毒網(wǎng)的那只巨大的毒蜘蛛的陰暗巢穴。哪怕是一點最小的風吹草動,觸及了蛛絲,牽動了蛛網(wǎng),便會立刻引起這座巨大巢穴里的蜘蛛們的傾巢出動。
57. 他一進店,就注意到,在一個書架旁邊,果然有個頭發(fā)長長、臉色蒼白的青年,正在聚精會神地讀著一本厚書。看來他已經(jīng)站了很久了,瘦削的臉在燈光下更顯得陰郁晦黯。甫志高在暗中憐憫地注視著他。這青年,大概就是陳松林提到的那個人吧?
58. 一瞬間,他仿佛看見了那部巧妙的機器的影子,正像一部小型的腳踏平版印刷機。……是的,就是這樣!可是當他把鉛筆伸向繪圖紙,眼光剛剛移到潔白的紙上時,機器的幻影卻變得模糊乃至空無所有了。
59. 汽車在響,大概就是那批他在幾個鐘頭以前下令捕捉的人到了……徐鵬飛又聽了一陣,四處都傳來一片嘈雜忙亂的聲音。這些聲音,都是他的意志的反應,一切都按照他的意志在進行。他又點燃一支煙,隨手從公文里翻出一份文件,這是一份重要的會議記錄,公署長官朱紹良主持丙種匯報的記錄摘要。他把這文件往已經(jīng)處理過的文件堆里放去,但臨時又改變了念頭,把文件拿回來帶著勝利者的心情,仔細翻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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