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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公務員申論練習試題及答案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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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論是國家錄用公務員的一項重要考試科目,在備考階段多做申論練習真題對考生會有很大幫助,以下為大家提供2017年公務員申論練習真題及答案解析,考生可以進行復習來提高成績!

        2017年公務員申論練習真題

        一、注意事項

        1.申論考試是對考生閱讀理解能力、分析綜合能力、提出和解決問題能力、文字表達能力的測試。

        2.參考時限:閱讀資料30分鐘,作答90分鐘。

        3.仔細閱讀給定資料。按照后面提出的“申論要求”作答。

        二、給定資料

        2007年2月4日中午,Z市的冬天像往常一樣。夜班出租車司機崔坤亭在家睡午覺。

        中午,妻子李見華回家做飯。飯桌上,李見華對崔坤亭說:“孩兒的自行車丟了。”崔坤亭有點生氣,回了一句,“不管。”李見華知道,丈夫是個“可仔細”(方言,指節(jié)儉)的人,每天只舍得吃兩頓飯,早出晚歸為的是能多拉一點活。她自己在工廠做會計,效益不好,收入很低,她明白,孩子的車丟了,崔坤亭有點心疼。

        午后的時間安靜地過去。傍晚崔已出車。李見華和正上初三的兒子在母親家吃完飯,晚上10點多回到自己家,準備睡覺。這時有人敲門,“見華,開門。”

        李見華聽出是丈夫的三哥。“咋了,哥?”

        “別讓孩兒知道。你穿衣服跟咱走一趟,坤亭出點事。”

        李見華再見到崔坤亭時,他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身上插滿各種管子??诒翘幉逯粑鼨C,只有脈搏還在,但是靠儀器維持,是為了讓家人見上最后一面。大夫說,被送到醫(yī)院時,崔的頭被人用磚頭砸了3下,磚磚致命,頭骨碎裂。

        警方后來對李見華說,這起案件是3個年輕人所為。這3個人,在火車站一帶等女出租司機出現(xiàn),伺機搶劫,但一直沒有等到,最終選擇了身材瘦小的崔坤亭。

        崔開出租車前一直在一家砂輪廠工作。下崗后曾四處打工,但工資最多只有600元。妻子工資也很低,孩子要上學,迫不得已,崔決定去開出租車。

        Z市的出租車百分之八十由個人購買,再掛靠到某家公司。崔因為無錢買車,只能租用別人的車,開夜班。夜班司機危險性高,工作辛苦,錢卻掙得少。崔坤亭開出租車5年,每個月收入2000多元,這在Z市已算中等收入。所以崔在出事前一直是家中的經(jīng)濟支柱。崔坤亭去世。家里一下子陷入了絕境。

        有一天,李見華在母親家。不速之客——另一位出租車司機靳秀忠和其他幾個司機突然來訪。

        剛進門時,李并不認識這個人,經(jīng)其他司機介紹,才知道這個人就是一直在幫助自己的大名鼎鼎的靳秀忠。她知道,這個人以前在其他司機出事之后也給予過很大的幫助,或幫人料理后事,或慷慨解囊等,在出租車司機中很有名氣,被出租車司機們尊稱為“老大”。

        靳秀忠說,“見華,你這樣的家庭肯定不富裕。你有孩子,還上學,有啥困難你就跟我們說一聲,我們給你捐點學費。”

        靳秀忠是通過司機的口口相傳,知道崔坤亭出事消息的。得知消息的轉(zhuǎn)天,靳就組織司機進行捐款。他們在通往殯儀館的路上拉起一塊白布幅,找到一個方便面紙箱,接受出租司機和社會其他車輛的捐款。100多輛出租車在周圍行進,募得幾千元。

        這并不是靳秀忠第一次組織募捐。這次募捐卻讓這位司機里的“老大”覺得應該轉(zhuǎn)變方法。幾次惡性案件接連發(fā)生,司機的捐款額度越來越小。如果再有事故發(fā)生,這樣的臨時募捐將見不到成效。靳秀忠覺得應該想個長期計劃。

        靳秀忠今年43歲,家住Z市郊區(qū)。身材高胖,皮膚黝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有一次,他晚上出車遇到一伙流氓正欲調(diào)戲一個青年女子,他上前制止,被歹徒在臉上劃了一刀,在臉上落了個不小的疤。他自己說,“你跟Z市的出租車司機一提我,他們都知道。”正是這個出租車司機中的“老大”和另一名司機王磊發(fā)起一個叫做“愛心的士一元捐”的基金。

        這是一項針對Z市出租司機的自救行動,每一位愿意加入的司機每月捐贈一元錢,形成一個基金,目的是幫助那些被劫司機和遇害司機的家庭。

        2007年2、3月間,靳秀忠和王磊開始在熟識的司機中詢問大家對基金的態(tài)度,得到的幾乎全部是肯定的答案。兩人開始籌劃具體事宜。先期工作由王磊負責。今年44歲的王磊開租車之前,在單位“給領導開小車”。王磊覺得自己時于政策層面有更好的把握能力。“我和靳師傅配合得很好,他是司機人緣方面(好),我是政治方面。”王磊笑著說。

        王磊知道,成立一個民間組織到民政部門注冊的手續(xù)十分繁瑣,近乎不可能。他首先想到當?shù)氐拇壬茀f(xié)會。慈善協(xié)會把王磊“推”到H 省紅十字會。省紅十字會又介紹王磊到Z市紅十字會。市紅十字會十分支持,要求王磊“寫個材料,給我們看一看。”

        材料交上去了。2007年4月,王磊得到市紅十字會的通知,“你們弄會標吧。”靳秀忠自己拿出3000塊錢設計制作會標,還印刷幾千份倡議書,并在倡議書上印上自己的手機號碼和車牌號。

        從9月份開始,靳秀忠基本上放棄了自己的正常運營,“別人上班的時候我得去辦這些事情,晚上自己拉一點活。”靳秀忠說。王磊則把自己的車包給別人,靳秀忠的車就成了流動辦公室。那段時間,靳秀忠每月要自己出1000多元汽車錢,200多元電話費,“連給公司的管理費都一直欠著。”靳說。

        到此時為止,一切事情都由靳秀忠和王磊等幾名出租司機自己掌握,唯一介入的官方只有紅十字會。“我從一開始就和靳師傅他們說,最好還是找到主管部門,讓他們也參與。”Z市紅十字會副會長張春香對記者說。

        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Z市的出租車管理部門叫Z市客運管理處,另外還有一個出租車協(xié)會。

        Z市的出租車協(xié)會對于廣大司機來說,只是一個模糊的名稱,問及的司機沒有一人知曉這個協(xié)會的具體工作。靳秀忠說,“協(xié)會就一個主任一個秘書長,下邊沒有工作人員,一個出租司機都沒有。”

        一位姓楊的出租車司機告訴記者,“客運管理處就知道罰款,別的什么都不管,對司機一點好處都沒有。大伙都討厭他們。”

        記者接觸過的5 位司機,都認為客運管理處是出租車的管理部門,但是他們并沒有把出租車行業(yè)“向好的方向帶”,“就知道罰款”。管理處周六周日不受理繳納罰款,周一早上就能看見前來交罰款的司機排成長隊。這種罰款造成了司機和管理部門之間很大的矛盾。

        得知“一元基金”,管理處曾想接管這筆基金,但被靳秀忠等人拒絕。他們認為司機與管理處之間有矛盾,如果以管理處的名義運作基金,“根本不可能成功”。

        經(jīng)過半年多的籌備,靳秀忠和王磊決定把基金的啟動儀式定在2007年12月6日,因為臨近年底正是出租車被搶的高發(fā)時段,他們想利用這個特殊時間把司機盡快發(fā)動起來。

        12月4日,靳秀忠和王磊突然得到消息,客運管理處決定高調(diào)介入,并拿出一萬元捐贈給基金,促使幾家企業(yè)加入捐贈行列。啟動儀式當天一共募集資金78000多元,其中包括司機個人捐贈7000多元。

        啟動儀式上,發(fā)起人靳秀忠和王磊沒有被邀請上臺,甚至沒有被提及,臺上就坐的只有一些相關領導。在靳的爭取下,他才被允許“站在旁邊念了倡議書”。

        一些司機在臺下問靳秀忠,“你們咋不上去,臺上的人我們有的都不認識,我們是沖著你們才捐款的。”

        基金會畢竟成立起來了。

        基金會成立3個月,一起惡性案件再次發(fā)生。2008年3月19日凌晨5點40分,司機李中偉從家里開車出發(fā)。早晨8點半,李中偉的妻子李慧蘭接到車主的電話,“我在你家門口等你,中偉出事了。”

        李慧蘭到醫(yī)院時,手術還在進行。醫(yī)生說,“他的喉管被割,如果昏迷時間過長,有可能成為植物人。”手術進行了4個小時,李中偉最終脫離危險。

        李中偉今年38歲,家里有兩個孩子,“大的上初一,小的上幼兒園。”李中偉每個月開車收入1500多元。孩子太小,妻子只能在家操持家務,1500元是這個四口之家全部的收入。“孩子都是穿別人穿不了的衣服?,F(xiàn)在肉貴了,就一個星期吃一次。”李慧蘭說。

        Z市一共有60家出租車公司,1萬多輛出租車,有些分為早晚班,共有2萬多名司機。這些司機和李中偉的狀況類似,絕大部分家庭不富裕。開出租雖然收入屬于中等,但每天工作超過12小時,司機大多健康狀況很差。

        除開車外基本沒有別的技能,他們很難轉(zhuǎn)行。記者遇到的所有司機,無一例外對記者說,“要是能干別的,我絕對不會開出租。”這些司機除了為出租車上強制保險外,大都沒有任何人身保險。個別加入合作醫(yī)療的司機,只能報銷感冒發(fā)燒之類的小病治療費用,對于司機面對的人身傷害,沒有絲毫保障。由于沒有養(yǎng)老保險,這些司機只能“開到開不動為止。”

        這次大手術和住院費一共花費16000多元。幸運的是,李中偉在出事兩天前加入了基金會,一次性捐贈一年12 元的費用。得知出事的消息,經(jīng)過商討,“一元基金”決定救助5000元??瓦\管理處領導與紅十字會副會長張春香親自把錢送到病房。當?shù)孛襟w記錄了這個鏡頭。

        “一元基金”成立之初,靳秀忠和王磊的想法就很明確,“民間自發(fā),自救互救。”王磊對《中國新聞周刊》記者說。

        詢問清楚此類基金的具體運作方式之后,靳秀忠和王磊就開始制定基金管理委員會的名單?;鸸芾砦瘑T會一共12 人,主要負責評定對于遇害司機是否需要救助以及救助款項多少的實際問題。每次會議有6人以上出席便有效。在最初的名單里,這12人全部都是Z市各個出租車公司中具有威信和領導能力的司機。在靳和王看來,這樣的設置才符合“司機自救”的目的。

        在啟動儀式之后,12個司機人選被紅十字會去掉9個,只剩下靳、王以及另一位司機趙建國。其他名額分別由管理處和其他捐款單位的代表填補。“他們這些坐辦公室的咋知道我們司機需要啥?”靳秀忠說,“救助那個被割喉司機的時候,根本就不通知我們,我們被架空了。”

        在靳和王的最初設想里,這筆“一元基金”只是由紅十字會來管理賬目,救助對象以及救助數(shù)額全部由司機組成的委員會決定,紅十字會給予配合即可。但是目前,這種方式無法實施。“既然把錢放在紅十字會,我們就要按照規(guī)范去操作這筆基金。”張春香說。

        現(xiàn)在,這筆基金的捐贈方式已被劃歸到各出租車公司。每月,司機到公司繳納管理費,可以在公司辦理捐款,由公司開出收據(jù)證明,記錄捐款明細。每一季度由公司統(tǒng)一交送紅十字會一次。這筆基金的救助對象只限于參與捐款的司機,所以不可能隨意設立不記名的捐款箱。這無形中增大了各公司的工作量,有的公司對此并不熱情。“有司機打電話投訴說,‘我交到公司,公司都不收’。我們還不敢強調(diào)太多,太多了,擔心司機又說亂收費;不強調(diào),效果又不好。”張春香說。

        “我現(xiàn)在弄了個小本兒,有司機直接把錢給我,我就自己記錄下來,再交給紅十字會。”靳秀忠說,“我當初的想法還有一個,就是等錢多了,給每個司機都買一份保險。”盡管道路坎坷,但他們還在追求著自己當初的目的——拿回自主權,自己掌握這筆基金。但是對于現(xiàn)實,聲稱“不認識多少字”的靳秀忠說了一個頗為書面的詞語“有點迷茫”。

        到目前為止,這筆基金的增長不多。在靳秀忠看來,“官方”介入太多,自己又被架空,司機的捐款熱情一落千丈。從目前來看,司機中只有不到六分之一的人參與了捐款。

        2008年4月1日,又發(fā)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一元基金”向劉增友等8人發(fā)放了500~1000元不等的困難救助金。這件事在出租車司機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一些剛下夜班的司機來到客運管理處對救助資金的發(fā)放標準提出質(zhì)疑,客運管理處的工作人員稱此事是通過研究決定的,司機們卻表示他們作為捐款者有權知道錢的使用情況,雙方針鋒相對、劍拔弩張,沖突一觸即發(fā)。靳秀忠聽說此事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計趕到現(xiàn)場??吹浇阒?,司機們紛紛圍攏過來。司機小黃說:“困難救助金的事,老大你知道嗎?”看到靳秀忠搖頭,大家的情緒更激烈了,“我們的事憑什么我們不知道?”,“靳哥,我們的錢不能只給他們撐面子,把我們的錢要回來,我們信不過他們”。這句話得到了到場司機的共同響應,“返錢,不返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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