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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論有關儒學未來命運的思考

      時間: 寧靜642 分享

        摘 要:近百年來,有關對儒學現(xiàn)代價值、儒學當代命運和儒學前途等涉及儒學未來和復興的問題的探討引起學者廣泛的參與。我們應當關心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未來命運,對中國核心文化儒學的未來充滿信心。

        關鍵詞:儒學;未來命運;復興

        Abstract:Over the past hundred years,the value of Confucianism in the modern world,its present development and its future have been extensively discussed by scholars. We should be concerned about the futur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and be very confident about the fate of its core culture,Confucianism.

        Key words:Confucianism;future;restore

        近百年來儒學生存土壤的逐漸蝕解,極大地增強了當今儒學研究者對儒學未來命運的恐懼。于是,一幅極富幽默感的畫面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一邊是對儒學現(xiàn)代價值的肯定性的闡發(fā)和呼吁,另一邊則是對儒學當代命運的擔憂和對儒學新途的積極拓展。吳光先生提出了一個“變革型的后現(xiàn)代儒學”概念[1],成中英先生則提出了一個“新新儒學”的概念[2],蔣國保先生對于那種將儒學的危機歸為制度解體的觀點不以為然,他認為:“儒學之所以遭遇極大的生存困境,不是因為它失去了制度保護和缺乏正確的理解,而是因為它遭遇到了現(xiàn)代民眾的冷漠、淡漠和疏離……將儒學徹底化為與現(xiàn)代民眾情感認同合拍的意識形態(tài),使儒學真正成為現(xiàn)代民眾的潛意識”[3]。李承貴則明確提出了“生活儒學”的概念,認為當今儒學的開展走生活儒學的路子可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4]。景海峰先生以劉述先、杜維明等學者為例,說明展開文明對話對儒學開拓新路的意義。他認為:“通過開展文明對話,不但能讓更多的國際人士了解中國文化、了解儒學;而且也獲得了本身自我反觀、自我調整的機會,可以從對話中調整姿態(tài)、找準自己的位置。通過對話,也讓儒家的資源有了重新被排比和篩選的可能性,并為進一步的發(fā)展拓展出空間”[5]。李承貴還對儒學的當代開展應注意的問題進行了討論,認為開拓儒學新的發(fā)展方向必須處理好3種關系:“第一是儒學和西學的關系,第二是儒學多極化走向與儒學基本走向的關系,第三是學術儒學立場與意識形態(tài)助力之間的關系。儒學價值的落實當然歡迎政治政策的幫忙,但絕不以犧牲自身的獨立性為代價,因為儒學只有堅持話語的自我性、只有關懷民眾的利益、只有彰顯其批判的品質,才能成為廣大民眾歡迎的學說,才能成為對人類有意義的學說”[6]。

        近百年來,學者們都積極參與了有關對儒學現(xiàn)代價值、儒學當代命運和儒學新途等涉及儒學未來和復興的問題的探討。筆者來自西域,在學習儒學過程中,日漸對儒學的未來充滿信心,這里,筆者對中國核心文化儒學的未來命運談幾點粗淺的看法。

        所謂儒學的復活、復興,絕不是說儒學在當代已經成為歷史陳跡了,雖然其失去了兩漢以來兩千多年的作為官方的意識形態(tài)的優(yōu)越地位,但它永遠存在于中華民族的血脈之中,存在于中華民族靈魂的最深處。

        第一,幾千年來,儒學精神在中華民族、國家文化中的主干、主體地位基本上為學界所認同。無論在物質生活、教育體系、政治領域,還是國家統(tǒng)一的意識形態(tài)中,儒學精神向來都是中華民族的安身立命之處。當然,這是一個復雜的歷史過程。在古代,由于與物質文化有關的科學技術原因(交通、信息的傳遞),中國大陸相對保持完全獨立的個體,中華民族在長江、黃河領域一直按自己的精神生存,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長久以來,中華文化受到外來的各種文化體系不同程度的影響,但種種外來的文化很快遇到強大的儒文化的有力排斥或同化。外來的摩尼教、祆教、猶太教、婆羅門教傳入中國后被儒家文化同化,佛教傳入中國,雖盛極一時,影響深遠,但最終沒有也不可能取代本土文化,甚至在很大程度上被強大的儒道文化同化,具有了濃厚的儒家精神。到了19世紀,隨著國際國內形勢的變化,中國的儒學精神面臨了嚴重危機。在此之前,從未有任何外來文化對中國本土文化儒學帶來如此致命的影響,1844年后的中國歷史進入特殊的階段。從此,中國與世界的聯(lián)系更為緊密。

        第二,在我國,整體的文化氛圍不同于世界其他國家。我國古代先賢比較注重人生觀、實踐哲學,即倫理問題,而對世界觀、事物本原、人類歸宿等問題的討論則很不充分。以倫理道德為核心的儒文化作為精神引導的中國人在物質生存方面沒有很大的進展。歐洲17世紀就開始進入工業(yè)化時期,經過短暫的幾個世紀的發(fā)展,物質生產已經達到了空前的水平,經濟領域的領先地位逐漸變成一種強勢文化。這對中華民族產生了強大的影響,包括儒釋道精神。西風吹進中國以前,從夏代到近代清朝,無論什么樣的朝代、什么樣的統(tǒng)治者都把中華自己特色的精神作為國家的意識形態(tài),雖然形式不同,但還是儒釋道精神,核心都是儒意識形態(tài)。雖然官方的意識形態(tài)和作為社會組織的基本因素的公民這兩個階層之間有大大小小的摩擦,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儒學精神。但是到了近現(xiàn)代,西方文化強制性地通過各種途徑對中國文化領域產生影響,中國原有的整體性即上層和下層階級之間的關系、統(tǒng)一的意識形態(tài)之間的關系進入了歷來沒有過的混亂狀態(tài)。民國時期,中國內部的儒學精神也失去了自己的國家意識形態(tài)的地位,但是并不是等于儒家已經沒有了,而是儒學精神回到最早的起源地,儒學精神再也不是國家認同的統(tǒng)一的意識形態(tài)。這種失去自己本我的后果使國家的統(tǒng)治階級和老百姓之間產生了無法跨越的分裂,這種分裂的狀態(tài)是中國當代產生一系列社會問題的根源。

        第三,外國闖入中國且給中國帶來了混亂的形勢,使中國人民的共同統(tǒng)一的意識形態(tài)有了裂痕。官方意識形態(tài)漸變成老百姓無法接受、也接受不了的外來精神。儒學精神要從現(xiàn)在的處境回到原來的優(yōu)越地位,必須通過自我反思來重新調整,對核心內容的再建構——這樣失去本我的民族精神也同時進入尋找自我的新階段——這是儒,但卻是新儒學。

        馬克思主義不是宗教,但是馬克思主義精神包括非常豐富的內容,其中有宗教性因素,但不是上帝創(chuàng)造意義上的有神論,也有倫理道德觀念,這些觀點符合中國正在需要的對精神方面的混亂狀態(tài)的“整理”、彌補之中的要求。為了找到一個合理的精神,中國的思想家、革命家們做了不少努力,最主要的觀點是把馬克思主義這種外來精神作為彌補作用的工具,而沒有用這種精神來替代中國原有的主根精神。外來精神最偉大的作用在于使已經混亂的國家意識不斷地安寧化,使它具有適應于國際形勢的特性。在這種努力之下中華民族終于贏得了勝利,得到了重新的回歸。

        這種現(xiàn)象是由19世紀外國侵入中國的歷史事件造成的,但對一個國家而言,直接的意識形態(tài)必須來自這個國家自己土生土長的精神。這種意識才是健康的、符合從公民到官方共同認同的意識,毛澤東以后的中國領導階層并沒有放棄外來精神,但這在中國內部又產生了另一個嚴重的問題,即:外來精神的運用是因為重新整理、修改、彌補在各種歷史原因中進入混亂狀態(tài)的,在民族精神之中已經存在的儒學精神。但是儒學精神已得到了復興的機會,如果再勉強運用這種外來的精神,就不符合歷史的發(fā)展需求。

        隨著外來精神功能的不斷退化,在最基層的老百姓精神之中存在的儒學精神便開始復興,并且具有能作為國家意識形態(tài)的功能。中國領導階層還把已經在中國失去功能的外來精神不斷地強制性運用,在中國當代出現(xiàn)了另一種領導階層和公民間的脫離關系。中國公民無法接受外來的精神,也沒有接受的能力,因為他們的意識正被儒學精神所熏陶。雖然國家對外來精神的運用非常成功,但在很多方面卻產生“空洞的狀態(tài)”。在中國農村或城鎮(zhèn)的公民,一聽到外來精神就持一種排斥、無法接受的態(tài)度;相反,他們廣泛地運用儒學的倫理道德精神。

        通過上述分析我們可以得出結論,雖然那個時代用了外來精神而且用得非常完整,但是在當代中國領土上還繼續(xù)用則不符合歷史。通過對很多現(xiàn)象的分析研究,可以知道外來精神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功能或者已經被儒家文化同化了,所以中國出現(xiàn)了另一種精神空虛。但是,中華民族精神中存在的精神——儒學精神,幾千年來在中國人血緣延續(xù)之中卻非常完美地保存、運用著,而且很多現(xiàn)象證明它又重新回到了中國意識形態(tài)中。

        這種雙重的淡化,可以讓我們深深地覺悟:同化外來精神、回到儒學精神需要一段歷史變遷過程,也需要一系列文化革命家在文化領域中不懈地努力和創(chuàng)新。這樣,中國人民即將進入一種新的時代——健康的、和平的、強大的、和諧的——儒學復興的時代。

        參考文獻:

        [1]吳光.從孔孟仁學到民主仁學:儒學的回顧與展望[J].杭州師范學院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1(6):18-25.

        [2]成中英.第五階段儒學的發(fā)展與新新儒學的定位[J].文史哲,2002 (5):5-11.

        [3]蔣國保.儒學普世化的基本路向[J].中國哲學史,2003 (3):5-12.

        [4]李承貴.生活儒學:當代儒學開展的基本方向[J].福建論壇:人文社會科學版,2004(8):80-82.

        [5]景海峰.文明對話與當代儒學的發(fā)展[J].深圳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5(2):19-24.

        [6]李承貴.現(xiàn)代背景下的儒學開展方向:百年來儒學開展方向主要論說及評論[J].江西社會科學,2005(1):56-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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