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電影觀后感:《芳華》之外的收獲
電影《芳華》的播出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好評也很多,觀看之后你有哪些感觸收獲呢?看看下文作者的收獲。
趕一回潮流,陪媳婦和女兒看了電影《芳華》。些許感動和遺憾之外,也有一點點意外的收獲。
第一個收獲,感覺《芳華》跟我們的《召喚》套路很像。2007年秋,研究院編排的音樂舞蹈情景劇《召喚》在長慶油田首屆職工文藝大賽中奪得唯一的特等獎。我們的劇情立足長慶石油人37年的艱苦創(chuàng)業(yè)心路歷程,把大家都熟悉的那些激情燃燒的元素串起來,以兩代石油人對話的方式切入主題;其間借鑒了電影《創(chuàng)業(yè)》情景,引用和還原了《我為祖國獻石油》、《滿懷深情望北京》等歌曲,演繹了鐵人帶傷戰(zhàn)井噴的情節(jié),再加上長慶油田當(dāng)年“跑步上隴東”和“三塊石頭一頂鍋”等歷史文化典故;音樂背景之下,優(yōu)美的舞蹈與拉架子車抬鋼管的大場面次第推進;26分鐘的演出,竟然把評委看哭了。西安話劇團的國家一級演員、周恩來的扮演者——76歲的劉發(fā)魯淚流滿面,當(dāng)場肯定了我們稚嫩的演出。同年底,這個節(jié)目參加了長慶油田油氣當(dāng)量突破2000萬噸慶典表彰大會,跟唱了一輩子《我為祖國獻石油》的劉秉義同臺,再次讓很多從玉門一路走來、參加過石油大會戰(zhàn)的老職工流下熱淚。
誰沒有激情燃燒的歲月?誰的青春不曾吐露“芳華”?
萬沒有想到,十年前我們職工編排的一個大雜燴,竟然跟大腕馮小剛的電影如此相似。當(dāng)然,《芳華》要深刻得多。無論小說還是電影,都有其可圈點之處。有一點不可否認,都在拿青春的芳華做戲,都在以歲月的流逝和生活的殘酷“走心”。
第二個收獲,發(fā)現(xiàn)電影歌曲《絨花》竟然有那么一句優(yōu)美的歌詞——那是青春吐芳華。
十二三歲的年紀,在元龍公社大門口的石灘地上遇到一部好看的電影《小花》。那時候總被精彩的戰(zhàn)斗故事迷醉,對劉曉慶和陳沖那樣的明星都沒怎么在意,怎么能記住李谷一唱的插曲?幾乎沒啥印象。
過了十幾年,在電影頻道回顧“革命傳統(tǒng)”影片,才感覺《絨花》好聽,才發(fā)現(xiàn)唐國強、劉曉慶、陳沖等給我們編織過一個美好的少年夢。于是,有點喜歡《絨花》,卻并沒有深究其中的含義。直到電影《芳華》被熱炒,直到坐在現(xiàn)代化的影城里,才明白片名就來自《絨花》。回過頭仔細琢磨歌詞,不得不佩服嚴歌苓和馮小剛等人的藝術(shù)眼光。
世上有朵美麗的花
那是青春吐芳華
錚錚硬骨綻花開
漓漓鮮血染紅它
……
那是青春吐芳華,多么好的一句歌詞。飽含激情,也滿懷著對逝去歲月的追憶。影片不錯,雖然對人的價值觀有些毀滅性的打擊,比如好人沒有好結(jié)果這樣的演繹??墒牵F(xiàn)實生活的殘酷的確如此,太多的時候“好人總是吃虧”,沒辦法。
《芳華》二字于我,還有另一種不可磨滅的記憶。1987年9月到1988年7月,我在天水市八中做插班生,當(dāng)時叫做“補習(xí)生”,現(xiàn)在的說法是“復(fù)讀”,目的是新一輪高考。從農(nóng)村中學(xué)進入縣城再擠命運的獨木橋,那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難,只有過來人才能理解。為難之中,是母親的堅強支撐了我。母親起早貪黑從北山上的村子里收集雞蛋,再搭火車挑到城里來賣,供我做最后一搏。母親除了走街串巷叫賣,很多次都把賣不掉的雞蛋交到北道埠二馬路西口的一家飯店里,好趕下午唯一的慢車回去。飯店的招牌,就叫芳華。那一年,芳華對我是一個溫馨的名詞。那些年,我小學(xué)二三年級同桌的女孩就在芳華做服務(wù)員。當(dāng)時還不興“打工”這個詞,她是初中畢業(yè)通過當(dāng)糧食局長的舅舅在城里做臨時工,那可是一個被人眼熱的身份。芳華飯店就在文化館斜對面,步行到天水火車站不過10分鐘。美麗善良的女同學(xué)總會熱情地幫母親搬雞蛋,順便給母親一碗水喝。
《芳華》炒到我心動,眼前卻是母親掙命擔(dān)雞蛋的身影。
片尾滾動的字幕插曲,韓紅深情地唱著《絨花》。這回記住了歌詞,“那是青春吐芳華”。我知道,北道埠二馬路的芳華飯店十幾年前就不見了。
親人已逝,青春不再,芳華于歲月深處閃耀著曾經(jīng)的流光。
第三個收獲,整理三位女作家的簡歷。
頭一位就是《芳華》的作者嚴歌苓(ling)。嚴歌苓1958年生于上海,美籍華人,美國21世紀中、英文作家,好萊塢專業(yè)編劇;著名影片《金陵十三釵》、《天浴》、《梅蘭芳》和《歸來》等的原作者及編劇;嚴歌苓有《小姨多鶴》等多部小說被改編為電視劇熱播,小說《第九個寡婦》一度暢銷;嚴歌苓曾獲華裔美國圖書館協(xié)會小說金獎、亞太國際電影節(jié)最佳編劇獎,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編劇獎。
第二位是聶華苓(ling)。聶華苓1925年生于武漢,1948年畢業(yè)于國立中央大學(xué)(南京大學(xué)前身)外文系,職業(yè)作家和畫家;聶華苓從臺灣旅居美國以后,因創(chuàng)辦國際作家寫作室,被稱為“世界繪畫組織的建筑師”和“世界文學(xué)組織第一”;其代表作有短篇小說《翡翠貓》、《一朵小白花》、《臺灣軼事》,有長篇小說《失去的金鈴子》、《千山外、水長流》、《桑青與桃紅》,有散文集《夢谷集》、《三十年后》,也有翻譯集《百花文集》等;聶華苓曾獲美國五十州州長所頒文學(xué)、藝術(shù)杰出貢獻獎和多個國家的文化藝術(shù)獎。
第三位是葉廣芩(qin)。葉廣芩1948年10月生于北京,滿族葉赫那拉氏,西安市有突出貢獻專家,陜西作協(xié)副主席,西安培華學(xué)院女子學(xué)院院長;葉廣芩被譽為“當(dāng)今中國文壇上最具有代表性的實力派女作家”,中篇小說《夢也何曾到謝橋》獲第二屆魯迅文學(xué)獎,長篇紀實文學(xué)《沒有日記的羅敷河》獲全國少數(shù)民族文學(xué)駿馬獎,《黃連厚樸》等多部作品被改編成電影;經(jīng)常在《小說月報》上讀葉廣芩的中短篇小說,去年讀過她的散文集《老縣城》和《秦嶺無閑草》。就在這個月,葉廣芩的《苦雨齋》獲第十七屆百花文學(xué)獎中篇小說獎。
為啥要整理這三位有成就的女作家簡歷?主要是容易混淆。
近年來,嚴歌苓和葉廣芩都比較火,很多人卻叫不準苓(ling)與芩(qin)的發(fā)音。至于聶華苓,文學(xué)圈子或者閱讀比較多的人熟悉一些,也有叫不準名字的現(xiàn)象。
幾年前在陜南,爬天柱山的纜車上說起嚴歌苓和葉廣芩,小導(dǎo)游非說我的發(fā)音不對。她把芩說成苓,原因是常去寧強縣的青木川鎮(zhèn),就是葉廣芩長篇《青木川》的原型地,那里有作家的紀念館。這兩個字太像了,就差那么一點。
嚴歌苓和聶華苓都是美籍華人,她們名字的最后一個字——苓(ling),原是草藥名,如茯苓,有草木青翠之意。而大半生工作生活在西安的葉廣芩,其芩(qin)字也是一種草藥,如黃芩;芩原指蘆葦一類的草本植物,被當(dāng)做止血草使用,當(dāng)然也有生命茂盛之意。至于這兩個字在三人名字中的實際含義,無從考證,能叫得準就行。
沒有見過這三位女作家,在網(wǎng)上找到各自比較清晰的照片以佐文字。
看過嚴歌苓意味深長的《芳華》,據(jù)說隱藏著其自傳的成分;再苓(ling)芩(qin)不分,有些說不過去。至于《芳華》本身,評述的人實在太多,我就不啰嗦了。
2017年12月25日晨于西安家中—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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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李建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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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學(xué):1968年11月生于甘肅天水元龍李家溝,1995年開始發(fā)表作品,已出版小說集《那些年的桃花》、《守誠家的》、《滿地一丈紅》、《石油上的人》4部,散文集《陪母親說話》1部;其中《那些年的桃花》獲第三屆“中華鐵人文學(xué)獎”提名獎(2009),《滿地一丈紅》獲第五屆“甘肅黃河文學(xué)獎”中短篇小說優(yōu)秀獎(2015),《陪母親說話》獲首屆“蒲松林散文獎詩詞獎”散文集二等獎(2016),《石油上的人》獲第四屆“中華鐵人文學(xué)獎”(2017),現(xiàn)供職于長慶油田勘探開發(fā)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