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睡覺的散文隨筆:醒來。。。。。。
編者按:每天從睡覺中醒來,你會發(fā)現(xiàn),這又是嶄新的,是有希望,有故事的一天。
細(xì)細(xì)想來,活到這把歲數(shù),每一次,每一天的一覺醒來,都會是不一樣的狀況,不一樣的心境,不一樣的時間,不一樣的轉(zhuǎn)折。
最不情愿的一覺醒來,是小時候被爸媽厲聲喚醒,而且是一遍遍的催促,從暖呼呼的被窩里鉆出,夢游似的刷牙,洗臉,挎上書包,睡眼惺忪,帶著一股濃濃的被窩味兒,氣鼓牢騷的往學(xué)??癖?。
最愜意,也是最舒爽的是從一場美美的夢中醒來,圓了一個白日里無法企及,只有在夢里才能享受一回的愿望,略帶遺憾和懊惱的被什么突然吵醒。你也可以慵懶的倚靠在枕頭上,美美回味著夢里的依稀片段。
最驚恐,也是最險惡的醒來,是那每個人都會有過的一場場噩夢,怕什么,往往就會做什么。夢里往往又會是物是人非,荒誕離奇,又撲簌迷離的影像和人物,誰跟誰都不挨著,明明八桿子都打不著的人和事,都會跑到你的夢里來攪和一陣子,嚇你一身冷汗,一陣膽寒。
也有失眠的時候,那是一種渾渾噩噩的醒來,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一片混沌的空白。
白天的焦慮,生活的窘迫,精神的重負(fù),身體的不適,都會帶給你不正常的入睡和異樣的醒來。
每一次自然的醒來,都是一次新生和重生,是一次自然輪回。每一天的醒來又像是生命的時鐘,滴滴答答的在為你生命的各個階段數(shù)秒,計時,計量。
人們偏偏會忽略每一天的自然醒,周而復(fù)始,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沒覺著有什么特別的意義。一個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的人,其實就算是一個幸福的人,幸運的人,無憂無慮的人。
你會由衷地羨慕他們,妒忌他們。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輕易做到自然醒,他需要一種極其平和的心態(tài),需要一種處事不驚,遇事不慌,臨陣不亂的坦蕩和淡定。他也許是一種超凡脫俗,沒心沒肺,混不吝的灑脫。
每一位自然醒的人,身體里其實也藏著一個生物鐘,會調(diào)到你最恰當(dāng)?shù)臅r間段和和睡眠點,不長不短,不緊不慢的醒來。不是被鬧鐘驚醒,不是被惡夢嚇醒,就見眼前猛然一亮,窗簾透出一絲陽光,屋內(nèi)一片溫馨祥和,家人或許還在甜美的呼嚕里酣睡,或許已經(jīng)在全家忙碌著一頓豐盛的早餐,你可以準(zhǔn)時準(zhǔn)點出門去上學(xué),上班,去做你這一天最愿意做的事情。
藏在你身體里的那個生物鐘,又像是一位你不請自到,來無影去無蹤的保姆,什么時候讓你非睡不行,什么時候讓你又非醒不可,你都的聽她使喚。她一定有她的道理和法則。讓你睡的時候,你眼皮會好端端的上下斗毆起來,撐不了多一會兒就會呼呼睡去。讓你醒來的時候,也許你覺著并不是時候,她會提醒你在床上看一會書,看一會電視,要么想想該想的那些事兒。想想第二天會發(fā)生,該應(yīng)對的那些事兒。
想想那些在醫(yī)院病床上,想睡睡不著,想醒醒不來的病人,你能醒來,你還能有自然醒來的這一天,你還有什么不該知足,不該放下,不該釋然的呢?
如今,每天一早,我醒的時候,一般全家人還在沉睡著,狗狗們也還在它們的夢境里香香的酣睡著。
有時,我會在黑暗中,發(fā)上好一陣子帶呆。有時會打開電視,看一會昨晚沒看完的電視,然后倒頭睡他個回籠覺。
更多的時候,我會覺著這樣會辜負(fù)這難得的自然醒,索性一骨碌翻身下床,洗漱過后,做點簡單的家務(wù),去做個早餐或是買個早點回來。當(dāng)然,更多的時候,我會什么都不做,一屁股坐在書房的書桌旁,先把每天一篇《晨語》,一首《晨曲》發(fā)了,然后會東拉西扯寫上一篇隨筆,散文,小說之類。這兩年,已經(jīng)成了我醒來唯一習(xí)慣的事情,我管他叫“夢游似的筆耕”。不偏不倚,不早不晚,一般都會在清晨5,6點鐘左右。
沒去鍛煉身體,只顧晨練腦子了,朋友問起,都會帶著不可思議的那種驚訝:我隨即自嘲道:“是衰老的表現(xiàn),也是怕衰老,怕抑郁的癥狀”。
不管是自然醒來,還是無奈醒來,沒白白糟踐醒來的這段時光,又能做些自己樂意的事情,也算沒白醒來。
醒來時,你會發(fā)現(xiàn),每一天的太陽或者沒有太陽的那個清晨是嶄新的,是清新的,是懸疑的,是有希望,有故事的。。。。。。
作者:張波
公眾號:張波純文學(xué)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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