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內經的飲食與養(yǎng)生
《黃帝內經》是一部醫(yī)學著作,以獨特語錄式問答的特色及文字優(yōu)美著稱,不但在古代醫(yī)典中獨具一格,而且對古代的文學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下面學習啦小編給大家介紹黃帝內經的飲食養(yǎng)生知識,希望對你有用!
黃帝內經飲食養(yǎng)生法
《上古天真論》說“美其食”:即便是粗茶淡飯味也很美,進食時要恬愉專注,忌郁怒憂傷和恐懼,更不宜做各種活動,心不在食,不符合“飲食養(yǎng)生”,也不合“攝神為先”的養(yǎng)生精神。
古人講“食不言,寢不語”,專心吃,一心睡,食睡俱佳,能不健康?!
飲食的方法在食前、食中、食后也有講究。如食前不宜大量飲水,以免影響消化;食后不宜飲濃茶、吸煙,以免飲食中喧賓奪主;食中、食后不宜情緒波動,尤其不能打罵孩子,清代,梁章鉅說“怒后不可便食,食后不發(fā)怒”(《退庵隨筆,攝生》),否則會使氣血逆亂,惹生疾病。
要多咀,以增加機械性消化,減輕化學消化負荷,口腔中的消化酶本身能直接增加消化酶,以幫助化學消化。
餐后不要急于看電視、駕汽車,睡大覺,去運動等。因為食后全身氣血都已進入胃腸“全力”進行消化,此時做其他心理或軀體活動,則會使氣血旁流入其他部位,減少胃腸消化所需的氣血,即便不劇烈,長期如此極易引起胃病。
飯后可以散步。《千金方》“食后行百步,常以手摩肚”。邊步行邊摩腹,確實有助脾胃消化功能。
黃帝內經四季養(yǎng)生法
春三月,此謂發(fā)陳,天地俱生,萬物以榮,夜臥早起,廣步于庭,被發(fā)緩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殺,予而勿奪,賞而勿罰,此春氣之應,養(yǎng)生之道也。逆之則傷肝,夏為寒變,奉長者少。
夏三月,此謂蕃秀,天地氣交,萬物華實,夜臥早起,無厭于日,使志無怒,使華英成秀,使氣得泄,若所愛在外,此夏氣之應,養(yǎng)長之道也。逆之則傷心,秋為瘧,奉收者少,冬至重病。
秋三月,此謂容平,天氣以急,地氣以明,早臥早起,與雞俱興,使志安寧,以緩秋刑,收斂神氣,使秋氣平,無外其志,使肺氣清,此秋氣之應,養(yǎng)收之道也。逆之則傷肺,冬為飧泄,奉藏者少。
冬三月,此為閉藏,水冰地坼,無擾乎陽,早臥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溫,無泄皮膚,使氣亟奪,此冬氣之應,養(yǎng)藏之道也。逆之則傷腎,春為痿厥,奉生者少。
春天3個月,草木發(fā)芽,天地一派生機,萬物欣欣向榮。此時人們應該晚睡早起,在庭院緩步而行,披散頭發(fā),舒展形體,使意志順應春生之氣而舒暢條達,而不要損害、克伐它。要順應春天的生養(yǎng)法則,違背這個法則,就要傷及肝氣,生長之氣不足,到夏天就會發(fā)生寒性病變。
夏季3個月,是萬物繁盛的季節(jié)。天地陰陽之氣不斷相交,植物開花結果。此時人們應該晚睡早起,適應夏天的陽光,讓精神充實飽滿,并使腠理宣通,衛(wèi)氣疏泄,使人心舒暢向外,如同所喜歡的東西在外界。這是與夏季相應的保養(yǎng)“長氣”的道理,如果違背了這個道理,就要傷及心氣。到了秋天就容易發(fā)生瘧疾,供給秋天收養(yǎng)的精力就少了,冬天就會得重病。
秋天3個月,是萬物成實的季節(jié)。此時天高氣爽,西風漸起,地氣清肅明朗,此時人們應該早睡早起,聞雞起床,精神內守不急不躁,使秋天肅殺之氣得以平和,意志不外越,從而使得肺氣清平。這是與秋季相適應的保養(yǎng)方法,如果與之相違背,肺氣則會受傷,到了冬天就會變生腹瀉完谷不化的疾病,供給冬季閉藏的精氣就少了。
冬季3個月,是萬物潛伏的季節(jié)。此時水結成冰,地凍開裂,這時節(jié),人們不要擾亂陽氣,要早睡晚起,早晨等待太陽升起后而起床,使精神內守伏藏而不外露,保持若有所得的心態(tài),還要避免寒氣侵襲,保持溫暖,但不要過熱而致皮膚開泄出汗,以致陽氣頻繁耗傷。這是與冬氣相適應的保養(yǎng)藏蓄的道理,若違背這一原則,就會傷及腎氣,到了春天,就會得痿厥一類的疾病,供給春季發(fā)生的精氣也就少了。
當春之時,食味宜減酸益甘以養(yǎng)脾氣。高年之人,多有宿疾,春氣所攻,則精神昏倦,宿病發(fā)動。又兼冬時,擁爐熏衣,啗炙炊煿成積,至春發(fā)泄。體熱頭昏,壅隔疫嗽,四肢倦怠,腰腳無力,皆冬所蓄之疾,常當體候。春日融和,當眺園林亭閣,虛敞之處,用攄滯懷,以暢生氣。不可兀坐,以生抑郁。飯酒不可過多,米面團餅,不可多食,致傷脾胃,難以消化。天氣寒暄不一,不可頓去棉衣。老人氣弱骨疏體怯,風冷易傷腠里,時備夾衣,遇暖易之一重,漸減一重,不可暴去。
當夏飲食之味,宜減苦增辛以養(yǎng)肺。三伏內腹中常冷時,忌下利,恐泄陰氣,故不宜針灸,惟宜發(fā)汗。夏季心旺腎衰,雖大熱,不宜吃冷淘冰雪、密冰、涼粉、冷粥,飽腹受寒,必起霍亂。平居檐下、過廊、街堂、破窗,皆不可納涼,此等所在雖涼,賊風中人最暴,惟宜虛堂、凈室、水亭、木陰潔凈空敞之處,自然清涼。更宜調息凈心,常如冰雪在心,炎熱亦于吾心少減。不可以熱為熱,更生熱矣。夏三月,每日梳頭一二百下,不得梳著頭皮,當在無風處梳之,自然去風明目矣。
當秋之時,飲食之味,宜減辛增酸以養(yǎng)肝氣。肺盛則用咽以泄之。秋間不宜吐并發(fā)汗,令人消爍,以致臟腑不安。惟宜針灸,下利進湯散以助陽氣。又若患積勞、五痔、消渴等病,不宜吃干飯炙煿,并自死牛肉、生繪雞豬、濁酒陳臭、咸醋黏滑難消之物,及生菜、瓜果、蚱醬之類,若風氣、冷病、痃癖之人,亦不宜食。又當清晨,睡覺閉目叩齒21下,咽津,以兩手搓熱熨眼數(shù)次,多于秋三月行此,極能明目。
冬月腎水味咸,恐水克火,心受病耳,故宜養(yǎng)心。宜居處密室,溫暖衣衾,調其飲食,適其寒溫,不可冒觸寒風。老人尤甚,恐寒邪感冒,為嗽逆麻痹昏眩等疾;冬月陽氣在內,陰氣在外,老人多有上熱下冷之患;不宜沐浴,陽氣內蘊之時,若加湯火所逼,必出大汗,高年骨肉疏薄,易于感動,多生外疾,不可早出,以犯霜威;早起,服醇酒一杯以御寒,晚服消痰涼膈之藥以平和心氣,不令熱氣上涌,切忌房事,不可多食炙肉面餛飩之類。
黃帝內經的養(yǎng)生智慧
一、先秦時期
持這種觀點的人有晉代的皇甫謐 ,宋代的林億、高保衡 等。他們認為像黃帝內經這樣科學巨著,非通曉智慧的圣賢大智不能為之,所以必定是黃帝所作。
二、戰(zhàn)國時期
持這種觀點的人有宋代的邵雍、程顥 、司馬光 、朱熹 ,明代的桑悅、方以智 、方孝儒、清代魏荔彤 等。其主要理由是:首先,將《黃帝內經。素問》與同樣是戰(zhàn)國時代的《周禮》相比較,有許多相同之處,足以充分證明兩書是同一時代、同一思想體系的作品;其次,《史記·扁鵲傳》中有關醫(yī)理的內容,與《黃帝內經·素問》的內容相類似,但卻樸素、原始得多,而《史記·倉公列傳》中有關醫(yī)理的內容卻比《黃帝內經·素問》有所進步,由此推斷:《黃帝內經》應當是扁鵲時代以后、倉公時代之前的作品,也就是戰(zhàn)國時代的作品。最后,以《黃帝內經》的文體為例,也可以說明這一點:先秦之文,多作韻語,而《素問》中韻語的文字特別多。
清代《四庫全書簡明目錄》進一步肯定了這一說法 ,因為《四庫全書》在中國古代學術界有相當高的地位,這種說法也就被許多人所接受。
三、西漢時期
明代郎瑛從夏禹時儀狄造酒的傳說和“羅”出現(xiàn)于漢代等證據(jù)推斷《素問》產生于西漢時期。
現(xiàn)代中醫(yī)學專家劉長林 ,吳文鼎 等人也持這種意見。其主要理由是:其一,《黃帝內經》全書約計20萬字,這在2000多年前可以說是一部巨著。編著這樣的醫(yī)籍需要有一個安定的社會環(huán)境,需要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這在戰(zhàn)事連年、七雄割據(jù)的戰(zhàn)國時代是不可能辦到的。只有在西漢時期,隨著政治的穩(wěn)定,經濟的發(fā)展,才為醫(yī)學家編著醫(yī)籍提供了現(xiàn)實的條件;其二,西漢初淮南王劉安的《淮南子·修務訓》曰:“世俗人多尊古而賤今,故為道者必記之神農、黃帝而后能入說。”《黃帝內經》在書名和思想內容上與“黃老學派”的密切聯(lián)系,也為只有在西漢“黃老學派”鼎盛時期才能成書提供了佐證;其三,西漢司馬遷在《史記·倉公列傳》中,記述了西漢初年名醫(yī)淳于意在接受老師公乘陽慶傳授給他的十種醫(yī)書中,竟沒有《黃帝內經》,這也足以說明《黃帝內經》不可能成書于西漢之前。
以上觀點可以看出,古人認為《黃帝內經》成書為戰(zhàn)國時期較為可信。但也不能認為《素問》、《靈樞》所有篇章盡出戰(zhàn)國。元末明初醫(yī)學家呂復對此發(fā)表過中肯的見解,認為內經非一時之言,亦非一人之手。
呂復的見解是科學的,《黃帝內經》并不是由一個作者完成于一個短時間內,是多個作者跨越了一個較長的時間段集結而成:
一、先秦文體多韻語,而《黃帝內經》中一些篇章亦有不少韻語,這些章節(jié)可能是先秦時期的作品。
二、與1973年長沙馬王堆的帛書《足臂十一脈灸經》、1972年甘肅武威漢墓出土的壓藥簡牘、1977年安徽阜陽雙古堆西漢汝陰侯墓出土的“六王斌盤”和“太乙九宮占盤”相比較,可知《靈柩》中有些篇章成書于春秋戰(zhàn)國時,有些成書于西漢更早。
三、《黃帝內經》中引用的一些文獻,如《上下經》、《睽度》等是戰(zhàn)國甚至更早的著作。
四、《素問·寶命全形論》中用的“黔首”一詞,是戰(zhàn)國及秦代對國民的稱呼,而《素問·靈蘭秘典論》中的“相傅之官”和“州都之官”則是曹魏時期出現(xiàn)的官名。
五、《靈樞》中個別篇章晚出,如《陰陽系日月篇》有“寅者,正月之生陽也”句,故可斷定成于漢武帝太初元年(前100 )頒布太初歷之后。
六、《素問》中一些篇章用干支紀年,而采用干支紀年是東漢之事?!端貑枴返谄呔硗鲐丫?,唐王冰據(jù)其先師張公秘本補入《天元紀大論》、《五運行大論》、《六微旨大論》、《氣交變大論》、《五常政大論》、《六元正紀大論》和《至真要大論》,實際上是另一部醫(yī)書《陰陽大論》。以其用甲子紀年,便可斷定必在東漢漢章帝元和二年(085 )頒布四分歷之后;以其曾被張仲景撰寫《傷寒雜病論》時所引用,因此一定在張仲景之先。
七、《素問》中第七十二篇《刺法論》和第七十三篇《本病論》,在王冰次注《素問》時已是有目無文,宋劉溫舒著《素問入式運氣論奧》時卻將該二篇作為《素問遺篇》陳列于后。可以認為這兩篇系唐宋間的偽作。
綜合論之,《黃帝內經》成書亦非一時,作者亦非一人。其筆之于書,應在戰(zhàn)國,其個別篇章成于兩漢。至于王冰之所補與劉溫舒之所附不應視為《黃帝內經》文,但依慣例認為屬于內經亦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