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泓考古學家介紹
考古學家的成長過程中受到了社會、國家、傳統(tǒng)、學科的深刻影響,自身逐漸形成了一套思維模式以及獨特的情感狀態(tài),下面由學習啦小編為大家整理的考古學家楊泓的有關信息,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楊泓考古學家介紹
楊泓,1935年12月12日生于北京市,男,滿族。1958年畢業(yè)于北京大學歷史系考古專門化。研究員,博士生導師。研究漢唐考古學,主要是魏晉南北朝考古學;中國美術考古學和中國美術史;中國古代兵器考古和中國古代兵器史。曾先后參加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的(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著的《新中國的考古收獲》(1961)、《新中國的考古發(fā)現和研究》(1984)、《中國大百科全書·考古學》(1986)和《考古精華——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四十年紀念》(1993)的編撰工作。主編《中國軍事百科全書·古代兵器分冊》
擅長美術考古。1953年考入北京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yè)。1958年畢業(yè)于北京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yè)。大學畢業(yè)后留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工作至今。現為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考古系教授、博士生導師,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委員,中央美術學院人文學院特聘教授。
研究漢唐考古學,主要是魏晉南北朝考古學;中國美術考古學和中國美術史;中國古代兵器考古和中國古代兵器史。曾先后參加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的(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著的《新中國的考古收獲》(1961)、《新中國的考古發(fā)現和研究》(1984)、《中國大百科全書·考古學》(1986)和《考古精華——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四十年紀念》(1993)的編撰工作。主編《中國軍事百科全書·古代兵器分冊》(1991)。
楊泓考古學家的代表作
1、《中國古兵器論叢》,文物出版社,1980(增訂本,1985)。
2、《美術考古半世紀——中國美術考古發(fā)現史》,文物出版社,1997。
3、《文明的軌跡——從考古發(fā)掘看中國文明的演進》,香港中華書局,1988。
4、Weapon in Ancient China, Science Press,1992.
5、《中國古代的甲胄》(上、下),《考古學報》,1976年第1、2期。
6、《考古學與中國古代兵器史研究》,《文物》,1985年第8期。
7、《戰(zhàn)國繪畫初探》,《文物》,1989年第10期。
8、《考古發(fā)現與中國古代家具史研究》,《慶祝蘇秉琦考古五十年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9。
9、《南北朝墓的壁畫和拼鑲磚畫》,《中國考古學論叢》,科學出版社,1993。
10、《談中國漢唐之間葬俗的演變》,《文物》,1999年。
楊泓談文物馬舞與舞馬
“萬玉朝宗鳳扆,千金率領龍媒。眄鼓凝驕躞蹀,聽歌弄影徘徊。”“天鹿遙征衛(wèi)叔,日龍上借羲和。將共兩驂爭舞,來隨八駿齊歌。”這是唐代詩人張說所詠《舞馬詞》中的兩首,描述了舞馬的舞姿,同時這幾首詞又可以歌唱,也許正是為舞馬表演時伴唱而創(chuàng)作的歌詞。《舞馬詞》共有六首,其中一首還有如下詩句:“屈膝銜杯赴節(jié),傾心獻壽無疆。”表明當時舞馬演出的目的,正是為皇帝祝壽。
唐玄宗以他的生日八月五日為“千秋節(jié)”,屆時還在興慶宮西南角勤政、花萼兩樓前的廣場上舉行盛大的文藝演出,場面宏偉,“其日未明,金吾引駕騎,北衙四軍陳仗,列旗幟,被金甲、短后繡袍。太常卿引雅樂,每部數十人,間以胡夷之技。
內閑廄使引戲馬,五坊使引象、犀,入場拜舞。宮人數百衣錦繡衣,出帷中,擊雷鼓,奏小破陣樂,歲以為常”。關于舞馬,《禮樂志》有更詳細的記載:“玄宗又嘗以馬百匹,盛飾分左右,施三重榻,舞傾杯數十曲,壯士舉榻,馬不動。
樂工少年姿秀者數十人,衣黃衫、文玉帶,立左右。每千秋節(jié),舞于勤政樓下。”《舊唐書·音樂志》有類似的記載,但舞馬的數量不是“百匹”,而是“三十匹”,并知舞馬又稱為“蹀馬”。在《明皇雜錄》中,有較兩《唐書》更為詳盡的記述,說玄宗時曾教舞馬四百蹄(亦即百匹)之多,“分為左右部,目為‘某家寵’、‘某家嬌’。時塞外亦以善馬來貢者,上俾之教習,無不曲盡其妙”。
舞馬表演時裝飾華美,“衣以文繡,絡以金銀。飾其鬃鬣,間雜珠玉”。正如薛曜《舞馬篇》所詠:“咀銜拉鐵并權奇,被服雕章何陸離。紫玉鳴珂臨寶鐙,青絲采絡帶金羈。”這些馬除上引兩《唐書》所敘,有時安設三層板床,乘馬登床后可在上面旋轉如飛。有時又由一個大力士舉一榻,讓馬舞于榻上。更主要的是會按“傾杯樂”的樂曲應節(jié)起舞,奮首鼓尾,縱橫應節(jié),作各種舞姿,正如薛詩所詠:“隨歌鼓而電驚,逐丸劍而飆馳。態(tài)聚還急,驕凝驟不移。
光敵白日下,氣擁綠煙垂。婉轉盤跚殊未已,懸空步驟紅塵起。”張說的《舞馬千秋萬歲樂府詞》中描述得更為具體:“腕足徐行拜兩膝,繁驕不進踏千蹄。髵奮鬣時蹲踏,鼓怒驤身忽上躋。更有銜杯終宴曲,垂頭掉尾醉如泥。”可惜唐代馬舞久已失傳,光讀詩文難于想象當年舞馬銜杯的真實情景。直到1970年10月,西安何家村金銀器出土,才為人們提供了唐代舞馬的生動的形象。
何家村窖藏出土的物品都裝在兩件大甕之中,共達千余件,其中金銀器皿等就多達270件之多,里面的一件鎏金的銀質仿皮囊壺,是過去沒有發(fā)現過的器形特殊的珍貴唐代文物。這件銀壺的壺體仿效皮囊的形態(tài),上面有鎏金的提梁。提梁前面是直的小壺口,上面覆蓋著鎏金的覆蓮紋蓋,還從蓋紐引著一條細銀鏈,套連在壺提梁后部。在壺體兩側各錘出舞馬銜杯圖像,那馬后肢曲坐,前肢直挺,全身呈蹲踞姿態(tài),張口銜著一只酒杯。
長鬣覆頸,長尾舞擺,頸上懸結飄于頸后的彩帶流蘇。馬體鎏金,由于是錘凸成像,所以浮出于銀白的壺體表面,具有一定的立體感,而且顯得分外華美。這馬的舞姿正與前引唐詩“屈膝銜杯赴節(jié)”、“更有銜杯終宴曲,垂頭掉尾醉如泥”的詩句相印證。
何家村的金銀器窖藏,出土地點正當唐長安城內興化坊中部偏西南的部位,據考證埋藏時間約在安史之亂以后,具體地說,或在德宗時期(780—805年)。這批器皿的主人將它們埋入地下,但無從再回來重新掘出享用,致使那精美的舞馬圖像僥幸地完整保存至今。但玄宗時馴養(yǎng)的那些舞馬的命運,則是頗為悲慘的。
因為當那位皇帝驚聞“漁陽鼙鼓動地來”之際,倉促逃往蜀地,自然無人顧及內閑廄的舞馬。當安祿山攻來時,由于他曾見過舞馬表演而心愛之,于是將其中數十匹帶回范陽。后來這批馬為田承嗣所得,但他并沒有見過舞馬的場面,全不知這是一些經過特殊訓練的馬,而將它們與一般戰(zhàn)馬同養(yǎng)于外棧。有一天軍中作樂,馬聞樂就隨之表演起舞蹈來,沒想招致極為悲慘的結局。
“樂作,馬舞不能自止。廝養(yǎng)輩謂其為妖,擁篲以擊之。馬謂其舞不中節(jié),抑揚頓挫尚存故態(tài)。廄吏以為懼,白承嗣。承嗣命棰之甚酷,馬舞益整而鞭撻愈加,終斃于櫪下。時人亦有知其舞馬者,懼曰暴逆而終不敢言”。殘暴無知的統(tǒng)治者就這樣打殺了那忠于職守、認真獻技的珍貴舞馬,足令今人亦感痛惜和不平。
唐玄宗時教練舞馬的數量和演技的高超可算是空前之舉,但在史籍中早已有舞馬的記載。例如在南北朝時,《宋書·謝莊傳》曾記劉宋大明元年時“河南獻舞馬”,當時詔群臣為賦,謝莊即曾寫有舞馬賦,并且還使他“作舞馬歌,令樂府歌之”。又據《藝文類聚》引曹植《獻文帝馬表》,說曾得大宛紫骍馬一匹,“教令司拜,今輒己能,又能行與鼓節(jié)相名”。
這也許說明三國時期已有可應節(jié)的舞馬了。令人感興趣的是,唐代的舞馬表演,可能已東傳至古代日本,至少關于舞馬的圖像在日本有所流傳,日本天平勝寶八年(756年)六月二十一日《東大寺獻物帳》,圖2載有“舞馬屏風六扇”,“高五尺、廣一尺八寸。紫地錦緣,金銅釘,漆木帖,碧綾背,緋衣接扇,黃袋,白練裹”。
只可惜在今天正倉院所藏文物中,這六扇屏風似乎并沒有能保存下來。但就《東大寺獻物帳》所記,確證當時是曾在日本宮廷中使用過繪有舞馬的屏風,這又為當時中日文化交流增添了資料。
提到馬舞,順便還應提到唐代在民間還流行一種以人扮裝馬形的舞蹈表演。新疆阿斯塔那336號墓出土泥俑中有一件白馬舞泥俑,通高12?8厘米,馬長13?6厘米。在一匹白馬上騎有一個戴黑幞頭的綠衣騎者,那匹白馬造型奇特,頭尾俱全,但軀體下卻是四只人足,表明它是由兩個人所扮演的。
有人推測這件俑與《樂府雜錄》所舉戲弄名目中的“弄白馬”有關,看來是一種民間流行的化裝舞蹈表演,它與前述的宮廷中場面豪華的百馬齊舞,形成鮮明的對照。
楊泓考古學家介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