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列夫托爾斯泰的一封信
列夫托爾斯泰是19世紀偉大的批判現(xiàn)實主義的杰出代表,俄國最偉大的作家。他以自己有力的筆觸和卓越的藝術(shù)技巧創(chuàng)作了世界文學(xué)中第一流的作品。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跟大家分享的給托爾斯泰的信,歡迎大家來閱讀學(xué)習(xí)。
給托爾斯泰的一封信
一顆偉大的靈魂,百年前在俄羅斯的大地上發(fā)出光焰,最精純的光彩照耀我們的心靈。在十九世紀末陰霾重重的黃昏,它是一顆撫慰人間的巨星,它的目光足以心音并撫慰我們青少年的心靈。在法蘭西,多少人認為他不止是一個受人愛戴的藝術(shù)家,而是一個朋友,最好的朋友,在全部歐羅巴藝術(shù)中唯一的真正的友人——列夫·托爾斯泰。
在有暇之余,我翻開了《列夫·托爾斯泰傳》,從而來體會一下托爾斯泰的人生成長的艱辛歷程。
托爾斯泰粗獷的臉又長又笨重,短發(fā)覆在前額,小小的眼睛,寬大的鼻子,往前突出的大唇,寬闊的耳朵,因為無法改變丑相,童年時倍感痛苦。他在一個叫卡贊的地方讀書,成績平庸,他是孤獨的。
在他家庭的回憶中,好幾個人為托爾斯泰采作他的《戰(zhàn)爭與和平》中的最特殊的典型人物:如他的外祖父,老親王沃爾康斯基,葉卡捷娜二世時代專制的貴族代表;他的母親,瑪利亞公主,這溫宛的丑婦人,生著美麗的眼睛,她的仁慈的光輝,照耀著《戰(zhàn)爭與和平》。
雖然對于他的父母,他是不大熟知的(他的母親逝世時,他還未滿一歲),但是他至少還能保持若干關(guān)于父親的回憶。這是一個和藹的詼諧的人,眼睛顯得憂郁,在他的城邑中過著獨立不羈、毫無野心的生活;他父親死時托爾斯泰才九歲。這一死,使他第一次懂得悲苦的現(xiàn)實,心中充滿了絕望。
然而不知不覺中,他為少年的熱情、強烈的情感和夸大的自尊心所驅(qū)使,以至這種追求完美的信念喪失了無功利觀念的性質(zhì),變成了實用的性質(zhì)與物質(zhì)的了。他慢慢地也學(xué)會了放蕩自己。最后,有一樣?xùn)|西救了他:那就是絕對的真誠、坦白和善良。 最終他以自己的努力而成了俄國作家,成為了“俄國的一面鏡子”。
影響我們成功的決不是環(huán)境,或者遭遇。而是我們是否能保持一顆堅強的心,一種不屈的信念。
托爾斯泰給甘地的一封信
致南非洲約翰內(nèi)斯堡,德蘭士瓦省,M.K.甘地:
我接到你的《印度評論》報,讀悉關(guān)于絕對無抵抗主義的論見,不勝欣慰。我不禁要表示我的讀后感。
我閱世愈久,……尤其在此刻我明白感到日近死亡的時候……我愈需要表白我心中最強烈的感觸,我認為重要無比的東西:這是說無抵抗主義,實在只是愛的法則的教訓(xùn),尚未被騙人的詮釋所變形的學(xué)說。愛,或者以別的名辭來溝通人類心魂的渴望,是人生的惟一的、最高的法則……這是每個人知道,在心底里感到的。(在兒童心中尤其明顯。)他只要沒有受世俗思想的謊言所蒙蔽,他便會知道這點。
這條法則曾被人間一切圣哲之士宣揚過:印度人,中國人,希伯萊人,希臘人,羅馬人?;接绕浒阉戆椎妹黠@,他以確切的辭句說這條法則包括一切法則與一切先知者。而且,基督預(yù)料到這條法則有被變形的可能,故他特別暴露那種危險,說那些生活在物質(zhì)的利益中的人要改變它的性質(zhì)。所謂危險者,是那些人自以為應(yīng)以暴力來保護他們的利益,或如他們的說法,以暴力來奪回被人以暴力奪去的一切?;街?好似一切有理性的人所知道的一般)暴力的運用,與人生最高的法則,愛,是不相容的。他知道只要在一種情境中容受了暴力,這法則便全盤摧毀了。全部的某宗教文明,在表面上雖然似乎非常燦爛,其實它時常在推進這種顯而易見的、奇特的矛盾與誤會,有時是故意的,但多半是無意識的。
實際上,只要武力抵抗被容受,愛的法則便沒有價值而且也不能有價值了。如果愛的法則沒有價值,那么除了強權(quán)之外,任何法則都無價值了。十九個世紀以來的某宗教即是如此。而且,在一切時間內(nèi),人類常把力作為主持社會組織的原則。某宗教國家與別的國家中間的異點便是在某宗教中,愛的法則是表白得很明顯確切的,為任何宗教所不及;而某教徒們雖然把暴力的運用認為是合法的,把他們的生活建立于暴力之上,但他們?nèi)耘f莊嚴地接受這法則。因此,某宗教民族的生活是他們的信仰與生活基礎(chǔ)之間的矛盾,是應(yīng)當(dāng)成為行動的法則的愛,與在種種形式下的暴力之間的矛盾。(所謂暴力的種種形式是:政府,法院,軍隊,被認為必需而受人擁護的機關(guān)。)這矛盾隨了內(nèi)生活的開展而增強,在最近以來達到了頂點。
今日,問題是這樣:是或否;應(yīng)當(dāng)選擇其一!或者我們否定一切宗教的與道德的教訓(xùn)而在立身處世之中任令強權(quán)支使我們?;蛘甙岩磺袕娖鹊募{稅,司法與警務(wù)權(quán),尤其是軍隊,加以摧毀。
本年春天,莫斯科某女校舉行宗教試驗,那時除了宗教科教員之外,還有主教也親自參與;他們考問女學(xué)生,關(guān)于十誡的問題,尤皆是第五誡:“戒殺!”當(dāng)學(xué)生的答語正確的時候,主教往往追問另外一句:“依了上帝的律令,是否在無論何種情形下永遠禁止殺戮?”可憐的女郎為教員們預(yù)先教唆好了的,應(yīng)當(dāng)答道:“不,不永遠如此。因為在戰(zhàn)爭與死刑中,殺戮是允許的。”……但其中一個不幸的女郎(這是由一個在場目睹的證人講給我聽的)聽到這照例的問句“殺人永遠是一件罪惡么?”之后,紅著臉,感動著,下了決心,答道:“永遠是的!”對于主教的一切詭辯,年輕的女郎毫不動心地回答,說在無論何種情形中,殺戮是永遠禁止的,而這在《舊約》中已經(jīng)如此:至于基督,他不獨禁止殺戮,并且禁止加害他的鄰人。雖然主教是那么莊嚴,那么善于說辭,他終竟辭窮,為少女戰(zhàn)敗了。
是的,我們盡可在我們的報紙上嘮叨著談航空進步,外交陰謀,俱樂部,新發(fā)現(xiàn),和自稱為藝術(shù)品等等的問題,而對于這少女所說的緘口不言!但我們決不能就此阻塞了思想,因為一切某教徒如這女郎一樣地感覺到,雖然感覺的程度或有明晦之別。社會主義,無政府主義,救世軍,日有增加的罪案,失業(yè),富人們的窮奢極侈天天在膨脹,窮人們的可怕的災(zāi)禍,驚人地增多的自殺事件,這一切情形證明了內(nèi)心的矛盾,應(yīng)當(dāng)解決而將會解決的矛盾。承認愛的法則,排斥一切暴力的運用。這是近似的解決方法。因此,你在德蘭士瓦的活動,于你似乎顯得限于世界的一隅,而實在是處于我們的利益的中心;它是今日世界上最重要的活動之一;不獨是某宗教民族,世界上一切的民族都將參預(yù)。
在俄羅斯,也有同樣的運動在迅速地發(fā)展,拒絕軍役的事件一年一年的增加,這個消息定會使你快慰。雖然你們的無抵抗主義者與我們的拒絕軍役者的數(shù)目是那么少,他們畢竟可以說:“神和我們一起,而神是比人更強?!?/p>
在某宗教信仰的宣傳中,即在人們教給我們的變形的某宗教義形式中,即在同時相信戰(zhàn)時屠殺的軍備與軍隊是必須的情形中,也存在著一種那么劇烈的矛盾,遲早會,很可能是極早地,赤裸裸地表白出來。那么,我們必得或者消滅某宗教,……可是沒有它,國家的權(quán)威是無從維持的,……或者是消滅軍隊,放棄武力,……。這對于國家亦是同樣重要的。這矛盾已為一切政府所感到,尤其是你們的不列顛政府與我們的俄羅斯政府;而由于一種保守的思想,他們處罰一切揭破這矛盾的人,比著對于國家的其他的敵人,處置得更嚴厲。在俄國我們看到這種情形。各國政府明知威脅他們的最嚴重的危險之由來,他們所極力護衛(wèi)的亦不止是他們的利益。他們知道他們是為了生或死而奮斗。
托爾斯泰與屠格涅夫的故事
托爾斯泰年輕時和屠格涅夫是好朋友。遺憾的是,有一天在朋友家倆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從此斷交,一斷就是17年。
這漫長的17年,對托爾斯泰來說是忙碌的17年。戀愛、結(jié)婚、辦學(xué)校、辦雜志、做調(diào)解員、管理莊園、出國游歷、寫作等等,一天到晚忙得團團轉(zhuǎn)。這期間,他分別用6年和3年的時間完成了《戰(zhàn)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這兩部鴻篇巨著的先后問世,把他推到了文學(xué)的巔峰。
站在“高山”之巔的托爾斯泰,在步入五十歲時,開始對人生哲理進行新的探索。反躬自省,對自己的過去進行了一次“大盤點”。當(dāng)他憶及屠格涅夫時,驚奇地發(fā)覺,心中對屠格涅夫不僅毫無敵意,還充滿懷念,兩人在一起喝酒、聊天、騎馬、散步和討論手稿的情景歷歷在目。屠格涅夫曾對他說過的那些鼓勵和贊揚的話猶在耳邊,他情不自禁地給屠格涅夫?qū)懥艘环庑牛?/p>
“……我自然還記得您的好品德,因為在您同我的關(guān)系上它們是這樣多?!?/p>
“我記得,我的文學(xué)榮譽承請于您,我還記得您對我的作品和我個人是多么的喜愛。也許您對我也有同樣的回憶,因為我是曾經(jīng)真誠地愛過您啊。
“如果您能寬恕我,我真誠地向您貢獻出我所能表示的那種友誼。在我們這樣的年紀,惟一的幸福就是人與人之間友愛相處的關(guān)系。因此,如果我們之間能建立起這種關(guān)系,我將感到非常高興?!?/p>
屠格涅夫一收到這封信,立刻從國外趕回來,直奔托爾斯泰的莊園。倆人一見面,就緊緊擁抱在一起。屠格涅夫熱淚盈眶地說:“我是流著淚讀完您那封信的,慚愧的是,首先寫那封信的為什么不是我呢!”
當(dāng)晚,倆人把酒長談。
一封和解信,把擱淺了17年的友誼之舟擺渡到彼岸。也許,人世間再偉大的友誼也有受傷的時候,也有被忽略的時候。但只要是真正的友誼,就不會被忘記,它超越時空,與生命同在。友誼需要包容,更需要真誠,惟有真誠能治愈受傷的心,惟有真誠能喚回友人遠去的腳步。
看了“給托爾斯泰的一封信 ”的人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