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背誦名家短篇散文
名家筆下的散文會是什么樣子的呢?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為大家收集整理的小學生背誦名家短篇散文,相信這些文字對你會有所幫助的。
小學生背誦名家短篇散文:冬天
如果說春可愛、夏可親、秋可歌,那么,冬是可敬的。
冬是蘊蓄生命的季節(jié)。沒有冬藏,何來的春生、夏長、秋收?鮮花何以越開越燦爛?世界何以越來越精彩?
冬是思考生命的季節(jié)。在經(jīng)歷了春的狂想、夏的浮躁、秋的失落后,我們的靈魂進入冬的安寧寓所。在冬的冷靜中對生命的歷程進行整理,而后重新站起,煥發(fā)新的生機,走向生命的新春。
冬是最真實的季節(jié)。冬天,一切的繁華退去,大地呈現(xiàn)出少有的靜謐與空曠,袒露出原始的肌膚……冬天給人以謝幕般的那種感受比寒冷本身更殘酷。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此言極是。然而,此一春絕非彼一春。在我的心境里,四季不是簡單地反復,而是螺旋地遞進。我們告別一個春天,在我們的生命里就減少了一個春天,然而,后來的春卻一個比一個充實成熟起來。也就是說冬天進入到我們生命中來,預示著連著一個春天的四個季節(jié)到此結束,生命的這一輪該謝幕了,下一輪的演出也即將開始,而且是更精彩的開始……
不是么?當萬物經(jīng)過春的生長、夏的紛爭、秋的得失,是冬天收束了一切的喜怒哀樂,撫攬了所有的興衰榮枯,這需要怎樣的胸襟!那謝幕不是冷漠的消退而是冬的豁達。冬天收藏了秋天,并沒有把它埋葬,而是在艱辛中孕育著一個新的來年——撬開堅冰,你會看到安閑的魚兒,如果不是冬的佑護,怎會有魚兒在春波漲綠時的嬉戲;掘開凍土,你會發(fā)現(xiàn)稚嫩的根芽,如果不是冬的養(yǎng)育,怎會有百花在楊柳春風時的競放。冬,藏秋實而育春華;冬,萬物之終歸,生命之肇始。
是的,冬天可以凍住土地,卻凍不住生命。冬天的嚴峻冷酷,只是對向那些怯懦的靈魂和猥瑣的生命,而對堅韌的意志和頑強的精神,卻給予無私的鍛煉。
在最冷最冷的天氣,我曾用最冷最冷的水洗臉洗頭,那種在冷酷中得到的快感只能體驗,無法言喻。我還曾獨自在雪野里行走。四周沒有一個人影,沒有一點聲音,只有我的腳下,雪被踩時發(fā)出微弱的聲音。我毫無目的,在雪的茫茫的原野,就這么一直地走著,我不知道我會走到哪里,我想我會走到歲月中去。
小學生背誦名家短篇散文:聆聽的微風
有風的日子我聆聽風的絮語,有雨的時節(jié)我聆聽雨的張揚,陽光撒滿大地的時候我感受陽光的味道和溫暖獨處的時候,我喜歡靜靜地聆聽,聆聽寒來暑往,聆聽斗轉星移,聆聽陽光的微笑,聆聽花開的音符,那是一種妙不可言的盈潤,那是一種怡然自得的欣慰。
希望的種子在朝氣蓬勃中聆聽,聆聽生命的吶喊;微綻的蓮花在星光燦爛下聆聽,聆聽天籟之音的梵唱;皎潔的月光在飄香的大地上聆聽,聆聽收獲的喜悅;瓊林玉樹在渾沌世界里聆聽,聆聽強者的忍耐。
飄飛柳絮在江南的岸邊聆聽,聆聽煙花三月的朦朧;千年胡楊在滾滾沙洲中聆聽,聆聽大漠孤煙的惆悵;孜孜學子在流芳百世的圣賢書中聆聽,聆聽四書五經(jīng)儒家思想的智慧;萬里長城在宇宙洪荒里聆聽,聆聽炎黃子孫團結拼搏后的繁榮富強。
在美妙的聆聽中,心情開始慢慢淡定,心靈開始漸漸純凈,放飛聆聽的翅膀,讓它翱翔到云端,你會發(fā)現(xiàn)聆聽是一種輕盈的快樂,聆聽是一份淡泊的寧靜,聆聽是以一顆睿智從容的心去面對日新月異的大千世界。
喜歡聆聽,宛如風喜歡在雨中舞蹈,猶如雨喜歡在風中吟誦我要站在日月之顛聆聽浩然正氣,我要躺在滾滾浪尖聆聽潮汐起伏,我要躲在母親懷抱聆聽她無微不至的叮嚀,微風徐徐,遐想綿綿,我在思緒的海洋里感受著聆聽的妙處,沐浴著天地人三者之間和諧的春風。
小學生背誦名家短篇散文:背影
我與父親不相見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親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禍不單行的日子,我從北京到徐州,打算跟著父親奔喪回家。到徐州見著父親,看見滿院狼藉的東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淚。父親說,“事已如此,不必難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回家變賣典質,父親還了虧空;又借錢辦了喪事。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慘淡,一半為了喪事,一半為了父親賦閑。喪事完畢,父親要到南京謀事,我也要回北京念書,我們便同行。
到南京時,有朋友約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須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車北去。父親因為事忙,本已說定不送我,叫旅館里一個熟識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囑咐茶房,甚是仔細。但他終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頗躊躇了一會。其實我那年已二十歲,北京已來往過兩三次,是沒有甚么要緊的了。他躊躇了一會,終于決定還是自己送我去。我兩三回勸他不必去;他只說,“不要緊,他們去不好!”
我們過了江,進了車站。我買票,他忙著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腳夫行些小費,才可過去。他便又忙著和他們講價錢。我那時真是聰明過分,總覺他說話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終于講定了價錢;就送我上車。他給我揀定了靠車門的一張椅子;我將他給我做的紫毛大衣鋪好坐位。他囑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涼。又囑托茶房好好照應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們只認得錢,托他們直是白托!而且我這樣大年紀的人,難道還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現(xiàn)在想想,那時真是太聰明了!
我說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車外看了看,說,“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看那邊月臺的柵欄外有幾個賣東西的等著顧客。走到那邊月臺,須穿過鐵道,須跳下去又爬上去。父親是一個胖子,走過去自然要費事些。我本來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讓他去。我看見他戴著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墒撬┻^鐵道,要爬上那邊月臺,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我趕緊拭干了淚,怕他看見,也怕別人看見。我再向外看時,他已抱了朱紅的橘子望回走了。過鐵道時,他先將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這邊時,我趕緊去攙他。他和我走到車上,將橘子一股腦兒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撲撲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輕松似的,過一會說,“我走了;到那邊來信!”我望著他走出去。他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見我,說,“進去吧,里邊沒人。”等他的背影混入來來往往的人里,再找不著了,我便進來坐下,我的眼淚又來了。
近幾年來,父親和我都是東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謀生,獨力支持,做了許多大事。那知老境卻如此頹唐!他觸目傷懷,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發(fā)之于外;家庭瑣屑便往往觸他之怒。他待我漸漸不同往日。但最近兩年的不見,他終于忘卻我的不好,只是惦記著我,惦記著我的兒子。我北來后,他寫了一信給我,信中說道,“我身體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舉箸提筆,諸多不便,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我讀到此處,在晶瑩的淚光中,又看見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時再能與他相見!
小學生背誦名家短篇散文:合歡樹
世界上有一種最美麗的聲音,那便是母親的呼喚。--但丁
10歲那年,我在一次作文比賽中得了第一。母親那時候還年輕,急著跟我說她自己,說她小時候的作文作得還要好,老師甚至不相信那么好的文章會是她寫的。“老師找到家來問,是不是家里的大人幫了忙。我那時可能還不到10歲呢。”我聽得掃興,故意笑:“可能?什么叫‘可能還不到’?”她就解釋。我裝做根本不在意她的話,對著墻打乒乓球,把她氣得夠嗆。不過我承認她聰明,承認她是世界上長得最好看的女的。她正給自己做一條藍底白花的裙子。
我20歲時,我的兩條腿殘廢了。除去給人家畫彩蛋,我想我還應該再干點別的事,先后改變了幾次主意,最后想學寫作。母親那時已不年輕,為了我的腿,她頭上開始有了白發(fā)。醫(yī)院已明確表示,我的病目前沒法治。母親的全副心思卻還放在給我治病上,到處找大夫,打聽偏方,花了很多錢。她倒總能找來些稀奇古怪的藥,讓我吃,讓我喝,或是洗、敷、熏、灸。“別浪費時間啦,根本沒用!”我說。我一心只想著寫小說,仿佛那東西能把殘疾人救出困境。“再試一回,不試你怎么知道會沒用?”她每說一回都虔誠地抱著希望。然而對我的腿,有多少回希望就有多少回失望。最后一回,我的胯上被熏成燙傷。醫(yī)院的大夫說,這實在太懸了,對于癱瘓病人,這差不多是要命的事。我倒沒太害怕,心想死了也好,死了倒痛快。母親驚惶了幾個月,晝夜守著我,一換藥就說:“怎么會燙了呢?我還總是在留神呀!”幸虧傷口好起來,不然她非瘋了不可。
后來她發(fā)現(xiàn)我在寫小說。她跟我說:“那就好好寫吧。”我聽出來,她對治好我的腿也終于絕望。“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文學,跟你現(xiàn)在差不多大的時候,我也想過搞寫作。你小時候的作文不是得過第一嗎?那就寫著試試看。”她提醒我說。我們倆都盡力把我的腿忘掉。她到處去給我借書,頂著雨或冒著雪推我去看電影,像過去給我找大夫、打聽偏方那樣,抱了希望。
30歲時,我的第一篇小說發(fā)表了,母親卻已不在人世。過了幾年,我的另一篇小說也獲了獎,母親已離開我整整7年了。
獲獎之后,登門采訪的記者就多。大家都好心好意,認為我不容易。但是我只準備了一套話,說來說去就覺得心煩。我搖著車躲了出去。坐在小公園安靜的樹林里,想:上帝為什么早早地召母親回去呢?迷迷糊糊的,我聽見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的心得到一點安慰,睜開眼睛,看見風正在樹林里吹過。
我搖車離開那兒,在街上瞎逛,不想回家。
母親去世后,我們搬了家。我很少再到母親住過的那個小院子去。小院在一個大院的盡里頭,我偶爾搖車到大院兒去坐坐,但不愿意去那個小院子,推說手搖車進去不方便。院子里的老太太們還都把我當兒孫看,尤其想到我又沒了母親,但都不說,光扯些閑話,怪我不常去。我坐在院子當中,喝東家的茶,吃西家的瓜。有一年,人們終于又提到母親:“到小院子去看看吧,你媽種的那棵合歡樹今年開花了!”我心里一陣抖,還是推說手搖車進出太不易。大伙就不再說,忙扯到別的,說起我們原來住的房子里現(xiàn)在住了小兩口,女的剛生了個兒子,孩子不哭不鬧,光是瞪著眼睛看窗戶上的樹影兒。
我沒料到那棵樹還活著。那年,母親到勞動局去給我找工作,回來時在路邊挖了一棵剛出土的綠苗,以為是含羞草,種在花盆里,竟是一棵合歡樹。母親從來喜歡那些東西,但當時心思全在別處,第二年合歡樹沒有發(fā)芽,母親嘆息了一回,還不舍得扔掉,依然讓它留在瓦盆里。第三年,合歡樹不但長出了葉子,而且還比較茂盛。母親高興了好多天,以為那是個好兆頭,常去侍弄它,不敢太大意。又過了一年,她把合歡樹移出盆,栽在窗前的地上,有時念叨,不知道這種樹幾年才開花。再過一年,我們搬了家,悲哀弄得我們都把那棵小樹忘記了。
與其在街上瞎逛,我想,不如去看看那棵樹吧。我也想再看看母親住過的那間房。我老記著,那兒還有個剛來世上的孩子,不哭不鬧,瞪著眼睛看樹影兒。是那棵合歡樹的影子嗎?
院子里的老太太們還是那么喜歡我,東屋倒茶,西屋點煙,送到我跟前。大伙都知道我獲獎的事,也許知道,但不覺得那很重要;還是都問我的腿,問我是否有了正式工作。這回,想搖車進小院兒真是不能了。家家門前的小廚房都擴大了,過道窄得一個人推自行車進去也要側身。我問起那棵合歡樹,大伙說,年年都開花,長得跟房子一樣高了。這么說,我再看不見它了。我要是求人背我去看,倒也不是不行。我挺后悔前兩年沒有自己搖車進去看看。
我搖車在街上慢慢走,不想急著回家。人有時候只想獨自靜靜地呆一會。悲傷也成享受。
有那么一天,那個孩子長大了。會想起童年的事,會想起那些晃動的樹影兒,會想起他自己的媽媽。他會跑去看看那棵樹。但他不會知道那棵樹是誰種的,是怎么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