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生家長關(guān)于父母的作文:我的父親和母親
我的父親和母親,他們都是中國標(biāo)本式的農(nóng)民,一輩子生活在沂水縣泉莊鄉(xiāng)塔井峪村的那個半山腰上。
實話實說,我不喜歡那個半山腰。時至今日,那里沒有自來水,吃水得用扁擔(dān)和筲從山腳下的水庫下面的一個泉子里挑。山上的水果只有山楂,軟棗,柿子和酸棗。蔬菜也很少,因為缺水,父親和母親只種植了菠菜,韭菜,茄子,白菜,蘿卜,南瓜等幾種。路也不好走,車都開不上去,荒草遍地,原生態(tài)。趕集很遠(yuǎn),從半山腰走二三里路到莊里,然后坐小蹦蹦到石汪峪兩塊錢,不逢集時十五塊錢。父親和母親一直生活在那里,幾十年如一日地守望著他們熱戀的老家。
父親今年六十八歲,母親六十六歲,一個屬牛,一個屬兔。從傳統(tǒng)的屬相學(xué)上來說,他們是上等婚。我看的確也象上等。年輕時父親脾氣慢,母親脾氣急,正好互補。每逢母親發(fā)脾氣時,父親總是讓著他。二十年前父親得了一型糖尿病,很嚴(yán)重,天天靠注射胰島素生活,歲月輪回,父親和母親的脾氣徹底置換,父親的脾氣變得爆躁,而母親為了不讓父親生氣,脾氣變得相對溫和。有時我也感慨:疾病真能改變?nèi)?。父親經(jīng)常一點小事不合心意,便大聲吼叫,而母親總是陪著小心,滿臉堆笑地問:“老同志,又咋了?”想想以前健康的父親和現(xiàn)在生病的父親,簡直判若兩人。而母親也是如此,脾氣互換了,那是相濡以沫的互換啊!
父親自年輕時就不注重穿著,年紀(jì)大了更明顯。一年當(dāng)中絕大多數(shù)時間總是穿著一件黃軍裝上衣,說穿著得勁。褲子有的還有補丁,給他買的新衣服,他疊的整整齊齊,放在箱子里,動也不動,出門也不換件新的,我一說他,他就急“穿好了去當(dāng)大客?(方言kei)!”
我這叫艱苦樸素。嚇得我再也不敢說他的穿著了。而母親呢正好相反,從年輕就愛美,年紀(jì)大了我給她買衣服時,還開玩笑地囑咐我:“買好的,別和人家的重樣。”真喜人,她又不是明星,還怕和別人撞衫呢!
在那個缺吃少穿的年代,父親和母親含辛茹苦養(yǎng)大了我們姊妹五人,如今我們早已走出了那個半山腰,而他們還在那里堅守著。我是老大,父親和母親曾經(jīng)對我寄予厚望,他們節(jié)衣縮食的供我讀書,而我讀了十幾年,也沒有讀出什么名堂。父親和母親當(dāng)年一直盼望著我能進事業(yè)單位坐辦公室,但一切都是命運使然吧,我??飘厴I(yè)后進了一家企業(yè),父親覺得不如意,一怒之下不讓我的四個妹妹上學(xué)了。而我呢,在企業(yè)經(jīng)歷了由國企到民營,二十幾年如一日地在質(zhì)檢科這個崗位上工作著。沒做出什么成績,但問心無愧,對的起老板發(fā)給我的工資。我二妹是我父親和母親的驕傲。她和二妹夫在青島,生意做的風(fēng)生水起。三妹四妹五妹都是我把她們從半山腰帶出來,同學(xué)幫忙安排她們進了企業(yè),上班年年先進,每逢回家過年,妹妹們總是把先進工作者的大紅緞面證書交給父親,父親總是笑容滿面的把證書放在堂屋的三抽桌上,排列地整整齊齊。五個閨女,沒給父親和母親爭多少臉,但也沒讓他們操多少心。因為我們出生在正南正北的人家,我們的身體里流淌著父親和母親吃苦耐勞、樸實善良的血液!
早在十年前我們姊妹五人就“集資”在沂水湖埠西給父親和母親買了三間帶小院的平房,時至今日,他們依然住在那個交通不便,缺水少菜的半山腰。他們不喜歡小城的熙來攘往,他們喜歡深山的愜意悠閑。他們喜歡春看草,秋掃葉,夏乘涼,冬燒柴。半山腰,是父親和母親一世的念想,是他們心頭永遠(yuǎn)的白月光。但父親和母親年老體衰,我們又沒時間常回家看看,,所以我們唯愿他們早一天離開半山腰,來到湖埠西,和我們住的近一些,我們好常去盡盡孝心。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祝愿普天下的老父親和老母親能夠老有所樂老有所養(yǎng)老有所依!
(作者系山東德州學(xué)院大一學(xué)生李桂君家長)
本文作者:王金齡(公眾號:北京文鑫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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