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文學的名詞解釋_發(fā)展史_思想困局
改革文學的名詞解釋
中國自1978年底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便開始了自上而下的全國性經(jīng)濟體制改革。與此同時,許多作家開始把創(chuàng)作目光由歷史拉到現(xiàn)實,一邊關注著現(xiàn)實中的改革發(fā)展,一邊在文學中發(fā)表自己關于祖國發(fā)展的種種思考和設想。這就是風騷一時的“改革文學”,其開篇之作,是蔣子龍的中篇小說《喬廠長上任記》。
改革文學的發(fā)展史
在中國當代文學史上,“改革文學”曾是一個專有名詞,特指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一種文學現(xiàn)象。隨著農(nóng)村實行聯(lián)產(chǎn)計酬、承包責任制,城市開始經(jīng)濟改革,“改革文學”也應運而生。1983至1984年間,描寫社會改革的作品大量涌現(xiàn),形成了一個創(chuàng)作高峰,在社會上頗為轟動。
1979年蔣子龍的小說《喬廠長上任記》是“改革文學”的發(fā)端,著力塑造了改革家喬光樸的英雄形象,“喬廠長”也成了改革者的代名詞。之后的改革小說中,出現(xiàn)了類似“喬廠長”的“開拓者系列”,如《改革者》(張鍥)、《跋涉者》 (焦祖堯)、 《禍起蕭墻》 (水運憲)、 《三千萬》 (柯云路)等等。還有一些作家對種種社會弊端予以批判和揭露,劇作家沙葉新與李守成、姚明德合作的戲劇《假如我是真的》就是這一類的代表。高曉聲的視角比較獨特,他一直關注著普通農(nóng)民在新時代的變化。他筆下的李順大、陳奐生都是農(nóng)村的小人物,作者為他們生活上的改善而欣慰,也對他們思想上因襲的落后的東西給予溫情的嘲諷。
1981年底張潔的長篇小說《沉重的翅膀》問世,標志著“改革文學”進入第二階段。這一階段主要關注改革對整個社會尤其是人的思想、道德、倫理觀念帶來的變化。影響較大的有長篇小說《故土》 (蘇叔陽)、《花園街五號》(李國文)、《男人的風格》 (張賢亮)、《新星》(柯云路)及中篇小說《老人倉》 (矯健)、 《魯班的子孫》 (王潤滋)、《秋天的憤怒》 (張煒)、《臘月·正月》(賈平凹)等。路遙的中篇小說《人生》以農(nóng)村青年高加林的悲劇,深刻地寫出了商品經(jīng)濟對傳統(tǒng)農(nóng)村文化的沖擊。
1985年以后,“改革文學”在題材、視角上更加多元化,初期的理想主義色彩逐漸淡化,作為一種新思潮、新現(xiàn)象的“改革文學”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是,以改革開放為主題的文學作品仍層出不窮。
改革文學的思想困局
所謂“改革文學”,堪稱20世紀中國文學史上的一座紀念碑。比之“傷痕文學”、“知青文學”、“朦朧詩”、“先鋒文學”等,它或許不是最顯眼的,但它同改革的關系是最直接的。之所以稱其為紀念碑,是因為就文學創(chuàng)作而言,它已成為歷史———使命與野心達成,意義歸于歷史。
1979年前后,得意識形態(tài)的長期倚重,文字的分量一直很重(或者叫文學的分量),在那個時候,它意味著能“說話”,它是政治生活中的一員。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敏感的作家們站出來發(fā)言了。
以1979年蔣子龍的《喬廠長上任記》為先聲,一般文學史上稱之為“改革文學”的寫作拉開了序幕。之后,李國文的《花園街五號》 、高曉聲的《陳奐生上城》 、張潔《沉重的翅膀》 、賈平凹的《雞窩洼人家》 ,柯云路的《新星》等小說發(fā)表,影視再發(fā)力,“改革文學”引起哄動,自不待言。
“改革文學”的路數(shù)基本一致:雖然官僚主義問題很大,但是英明的主人公基本上能克服重重困難,并取得階段性勝利,即使要面臨更大的風雨,也要強調(diào)主人公那種打不倒的頑強精神。小說對“勝利”基本上充滿了不屈不撓的熱情。這與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社會情緒,基本吻合。
應前文所說,文學也充當了判斷責任的角色,它認定官僚主義應該對社會挫敗負上主要責任,它熱烈擁護行政資源的再分配。當然,也可以理解,狂喜與謹慎是政策解凍下的本能反應。
“改革文學”在創(chuàng)作手法上,無疑也受這種基本判斷的左右,仍然是大眾文學的路子,比如打造喬廠長、李向南等典型人物時,注意插科打諢,并突出了他們的英明果斷,處理不合作、搗蛋人士時,仍然有臉譜化的毛病。他們小心地不脫離群眾,謹守“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訓令,有選擇地批判過去。由整體用詞布局來看,“改革文學”的寫作者仍然偏愛群眾“喜聞樂見”的方式,有些文史家稱之為現(xiàn)實主義創(chuàng)作手法。
應該說,“改革文學”,其思維方式是陳舊的,但其所含的“希望”是新鮮大膽的,盡管這種希望仍然由樂觀歷史進化論所催生,但它至少表明了與過去決裂的勇氣與決心,它能安慰那些劫后余生的心靈,它對官僚制度的批判也不無道理,它為打破體制僵局營造了強大而積極的輿論。“改革文學”的作者與過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但他們?nèi)匀划數(shù)闷鹩率康姆Q號。
三十年過去了,中國的體制改革仍就需要探索,但最起碼,它已不再需要由文學來引路或突圍。情緒讓步、理性登場———這對社會文明的進程來講,無疑是一種進步。
猜你感興趣:
1.漢賦的名詞解釋
3.歌謠的名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