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故事散文日志隨筆
每個人在回家的時候腳步都會特別的匆忙,因為我們都有一樣強烈的歸家愿望。下面就一起來欣賞這篇《回家》吧!
周末,按照先前與妻子的約定,天沒亮就起床了,準備回趟老家。
七點鐘,我們已經(jīng)準備就緒,隨即上路。
歸家心切,一路上,無心觀賞兩旁的景色。
就在離老家大約十來里路時,接到單位領導的電話,上級安全部門前來安全大檢查,要會議室鑰匙。我下意識地一摸口袋,硬硬的一串鑰匙正在我的褲子口袋里躺著,不由得狠狠地照著自己的頭就是一拳。會議室的鑰匙就兩把,主任出差不在家,我的鑰匙昨天忘記丟了……
不由得一肚子惱火,星期天不在家陪老婆孩子,查什么安全,秀什么秀啊?
還能說什么呢,伸直總比拽直好,趕緊掉轉車頭,一路狂奔往回趕……
匆匆來到單位,把辦公室鑰匙往領導手里一撂,笑了笑,話也顧不得說,連忙上了車,加大了馬力,風風火火地上路了。
這時,已是上午九點多鐘了。還好,趕上中午的飯沒問題。
有時,事情像趕熱鬧似的。跑了大約一半路程時,發(fā)現(xiàn)前方的道路堵了很多車,來到跟前,下車一問,原來是一輛家用小車從村間小道過來,為了趕路,沒有減速,馬路邊上的樹木茂密,遮擋了視線,上了馬路才發(fā)現(xiàn)左前方急速而來的商務車,此時想躲避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車撞個正著,家用小車受損較重,車上的人早已送醫(yī)院了,散落一地的金屬碎片和玻璃渣,交警還沒到,要保留現(xiàn)場,前前后后的車輛都只得原地待命,有的車主干脆下了車,湊幾個人,在路邊打起牌來……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我為了趕時間,便不聽別人勸阻,冒著危險,慢慢地準備從出事小車的旁邊蹭過去。路旁邊是水塘,行進中,車的右輪幾次差點陷進水塘邊的松土里,嚇得前后的人數(shù)次發(fā)出驚叫聲。妻子怕分散我的注意力,坐車里一動不動,一句話不敢說。這時我才領悟,什么叫“險象環(huán)生”,但事已至此,想退回去是沒門了,車一停,輪子就不停地往下陷,隨時有摔下水塘的可能。當時,眼也花了,感覺整個空間都是昏黃的,大腦發(fā)脹,聽得見自己的血液“蹦——蹦——蹦”的流動聲。我再次領悟,什么才叫“畜生先悔人后悔”!不知費了多長時間,也不清楚自己當時是如何操作的,謝天謝地,總算脫離了險境……。這時才發(fā)覺自己渾身是汗,兩腿顫抖,渾身乏力,像是遭了一次劫難。
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回頭一看,見后面的一輛車也想過來,可試了幾次,終于放棄,心里那個樂!
稍稍定了定神,我們繼續(xù)上路,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對妻子炫耀:“你看我的車技怎么樣?”見妻子沒有反應,通過眼的余光,發(fā)現(xiàn)妻子一臉緊張,正要發(fā)問,妻子說:“你聽聽,什么聲音?”“什么聲音”?我細細一聽,果然聽到車底下“吧嗒嗒、吧嗒嗒”很有節(jié)奏的聲音。“沒事,估計是輪胎的縫隙里夾了石子。”我毫不介意地說。
說話間,“吧嗒嗒、吧嗒嗒”的聲音越來越響,還隱隱約約聽到“哐當當、哐當當”似金屬碰擊什么的聲音,速度慢,聲音的間隙長一些,速度快,聲音的間隙就短一些。隨即,方向盤也不聽話了,整個車身似乎向左邊傾斜,車也明顯跑不起來了,且越來越慢,越來越傾斜。我只好停車,下車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不看則已,一看,立即傻眼了,車左邊前后輪全部沒氣了,輪轂直接撐在路上。蹲下身子細細一瞅,一塊塊金屬碎片或玻璃渣死死地卡在輪胎里。這才恍然大悟,剛才車輪從被撞小車旁經(jīng)過時讓玻璃渣派上了用場……。
鄉(xiāng)村的路上,前不巴村,后不著店,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想起給同事、親友打電話求救,大多在電話中教給我換胎的方法。不說我會不會換胎,就是會,車上只有一只備胎,無濟于事。后來一個親戚給了我一個汽車修配部的電話,我立即打了過去??梢粋€多小時過去了,不見人影。正急著,電話響了,汽車修配部的人說,師傅們都出去修車了,回來了立即過來……
剛放下手機,電話又響了,是家里的。原來,聽說我們回家,家里約了幾個親戚來吃飯。說快十二點了,問我們大約什么時候能到家。
什么時候到家?我說了不算啊!
我們遲遲沒到家,家里不停地催。家里越催,我們越急。后來,我估計搭不上吃午飯了,干脆叫不要等,可家里的客人說,不管多長時間都一定等。
“不等,”“等,”“不等,”“等,一定等。”就這樣,電話拉鋸似的,不知打了多少個來回。
后來,見我有點不耐煩了,家里說,不再打電話了,反正客人說了,無論時間多長,決定等我們到家吃飯。
下午兩點多了,我正煩躁時,手機又響了。一看是家里的,氣沒處發(fā)泄,一接通就連珠炮似地發(fā)火:“講了多少遍不等不等,還……”可任憑我怎么說,電話那頭卻一點聲音沒有。待我的氣漸漸地消了,不再說話時,電話那頭笑了:“你們不要急,我們已經(jīng)吃過飯了。”“吃過了,還打什么電話?”更是一肚子氣。
剛掛了電話,手機又響了,怎么剛掛了又打?正要發(fā)怒,卻是趕來修車的師傅,他不無抱怨地說,“老張嗎?等一會啊,路上發(fā)生了車禍,交警正在處理,道路嚴重堵塞,無法通過。”我恍然大悟,只是沒好意思說我先前打電話時忘記告訴了,哪知道這么長時間,事故還沒處理好呢?
少頃,妻子提醒說:“不對啊,剛才不是有幾輛車過來嗎?再說,交警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還沒來處理啊?”是啊,莫不是修配部的人沒來,故意忽悠我?正要打電話責問,剛才從我們身邊開過去的一輛車回來了。迎面一看,是熟人,說上午車禍現(xiàn)場的金屬碎片和玻璃渣沒清理,剛才從鄉(xiāng)村小路過來的小車剛上大路,還沒轉過彎來,車輪就被扎破了,橫在路上,被高速駛過來的越野車吻上了……
你說這不是開玩笑嘛?
又不知等了多久,修車的終于來了,不一會功夫換好了車胎,我們付了錢……
這時才感覺,又渴又餓又累。
我和妻子一句話沒說,同時拿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已是下午五點多鐘。我不經(jīng)意間看了看妻子,妻子同時也目無表情地看了看我,倆人默契得很,同時拉開了正副駕駛室的車門,幾乎同時上了車。我“呼呼呼”地拽出安全帶,“吧嗒”扣上,“呲呲呲呲”幾聲,車子發(fā)動了,車頭一調(diào),加足馬力往家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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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張沈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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