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主謂結構(S+V)”

　　1.0　動詞加動詞的結構形式
　　首先我們采用馬慶株先生《自主動詞和非自主動詞》(1985)中的動詞分類，考察不同音節(jié)的動詞加動詞之間搭配規(guī)律和結構模式。如下：
　　(1)動賓結構：在動詞和動詞所有搭配中，形成動賓結構的比率最大。
　　A“非自主的能愿或屬性動詞＋動詞”肯定構成“動賓結構”。例如：
　　能說?！∮凶兓！】梢援厴I(yè)。
　　B“自主動詞＋自主動詞”能夠構成“動賓結構”。例如：
　　看表演?！W習跳舞。　幫助調查。
　　(2)動補結構：例如：
　　氣病了?！≠I上當了?！⊙芯客噶恕?br/>　　(3)緊縮結構：一般是“動詞＋‘就’＋動詞”的形式。例如：
　　跑就殺?！≥斄司统姓J?！∠矚g就買。
　　(4)復合謂語：一般由并列關系的自主和自主動詞構成。而且有“單單”或“雙雙”相配的音節(jié)要求。例如：
　　又爭又搶?！≌{查研究?！⒂^訪問。
　　(5)連謂結構：一般由自主動詞和自主動詞構成“動詞＋‘再’＋動詞”的形式，且兩個動詞的施事相同。例如：
　　看了再說。　統(tǒng)計完再匯報?！≌{查完再討論。
　　(6)主謂結構：這個結構是我們討論的重點。
　　A“自主動詞＋非自主的‘可以’”肯定形成“主謂結構”；例如：
　　看可以。　調查可以?！⌒菹⒖梢?。
　　B“雙音節(jié)持續(xù)義的自主動詞＋‘進行、開始’類自主動詞”；例如：
　　調查開始了?！」ぷ鹘Y束了。
　　C少數(shù)“雙音節(jié)的非自主變化動詞＋雙音節(jié)的自主動詞”；例如：
　　誤解產(chǎn)生了?！≌`會結束了。
　　1.1“主語（動詞）＋謂語（動詞）”
　　1.1.1“主語（單音節(jié)動詞）＋謂語（動詞）”
　　由單音節(jié)動詞做主語、動詞充當謂語構成的主謂結構只有一種，即“單音節(jié)自主動詞＋雙音節(jié)非自主動詞（只有“可以”）”。例如：
　　去可以?！】纯梢浴！÷牽梢??！∽呖梢浴?br/>　　等可以?！∠纯梢浴！徔梢浴！≠u可以。
　　由此來看，可以充當主語的單音節(jié)動詞一定是自主動詞，而不能是非自主動詞；做主語的動詞不能受定語的修飾；可以重疊，如“看看可以”；一般也不可以加“了／著／過”，例如：
　　看過可以。　走了可以。　等著可以。（需要語境）
　　這就說明主語位置上的單音節(jié)自主動詞在語義方面陳述性強。它們雖然能進入這種主謂形式，但是它們的指稱性弱，不能受定語的修飾。另外，這里可以作謂語的只有“可以”。
　　1.1.2“主語（雙音節(jié)動詞）＋謂語（動詞）”
　　(1)作謂語的動詞是“開始、結束、進行、完成”等自主動詞。例如：
　　調查已經(jīng)開始了?！　≌{查結束了。　　調查正在進行。　　調查正進行著。
　　學習已經(jīng)開始了?！　W習結束了?！　W習正在進行?！　W習正進行著。
　　作主語的動詞不多，都是雙音節(jié)動詞。謂語前可以加上副詞和語氣詞。語義上謂語表示一種狀態(tài)。作主語的動詞指稱性強，具備了名詞的一些語法功能，而且主語前面可以受定語的修飾。例如：
　　重要的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　這份工作已經(jīng)結束了?！　∥业膶W習正在進行。
　　以上的考察和討論，尤其是主語位置上的動詞可以受定語修飾而且不能重疊可以看出，這里充當主語的動詞具備了名詞的一些語法功能。
　　經(jīng)我們考察，能作主語的動詞數(shù)量不多，有：表演、比賽、報告、辯論、采訪、測量、傳播、打擊、登記、抵抗、調查、鍛煉、發(fā)展、訪問、分裂、分析、服務、改革、改進、改良、干擾、干涉、工作、攻擊、觀察、管理、廣播、核對、化裝、回答、匯報、活動、交流、記錄、監(jiān)督、檢查、檢討、交換、交流、交涉、教育、進攻、開發(fā)、考查、考察、勞動、利用、聯(lián)合、練習、描述、毆打、排列、配合、培養(yǎng)、賠償、批發(fā)、批判、批評、評論、破壞、遷移、侵略、商議、申請、審查、生產(chǎn)、使用、試驗、收獲、收買、收拾、思考、飼養(yǎng)、送行、搜查、討論，挑選、挑戰(zhàn)、調整、統(tǒng)一、團結、維修、修改、學習、尋找、研究、演出、延期、移動、印刷、游覽、游泳、召集、照顧、征服、整理、證明、指揮、治理、治療、制造、種植、裝飾、準備、阻礙、報復、抱怨、比較、辨別、剝削、補助、捕捉、部署、布置、操縱、抄寫、重復、出差、等待、救濟、考驗、盤問、運輸、爭論、爭吵、誤會、爆炸。
　　可以作主語的動詞多是雙音節(jié)的、具有［＋自主＋持續(xù)］特征的動詞，但是也有少數(shù)非自主的雙音節(jié)持續(xù)動詞，如“爆炸、誤會”（如“爆炸開始了”，“誤會結束了”）。不可以作主語的動詞有兩類：一類是雙音節(jié)的、具有［—自主—持續(xù)］特征的動詞，另一類是雙音節(jié)的、具有［＋自主—持續(xù)］特征的動詞。
　　(2)謂語是雙音節(jié)非自主動詞（只有“可以”）例如：
　　訓練可以。　調查可以?！±每梢??！⌒菹⒖梢?。
　　休息可以?！∵x舉可以。　修理可以。　承認可以。
　　這里能作謂語的只有“可以”?？梢猿洚斨髡Z的動詞是雙音節(jié)自主動詞?？墒请p音節(jié)的非自主變化動詞與“可以”在語境中也能說，但是離開語境一般不能單獨成句。例如：
　　看見可以，（沒看見的話就不要隨便指責別人）。
　　作主語的動詞一般不能加“了／著／過”，特殊情況下需要語境，如“承認了可以”。不能受定語修飾。
　　1.1.3“動詞重疊（主語）＋（副詞）＋動詞（謂語）”
　　這里作主語的單音節(jié)和雙音節(jié)動詞都可以重疊，但是能作謂語的是非自主動詞“可以”。例如：
　　嘗嘗可以?！】纯纯梢??！⊙芯垦芯靠梢??！∮懻撚懻摽梢?。
　　進入這個格式的動詞都是自主動詞，因為非自主動詞本身不能重疊。它們有：
　　單音節(jié)動詞：抱、背、比、避、補、擦、查、攙、唱、嘗、鋤、吹、打、戴、讀、管、喊、核、對、烘、澆、教、烤、捆、練、量、晾、罵、磨、碾、念、拍、刨、泡、劈、騎、忍、省、試、數(shù)、說、送、算、聽、問、捂、想、笑、寫、修、煮、坐、做、等、動、躲、跑、睡、躺、跳、站、走、看、畫、砍、送。
　　雙音節(jié)動詞：比較、打扮、打擊、打聽、登記、調查、鍛煉、反映、鼓勵、觀察、關心、督促、管理、堅持、檢查、講解、交流、教育、接觸、開導、考查、考察、練習、批評、提醒、躲避、活動、討論、商量、勞動、聯(lián)絡、玩兒、學習、修改、整頓、治理、裝飾、準備、總結、商議、警告、規(guī)定、培養(yǎng)、辨別、表揚、處罰、放松、分析、改革、概括、鼓動、監(jiān)督、檢討、回憶、介紹、清理、請示、慶祝、審查、實踐、試驗、梳理、調整、維修、研究、責備、照顧、照料。
　　1.2“主語（動詞）＋謂語（形容詞）”
　　首先我們考察“動詞和形容詞”組合，能構成的結構有三種可能：動補結構、動賓結構、主謂結構。
　　(1)動補結構：a　自主動詞：看好了。　學好了?！「脑旌昧恕?br/>　　b非自主動詞：變壞了?！　≌ㄋ榱恕?br/>　　(2)動賓結構：a　自主動詞：表揚先進?！　∨u后進?！　〕姓J亂。
　　b非自主動詞：怕黑?！∠优K?！　∨屡K。
　　(3)主謂結構：a　自主動詞：看了好。　　訪問過好。　　統(tǒng)計過好。
　　b非自主動詞：死了好?！　⊥撕谩！　”ê芪ｋU。
　　以上三種并不是完全獨立的，同一個搭配可以構成其中的一種結構，也可以構成其中的兩種結構，例如：“看＋好”，有兩種歧義，一種是動補結構“看好了”，形容詞是動詞的結果或程度。另一種是主謂結構“看（了）好”，形容詞是評價。
　　1.2.1“單音節(jié)動詞(S)＋形容詞（謂語）”
　　這里可以作主語的是自主動詞和非自主動詞的變化動詞，它們都可以加上體助詞“了／著／過”。例如：
　　走了好。　看過好。　穿著漂亮。
　　忘了好?！〔×撕??！∩撕?。
　　作主語的動詞不可以受定語修飾，但可以受狀語修飾，如“快點走好”。作謂語的形容詞都是性質形容詞中的少數(shù)評價義形容詞，例如“好、漂亮、舒服”等。它們是對主語動詞所表示的動作或動作結果的評價。
　　1.2.2“雙音節(jié)動詞(S)＋形容詞（謂語）”例如：
　　工作重要。　　照顧認真?！　∨浜夏?。　　學習重要。
　　愛好廣泛?！　“才磐桩敗！　〕瓕懻R?！　”憩F(xiàn)良好（惡劣）。
　　這種當作主語的動詞也不多，都是雙音節(jié)自主和少數(shù)非自主動詞。
　　而且作主語的動詞后不能加上時體助詞“了、過、著”，也不能重疊。但可以受定語的修飾。例如：
　　這種安排很妥當。　默契的配合很重要?！】茖W的管理很必要。
　　這個格式中，可以作主語的動詞有：
　　自主動詞：愛好、安排、報告、表達、表現(xiàn)、抄寫、部署、概括、觀察、估計、管理　處理、搭配、發(fā)揮、反映、配備、影響、體會、運用、配合、損失、爭吵、學習、轉變、批評、分析、交代、抵抗、表演、發(fā)展、解釋、判斷、設計、討論、照顧、照料、指揮、準備、應付、應用、閱讀、組織、活動、變化、剝削、測量、駁斥、表達、攻擊、核對、回答、調動、進攻、理解、刻畫、決斷、評論、工作、鍛煉。
　　非自主動詞：誤會　誤解　畢業(yè)　進化　脫落。
　　可以在這一格式作謂語的形容詞大致有以下這些：
　　重要、認真、默契、廣泛、妥當、整齊、良好（惡劣）、周密、全面、仔細、準確、科學、及時、正常、齊全、深遠、深刻、巨大、激烈、快、慢、嚴厲、容易、難。
　　它們都是評價義的性質形容詞。單音節(jié)動詞作主語時，可以作謂語的形容詞數(shù)量很少；雙音節(jié)動詞作主語時，可以作謂語的形容詞數(shù)量很多。需要注意的是，在這個格式中，主謂之間可以加上副詞“很、非常、特別、十分”，例如：
　　爭吵很激烈。　發(fā)揮十分正常?！∵M化很慢。
　　語義上，謂語都是對前面動詞所表示的動作的一種評價。這種語義關系表現(xiàn)在語法上時，大多數(shù)都可以轉換進入“V＋得＋很／非常／十分／特別＋A”格式，例如：
　　安排得很妥當?！「爬ǖ煤苋??！≌樟系檬旨氈隆?br/>　　這種格式構成的是動補結構。也有少數(shù)不能轉換進入這種動補格式。例如：
　　愛好廣泛。
　　作主語的動詞重疊以后，有的也可以成句。例如：
　　商量商量好?！】纯葱小！　⌒蘩硇蘩砭托辛恕?/p>

　　　　§2“主述賓結構(S+V+O)”

　　2.1　謂語是自主動詞
　　(1)“要、需要”類
　　謂語是動詞“要、需要”等。這里的謂語動詞是實義動詞，不是能愿動詞。例如：
　　查需要時間?！坌枰職??！⌒扌枰獛褪?。
　　了解需要一定的時間?！⒂^要好的向導。
　　表演需要高超的技藝?！☆I導需要很強的組織才干和領導氣質。
　　通過以上例子我們可以看出，這種格式中作主語的動詞都是自主動詞，不可以是非自主動詞，而且，后面不能加“了／著／過”。另外，其賓語只能是名詞性詞組。
　　(2)“引起、造成、形成”類
　　例如：
　　死亡引起了恐慌?！〔乱梢鹫`會?！　∮懻撘鹬匾?。
　　(3)“進行、開始、結束、完成”類
　　例如：
　　調查結束兩個月了?！「傔x開始兩個小時了。
　　討論進行一刻鐘了?！】疾焱瓿梢荒炅?。
　　這里主語都是雙音節(jié)動詞，賓語都是數(shù)量短語。
　　以上三種動詞作謂語時，作主語的動詞都不能重疊。動詞重疊表示“V一下”的意思，本身含有陳述義，所以動詞重疊后不能和自主動詞搭配構成主謂結構，但可以受到名詞定語的修飾。例如：
　　雜技表演需要高超的技巧?！∩倥乃劳鲆鹆耸就涡?。　總統(tǒng)競選開始兩個小時了。
　　(4)“給、教（教育義）”類
　　這種情況下，主語動詞多數(shù)也是雙音節(jié)動詞。其后的第一賓語多指人，是動作的受益對象；第二賓語多是抽象的事物，如“機會、道理”等。而且，作主語的動詞不可以重疊，作謂語的動詞可以受副詞“還”的修飾，賓語多是雙賓語結構。例如：
　　調查給了我一個機會?！」ぷ鹘塘宋乙粋€道理。
　　除了以上四類外，還有一種情況就是，謂語是“使、讓、叫”類，它們引起的賓語多是兼語結構，且兼語成分經(jīng)常是人稱代詞。作主語的動詞不可以重疊，雙音節(jié)動詞一般不能加“了／著／過”。謂語前可以加“總、也”。例如：
　　躺著讓我舒服些。　讀書也讓我開闊了眼界?！〈蚺瓶傋屛倚臒?/p>

2.2　謂語是非自主動詞
　　(1)謂語是能愿動詞
　　作謂語的能愿動詞可以是必要動詞、可能動詞、估價動詞和許可動詞，愿望動詞和“準、許、配”等不能作謂語。
　　當單個動詞作主語，謂語是能愿動詞時，賓語可以是動詞性詞組，也可以是形容詞性詞組。例如：
　　損失需要補償?！⊙b修要快?！W習要用功?！∩钜?jié)約。
　　愛要有勇氣?！″憻捒梢宰屓松硇慕】?。　學習能夠使人充實。
　　這種格式作主語的動詞可以是自主或非自主的變化動詞。能作主語的動詞范圍比較廣泛。絕對不能作主語的動詞是屬性動詞和能愿動詞。作主語的動詞可以受定語的修飾，例如：
　　經(jīng)濟損失需要補償?！◇w育鍛煉可以增強體質。
　　(2)謂語是“是”
　　這里構成的句子是動詞作主語最常見的一種。在這種格式中，賓語有兩種：
　　名詞性詞組：　表演是我最喜歡的（工作）。　開除是我們學校最嚴厲的處分了。
　　介賓詞組：　妥協(xié)并不是因為我們懦弱。
　　作主語的動詞如果是雙音節(jié)的，其后一般不能加“了／過／著”。另外，我們發(fā)現(xiàn)，動詞作主語、謂語由“是”充當所構成的句子，大多都在一對一的語境關系中出現(xiàn)。而且，在主語位置上動詞也可以重疊，例如：
　　看看是可以的?！⌒蘩硇蘩硎强梢杂玫摹！″憻掑憻捠怯欣诮】档?。
　　謂語是“是”，能作主語的動詞大都是自主和一部分非自主動詞。不能作主語的動詞有：
　　A：等于　合于　在于　位于　善于　屬于　樂于
　　便于　急于　易于　勇于　聽見　看見　夢見
　　碰見　瞅見　瞧見　窺見　瞥見　撞見　遇見
　　認得　取得　認得　曉得　記得　懂得　覺得
　　獲得　博得　贏得　適得　顯得　舍得　使得
　　值得　產(chǎn)生　出生　叢生　誕生　發(fā)生　降生
　　派生　滋生　給以　加以　得以　予以　超乎
　　出乎　無須乎
　　B：富有　具備　具有　沒有　有　占有　帶　頂
　　合　是　姓　代表　包含　包括
　　C：能　可以　會　可能　愿意
　　D：上　下　起　進　出　往
　　E：自主動詞中，后一音節(jié)讀輕聲的口語詞：嘀咕
　　嘟噥　哆嗦　骨碌　咕噥　吧嗒　吧唧　咕嘟
　　咕唧　咕嚕　撲騰撲棱
　　F：自主動詞中帶后綴“巴、騰、哥、嘍、咕、達、哧、悠、
　　拉、合、摸、掇”的派生動詞，口語性極強，例如：
　　試巴　掰哧　蹦達　掂掇　搭哥　搗咕　湊合
　　抖咂　翻騰　扒拉　轉悠
　　以上六類中，前三類是非自主動詞，后三類是自主動詞。
　　(3)謂語是屬性動詞類（除“是”外）
　　這里的屬性動詞指的是除了“是”以外的動詞。有以下兩類：
　　(a)謂語動詞是“等于、好像、如同、好比、屬于”等等，即相等和比較關系義或包含義的動詞。例如：
　　退卻等于失敗。　抄襲好比盜竊。
　　S+V
　?。▎危┳灾鲃釉~＋自主動詞(X)
　　（雙）自主動詞＋自主動詞(O)
　　欺詐屬于違法犯罪。
　　該格式中，自主動詞和非自主動詞都可以充當主語，而且主語后不能加“了／著／過”，賓語一般都是動詞或動詞性詞組。作謂語的動詞類可以受副詞“就”的修飾，類可以受“也”的修飾。作主語的動詞可以受定語的修飾，例如：
　　學術抄襲好比盜竊。商業(yè)欺詐屬于違法行為。
　　(b)謂語動詞是“有”時，也可以成句，例如：
　　笑有治百病的作用?！∪鲋e對你沒有好處。
　　當謂語是屬性動詞（除“是”外）的時候，賓語一般是“作用、好處”。主語動詞不能重疊，也不能受定語修飾。

　　　　§3　結論

　　3.1　以上我們考察了單個動詞作主語的結構形式和特征?？疾旖Y果可以證明動詞的指稱性和陳述性與自主、非自主密切相關。
　　首先，在所有的搭配中，大部分自主動詞都可以作主語，非自主動詞中除了變化動詞外都不能作主語，所以自主動詞比非自主動詞的指稱性強。其中，雙音節(jié)的持續(xù)義自主動詞可以進入所有的格式里充當主語，這是我們證明的指稱性最強的一類動詞。
　　其次，在所有主語是動詞的搭配中，非自主動詞都能作謂語，自主動詞中可以作謂語的數(shù)量有限；而且，從作主語的范圍來看，謂語是非自主動詞時可以搭配的作主語的動詞范圍最大，由此證明非自主動詞比自主動詞陳述性強。其中，非自主的“可以”在S+V和S+V+O兩種句式中都可以充當謂語，它的陳述性最強。
　　我們著重考察的特征有：能否受定語修飾、作主語的動詞能否重疊、能否加時體助詞。這些與我們要考察的指稱性和陳述性密切相關，其中，可以受定語修飾是指稱性的表現(xiàn)，可以重疊和可以加時體助詞是陳述性的表現(xiàn)。
　　3.2　在成句兩種形式中，我們發(fā)現(xiàn)動詞和動詞搭配的語義規(guī)律如下：
　　S+V+O
　?。▎危┳灾鲃釉~＋自主動詞(O)
　　（雙）自主動詞＋自主動詞(O)
　?。▎危┓亲灾鲃釉~＋自主動詞(X)
　　（雙）非自主動詞＋自主動詞(O)
　?。▎危┳灾鲃釉~＋非自主動詞(O)
　?。p）自主動詞＋非自主動詞(O)
　　（單）非自主動詞＋非自主動詞(X)
　?。p）非自主動詞＋非自主動詞(X)
　　在第一種句子形式(S+V)中，我們可以看出：
　　第一，各種搭配成句的可能性強弱關系：
　　自主＋非自主＞自主（雙）＋自主＞自主（單）＋非自主＞非自主＋自主＞非自主＋非自主(*)
　　其中，非自主動詞和非自主動詞絕對不能搭配成句。
　　第二，各類動詞指稱性的強弱關系：
　　雙音節(jié)自主＞單音節(jié)自主＞雙音節(jié)非自主
　　雙音節(jié)的自主動詞指稱性最強，而單音節(jié)的非自主動詞一般不具有指稱性。
　　第三，各種搭配中，可以作主語的動詞范圍的大小關系：
　　非自主（可以）＞自主動詞（開始類）
　　第四，各類動詞陳述性的強弱關系：
　　非自主（可以）＞自主動詞（開始類）＞其它自主動詞和非自主動詞
　　因為“可以”能夠搭配的作主語的詞的范圍最大，所以它的陳述性最強；“開始”類次之；其它自主動詞和非自主動詞一般只能搭配體詞主語，所以陳述性比較弱。
　　在第二種形式(S+V+O)中，我們發(fā)現(xiàn)動詞和動詞搭配的語義規(guī)律如下：
　?。▎危┓亲灾鲃釉~＋自主動詞(X)
　?。p）非自主動詞＋自主動詞(O)
　　（單）自主動詞＋非自主動詞(O)
　?。p）自主動詞＋非自主動詞(O)
　?。▎危┓亲灾鲃釉~＋非自主動詞(X)
　　（雙）非自主動詞＋非自主動詞(O)
　　第一，各種搭配成句的可能性強弱關系：
　　自主動詞＋動詞＞非自主動詞＋動詞（單音節(jié)非自主動詞＋動詞(*)
　　其中，單音節(jié)非自主動詞作主語絕對不能成句。
　　第二，各類動詞指稱性的強弱關系：
　　雙音節(jié)的自主動詞＞單音節(jié)的自主動詞＞非自主動詞的變化動詞
　　雙音節(jié)的自主動詞指稱性最強，而非自主動詞的變化動詞指稱性較弱。
　　第三，各種搭配中，可以作主語的動詞范圍的大小關系：
　　“是”＞能愿動詞＞屬性動詞＞“需要”類／開始類＞“給、教”類＞“引起”類
　　其中，非自主動詞作謂語時，可以作主語的動詞范圍差不多，尤其“需要”類和“開始”類的范圍無法比較。
　　第四，各類動詞陳述性的強弱關系：
　　非自主動詞＞自主動詞
　　綜上所述，在主語位置上，自主動詞指稱性強，非自主動詞陳述性強，它們的這種語義差異使自主動詞更適合充當主語，而非自主動詞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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