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之魚文言文翻譯及注釋
《湖之魚》出自古文觀止。湖之魚文言文翻譯及注釋是如何呢?本文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整理的湖之魚文言文翻譯及注釋資料,僅供參考。
湖之魚文言文原文
湖之魚
作者:林紓
林子啜茗于湖濱之肆,叢柳蔽窗,湖水皆黯碧如染,小魚百數(shù)來會其下。
戲嚼豆脯唾之,群魚爭喋;然隨喋隨逝,繼而存者,三四魚焉。再唾之,墜綴葑草之上,不食矣。始謂魚之逝者皆飽也。尋丈之外,水紋攢動,爭喋他物如故。
余方悟:釣者將下鉤,必先投食以引之。魚圖食而并吞鉤。久乃知,凡下食者皆將有鉤矣。然則名利之藪,獨(dú)無鉤乎?不及其盛下食之時而去之,其能脫鉤而逝者幾何也?!
——選自木刻本《畏廬文集》
〔清〕林紓
湖之魚文言文注釋
林子: 林紓自稱。
啜:喝。
茗:茶。
肆:指茶館。
黯碧:黯,深黑。黯碧指深青綠色。
豆脯:豆鼓之類佐餐小食品,這指干肉。
喋:成群的魚兒吃東西
葑草:水生植物,一名茭白。
尋:八尺。
藪:原指水少而草木茂盛的胡澤。后比喻人或東西聚集的地方。
如:好像
會:匯聚
方:才
湖之魚文言文翻譯
林生坐在西湖邊上的茶館里喝茶,四垂的柳條遮蔽著窗口,一汪湖水,深蒼碧綠,猶如染過一般,百余條小魚正匯聚在窗下的水面。
他就試著將肉干嚼碎朝水面唾去,借以取樂。魚兒紛紛爭著搶食。然而一邊爭食一邊又游開了,一直覓食而不走的,只不過三四條而已。林生便再嚼食唾下,碎肉沉入水底,粘結(jié)在茭白根上,魚也不再去食它了。林生起先以為魚的離去是因?yàn)槎汲燥柫说木壒剩呻x窗口一丈左右的地方,水面泛起一圈圈漣漪,不住地晃動著,那些小魚如先前一樣,又在爭食其它東西。
林生頓時想到:釣魚的人在垂下魚鉤之際,必定先以魚餌為引誘,魚兒要想吃食,便同時吞下釣鉤。時間久了,魚兒便知道,凡是有餌食的地方多半有釣鉤。然而,那名利匯聚之所,難道沒有別一種“釣鉤”么?如果不趁著他人頻頻下食的時機(jī)而及時逃走,能夠脫鉤而遠(yuǎn)逸他方的又能有幾個人呢?!
作者簡介
林紓(1852—1924年)中國近代文學(xué)家,翻譯家。原名群玉、秉輝,字琴南,號畏廬、畏廬居士,別署冷紅生。晚稱蠡叟、踐卓翁、六橋補(bǔ)柳翁、春覺齋主人。室名春覺齋、煙云樓等。福建閩縣(今福州)人,我國近代著名文學(xué)家。光緒八年(一八八二)舉人,官教論。工詩古文辭,以意譯外國名家小說見稱於時。復(fù)肆力於畫。山水初靈秀似文徵明,繼而濃厚近戴熙。
偶涉石濤,故其渾厚之中頗有淋漓之趣。其題畫詩云:“平生不入三王派,家法微微出苦瓜,我意獨(dú)饒山水味,何須攻苦學(xué)名家?”花鳥得其師陳文臺之傳,淡墨薄色,神致生動。晚年居北京,求者多以山水,而花鳥則不復(fù)作矣。著畏廬文集、詩集、春覺齋題畫跋及小說筆記等。
作者生平
林紓少孤家貧,自幼嗜書如命,五歲時在私塾旁聽,感動過私塾教師。自言“四十五以內(nèi),匪書不觀”,“雜收斷簡零篇用自磨治”,校閱古籍二千余卷。林紓崇尚程朱理學(xué),自言讀程朱二氏之書“篤嗜如飫粱肉”,但卻又能看清“宋儒嗜兩廡之冷肉,凝拘攣曲局其身,盡日作禮容,雖心中私念美女顏色,亦不敢少動”的虛偽。
林紓性情急躁,思想屬保守派,與當(dāng)時新文化運(yùn)動的領(lǐng)袖如陳獨(dú)秀、胡適等人意見相左。其實(shí)林紓并不反對白話,他還寫過白話詩,他只是反對盡廢古文。林紓稱胡適是“左右校長而出”的“秦二世”。不過胡適對林紓的成績?nèi)杂姓娴脑u價,《五十年來中國之文學(xué)》文中提到:“古文不曾做過長篇的小說,林紓居然用古文譯了一百多種長篇的小說。古文里有很少滑稽的風(fēng)味,林紓居然用古文譯了歐文和狄更斯的作品。古文不長于寫情,林紓居然用古文譯了《茶花女》與《迦因小傳》等書。古文的應(yīng)用,自司馬遷以來,從沒有這種大的成績。”周作人指出:“他介紹外國文學(xué),雖然用了班、馬的古文,其努力與成績絕不在任何人之下。……老實(shí)說,我們幾乎都因了林譯才知道外國有小說,引起一點(diǎn)對于外國文學(xué)的興味,我個人還曾經(jīng)很模仿過他的譯文。”[1]亞瑟·威利評論說:“狄更斯……所有過度的經(jīng)營、過分的夸張和不自禁的饒舌,(在林譯里)都消失了。幽默仍在,不過被簡潔的文體改變了。狄更斯由于過度繁冗所損壞的每一地方,林紓都從容地、適當(dāng)?shù)匮a(bǔ)救過來。”[2]
琴南不諳外語,不能讀外國原著,只能“玩索譯本,默印心中”,后來他與王壽昌、魏易、王慶驥、王慶通等人合作,翻譯外國小說,曾筆述英、法、美、比、俄、挪威、瑞士、希臘、日本和西班牙等國的作品。林紓譯書的速度極快,他自己曾經(jīng)形容“耳受手追,聲已筆止”,當(dāng)然也有不少誤譯[3],評價毀譽(yù)參半[4],林紓自己也把責(zé)任推掉:“鄙人不審西文,但能筆達(dá),即有訛錯,均出不知”[5]。甚至把許多極好的劇本,譯成了小說,鄭振鐸曾指出:“如莎士比亞的劇本《亨利第四》、《雷差得紀(jì)》、《亨利第六》、《凱撒遺事》以及易卜生的《群鬼》(梅孽)都是被他譯得變成了另外一部書了。”[6]林紓與魏易合作完成美國作家斯托夫人的《黑奴吁天錄》(1901年),他在書前的“例言”說:“是書開場、伏脈、接筍、結(jié)穴,處處均得古文家義法”。
林紓一生著譯甚豐,共譯小說超過213部[7][8],翻譯小說最多的是英國哈葛德的作品,其他還包括有莎士比亞、笛福、斯威夫特、蘭姆、史蒂文森、狄更斯、司各特、科南·道爾、歐文、雨果、大仲馬、小仲馬、巴爾扎克、伊索、易卜生、托爾斯泰等名家的作品。稿酬如潮,他的好友陳衍(石遺)戲稱他的書房是“造幣廠”。根據(jù)錢鐘書的觀察,在譯完《離恨天》(Paul et Virginie, 1913年)之前,林譯本十之七八都很出色,后期的譯筆逐漸退步,無甚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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